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海苦着脸，“当然是扭蛋机转出来的，鬼怪就没喜欢我的，怎么可能送我道具呢。”
对此，时渺表示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她很得鬼怪喜欢，在抽奖环节却有些非；楚听海虽然总能从扭蛋机抽出好道具，却不得鬼怪喜欢。
一时也分不出他俩到底是谁更惨一些。
拆完墙，墙后景象一览无余。
正如商珩所说，墙体后面确实还有空间，而且那是一条狭小走廊，走廊两侧各有一间小房间。
三人快速看了一下门口提示，发现一间是祷告室，一间是阅览室。
深夜的中心塔不同于白天，这里有着凶恶的怪物，祷告室与阅览室也被藏了起来。
楚听海负责翻祷告室，而时渺和商珩则去了阅览室。
阅览室的面积不算大，但藏书却不少，两人站在书架前，一时有些头大。
“都是法语……”商珩皱起眉，感觉又开始头痛了。
之前的颂歌就是法文，那时候还可以说是巧合，可现在看着阅览室里的书籍也全是法文，法语的出现显然不是巧合。
而且更糟的是，商珩虽然学过法语，但并不算精通。
时渺反而松了一口气，“没事，法语我熟。我们怎么找？”
商珩扫视了一横排书，“先找关于宗教类的书吧。”
时渺颔首，站到第一个书架面前。
她负责确认书名，商珩负责取下书籍，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将整个阅览室里有关宗教的书整理了出来。
第172章 半月社
说实话，阅览室里的书目并不像时渺想的那样严肃。
除了宗教类书目和技术知识类书目外，架子上居然还摆着基本一看就是言情的书籍。
她取下一本《爱的眷侣》，翻开看了几页，然后确定——这真是一本普通的、满是缠绵爱情的。
商珩正在宗教类书籍里寻找有关半轮明月的书，随口问：“怎么了？”
“没什么。”时渺表情复杂地将书放回原位，走到商珩身旁和他并肩坐下，“你有找到什么吗？”
商珩指了指自己膝盖上的书，“举行祭典的应该是这个名叫半月社的宗教，不过具体内容我还没看，还需要你来翻译一下。”
他并不是谦虚，而是法语真的很一般，除了几个常见词语，其他都不认识。
要是没有会法语的队友在，商珩也就硬着头皮上了，但他身旁就有一个漂亮混血儿，自然要好好利用优势了。
时渺闻言便拿出纸笔给他写下了几个关键词，方便他进行检索，然后拿起对方挑出来的那本书，翻开细细。
刚看没几页，时渺就意识到商珩找对了。
虽然书里并没有记录半月社的参社人员，无从确定白之逸和埃里克是否在半月社内，但半月社教史和这里的历史基本可以对的上。
她草草看完历史章节，直接翻到记录半月社教义那一页。
——筛选出拥有优质基因的人类，寻找到唯一真神。
时渺一怔。
这个教义……和幸存计划真的很像。
虽然她的猜测已经被系统肯定过，但直到现在看到白纸黑字的半月社教义，时渺才算有了实感，意识到幸存计划确实是因为几天后的祭典而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
他们现在其实就身处于曾经的、没有异化的幸存计划中。
这款游戏虽然被联盟改造为实验基地，但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其实还算是放松休闲的途径。
只是一场祭典过后，幸存计划就变成了实打实的逃生游戏。
时渺快速翻完这本书，刚想要说话，就被商珩又递过来一本，“这本好像是讲联盟的，你再看看。”
他法语不好，只会最基本的语法与词汇，所以看这些书都是连蒙带猜，找到可能有用的就交给时渺，让她仔细浏览。
看着商珩手边那厚厚的一摞书，时渺有点绝望。
她压根没上过几年正经学，平时都靠自学，好几天才能看完一本书，哪像现在……
一晚上就得翻完一整个阅览室的书！
小混血儿终于感受到了华国孩子被试卷支配的感觉。
大概是看出时渺脸上的生不如死，商珩好笑地把人揽进怀里，温柔地亲亲她，“哥哥法语不好，所以只能靠渺渺小朋友了。”
他本就生得俊朗，这样温柔的哄人，完全戳中了时渺这个颜控的心。
她几乎是立刻就被哄好了，“哦”了一声，乖乖继续翻看。
商珩也闷笑着取过下一本书，继续半蒙半猜地检索关键词。
不知道找了多久，他捧着一本书，不太确定地递到时渺面前，“这本是在讲中心塔吗？”
La tour trale……
“对。”时渺接过书，开始逐字逐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