“我对狗又没兴趣。”季容夕幽幽地说。
季容夕带了几个强悍的手下。
风驰电掣飙了一小时。
追踪器不太智能,只能显示大概在大江边一带。季容夕追到附近,红点就消失了,难道花羽扔了钻戒吗?
这时,吴大少飙来电话:“阿夕,七爷的人逮着花羽了。”
季容夕心一揪:“什么?”
季容夕火急火燎地赶过去,到了万枫村。秋末冬初,枫叶红成海洋,他没空欣赏风景,就看到土坡前,有一青年身穿迷彩劲装,端着霸气的杠|枪,身后一票小弟,阵势惊人。
“夕哥,有点慢啊。”何辰扬起声。
“呵,人呢?”季容夕没想到,七爷会派何辰来堵人。
何辰,七爷的得力干将,一号打手,颇得狠辣独断的真传,只有最重要的事才会出手。何辰年纪小点,口里叫季容夕一声夕哥。花羽被推了出来,哭得妆都花了,吓得面无血色:“夕、夕哥,我是被强迫的。”
“带车里去!”季容夕庆幸只有她一个。
何辰不满地说:“夕哥真怜香惜玉啊,这都不甩个耳光表示一下?”
“吴少的人,要甩也得吴少甩。”
“哦,夕哥你照过镜子没,嘴角被谁咬的啊。””何辰阴阳怪气地说。
“你是不是闲得慌?”
“拜你们所赐,我正做大保健呢,让七爷提溜出来堵人。我都没生气,夕哥你气什么呀?”何辰做出恍然大悟的夸张表情,“听说逃跑的兵哥里有一个夕哥的情儿,待会儿抓着了我可要好好看看,谁能让夕哥这么上心。”
“少废话!”
季容夕跳上车,继续围追堵截。车上,花羽哭哭啼啼的,反复哭诉她是被迫的,还拿眼睛瞟季容夕,也知道他脾气好。
季容夕打断她:“其他人在哪里?”
花羽抽噎:“不、不知道。”
一开始,花羽跟四个大兵是一起逃的。到底不专业,车开没多远,就没油了。现在这世道,普通人都不太在晚上活动。好不容易见一辆车,挥手想拦,司机一看有四五个人,吓的一脚油门冲过去了。
本来说好有一个接应的人。
这几个人,左等右等,没见着人。
季容夕:“接应的是谁?”
花羽抽泣:“听说是七爷的手下,我也不知道。”
这几人等不来接应的人,天也亮了,知道可能出事了,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开行动。把花羽送上车后,两个往山里走,两个往江边去了。花羽戴着大钻戒,又没逃跑经验,所以第一个被逮住了。
季容夕琢磨:七爷的手下?
那个指头被砸碎的卧底?
难怪这几个人东西南北都不去、偏偏闯进七爷的地盘——接应的人就是那个卧底吧!
他这么一捋,来龙去脉清晰了:接应人(卧底)是主谋,买通花羽做内应,制定了逃跑和接应计划。谁知道,卧底的身份暴露了,身陷囹圄自身难保,没来接应。后面的接应无从谈起,这几个人可不就像没头苍蝇了,难怪逃得这么蹩脚。
花羽哭着说:“夕哥,我真的是被强迫的,他们威胁我家人。”
季容夕:“跟吴少说去吧。”
现在最棘手的,是何辰。
何辰也在逮那四个人,逮着后势必不会交给自己,而会交给七爷戳是非,麻烦就大了。
必须赶在何辰之前抓到他们。
季容夕琢磨了一下:两个走山路,江明煦走的是水路,山路也好,水路也罢,附近的地形不利于逃脱,这几人又带伤,逃不远。他在追踪上自有一套,分析一通后,意识到什么,直接掉头回万枫村。
这个村子紧邻大江,村民大多进城里打工,树比人多,房屋寥寥,都破破落落。季容夕带人一间一间找过去,最后,来到一个草垛边。他凝视干枯的草垛,半晌,打了一个响指。
轰的一声,草垛的火朝天蹿起。
两个火人滚了出来。
啪!啪啪!
掌声从身后响起。
“夕哥,有两手啊,找来找去,原来还在这儿啊。”何辰端着枪,横在中间,又打量着先被火燎了头发后又被泼了一身水的江明煦,啧啧两声,“夕哥你眼光不行啊,就这样的满大街都是。”
“你让开!”
“就不!”何辰莫名生气。
“你想干什么?”意识到口气太急躁,季容夕软了软口气,“何辰,多亏有你相助。改天我登门拜谢,这会儿我得赶紧送回去。”
“急什么呀,吴少都已经来了。”
四个没逃了的人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个个灰扑扑的,身上挂伤。
两个在何辰的脚下。
两个躺地上。
吴大少上前狠狠踹了几大脚,又抽了哭啼啼的花羽一巴掌:“MD,吃里扒外的东西,跑啊,你们倒是跑啊。看我怎么整死你们,我CNM的,家伙给我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