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刑满未释放吧。
窦广亭想。
夜未央,明月如钩,竹风舒爽。窦广亭一个人回住处,忽然看见前方有一个人,在竹林小径上悠游地走着。卷发缱绻,身影熟悉:还是海欢——过去几年没见过一次,而短短两个月,就见三次了。
海欢双手插兜,慢悠悠地往竹林子深处走。
T恤时不时被风吹起。
窦广亭跟了几百米,心越来越躁,而路也越来越黑了。
忽然,窦广亭快步冲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直接拖进竹林,撕了衣服,按住腰,压成一字型。在密雨般的拳头和抽泣里,窦广亭挺枪开干,自暴自弃的心情如陷泥沼。
海欢用一次牺牲,换自己一辈子回到污浊的监狱。
自己用一次犯罪,让他一世安心。
就这样吧,如他所愿。窦广亭心情和身体都要爆炸,发泄似的「犯罪」,却迟迟得不到释放,越发焦躁。忽然,海欢抱住他,贴在耳边喘息吐气:“阿林哥哥……”
「哥哥!我喜欢阿林哥哥!」
「哥哥不要走!」
窦广亭震惊之下一泻千里,他抱住了海欢,埋在浓密的卷发里,许久:“小欢……”
终于,刑满释放了。
窦广亭想。
这些都是好几年之后的事了。
且不多提。
第090章 第10发子弹 | 岳柏轩1
【岳柏轩篇-90】
陆洲被陆母押回陆家,伤好之前禁止出门。季容夕出狱后,立刻回玉梭鱼演习,两人好几天没见了。
这天,陆洲迎来了4个意外的客人。
他一手带出的舰长副舰长。
属下们是来劝他回新星的,奈何郎心似铁,这4人也就死心了,就当来地球旅游一趟吧。
陆洲领他们去酒馆尝尝地球风情。
属下们你看我,我看你,年龄最小的邬邬勇敢地站出来:“陆将,能不能约上你的兔子,让我们见一见嘛。”
陆洲纳闷:“什么兔子?”
邬邬后悔嘴巴快了:“就、就是你的男朋友,白景说他是兔子。”
兔子?摘下头套的季容夕真的软萌得不像话。
陆洲双颊泛红,脑子发热。
在属下的怂恿下,陆洲顺利地约刚结束完演习的季容夕过来,末了,含糊叮咛:“……你,最好穿白衣服。”兔子都是白的嘛。
推杯换盏,半小时过去。
属下们都放开了,不知谁提了一句「兔子」怎么还没到。
陆洲一听,脸又烧了,酒气绯红。他一向高冷强势,哪曾这么薄带春意过。大家更酸更气了:什么「兔子」就把陆将勾走了,明明他以前最讨厌娇气的人,待会儿来了一定要整一整,气死了!
“陆将,他是不是很会卖萌卖乖巧?”一个副舰长酸溜溜地问。
“一般般吧。”陆洲说话都打绊。
“他一定很爱撒娇了?”
“偶尔吧。”
“是那种软软的、容易害羞、很会激起男人保护欲的人吗?”
“啊?”
陆洲脸烧,该怎么解释他的季容夕不会卖萌,不会撒娇,但卖一次萌撒一次娇就要命呢。比如湿漉漉地坐在窗台上抱膝盖,不要太让人心疼。
“你们就别问了,「兔子」很有手段就是了。”一个舰长幽幽地说。
“没有,他很单纯。”陆洲急忙解释。
谁信?「兔子」要是单纯,能让陆将舍弃高位坚持调任回来吗:“陆将,新星也有很多「兔子」啊,你真不再考虑一下?”
“瞎说什么!”
笃笃笃。
三声敲门声,门推开了。
大家一起扭头看过去,来人长得高挑,穿一身迷彩狙击服,脸上戴着执行任务常见的黑色面罩。风尘仆仆,蹬着的皮靴子上满是干泥,自有一种凛然野性的气势。
大家都惊了,来人更惊讶,疑惑地摘下黑面罩。
一瞬间,鸦雀无声。
“陆将!”季容夕端正地敬礼。
“过来。”陆洲内心抽搐,要什么兔子,可好,一只野豹子跑过来了。
季容夕是从演习场直接下来的,还以为是逃开爸妈盯梢的秘密幽会,衣服哪有人最重要,迫不及待地跑来,没想到等着的是一屋子星际军人。
一名舰长怀着最后一丝幻想:“这是您在玉梭鱼的属下吧?”
陆洲轻咳一下:“介绍一下,我男朋友季容夕。”
「特么神兔子」,有人先笑出声,而后都哈哈大笑。邬邬跟同伴吐槽:“陆将看上了他的脸吧,一定是,我坚决不承认这么帅的人还有实力!”
季容夕坐在陆洲旁边。
陆洲目不转睛。
邬邬掩不住翻滚的酸意,问季容夕说:“你们私下也是上下级吗?平常也叫陆将吗?”
“有时也叫亲爱的。”季容夕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