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木珏眼神还时不时停在她脸上,她有不自在地开口:“你先去洗澡吧,我随后也要洗。”
“哦,不一起吗?”木珏觍着脸,想要顺着杆子往上爬,结果被池夏这个吃完就抹干净嘴的冷酷女人无情拒绝。
木珏拉耸着耳朵,谷欠求不满地应了声,磨磨唧唧地走进了浴室。
木珏很快冲完澡,回来便看见池夏在收拾床被,将被垫和被套放在一边,木珏又不免联想到了昨晚她们两人在床/上被翻红浪,不由得醋意大发。
池夏抬头,便看到她那一副幽怨的表情,于是知道了她的醋坛子打翻了,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飞快地钻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边传来池夏的声音:“木珏,帮我准备一套衣服。”
木珏听到她用依赖娇软的语调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便也顾不得吃醋,乐呵呵地回应了声,给她找出了一套衣服。
她敲了敲浴室门,声音愉悦而轻快道:“衣服准备好了,给你送过来了。”
下一刻,浴室门露出了一道门缝,一只白皙纤瘦的手伸了出来。
木珏也没有趁机耍流氓,安安分分地将衣服递在她的手上,规规矩矩地坐回了床头。
两人换好衣服洗漱完,一起走出了房门。
楼下阿姨早已经把早餐准备好,养母方茵曼端庄地坐在餐桌上用餐,瞧见相配的两人下楼,眼眸中闪过和善的笑意。
“快过来吃早餐,这位就是大宝嘴上念叨过的池夏小姐吧,果然长得很水灵呀。”
“伯母好,叫我小池就好了。”池夏脸色微红地打了声招呼。
“妈,早上好,你今天看起来依旧光彩照人。”木珏心情愉悦地给池夏拉好座椅,自己落座后,笑语嫣然地吹着养母的彩虹屁。
“油嘴滑舌的,看来小池也是被你这张嘴给骗回家里的。”方茵曼被木珏逗得眼眸一弯,看向一旁乖巧白净的池夏,眼里也盛满了喜爱。
“我这是实话实说,至于把池夏骗……劝回家,这完全是怕她穿上衣服不认账,不要女儿了嘛。”
瞎说八道什么!池夏伸出手指悄悄在她的腰部不轻不重地掐了几下
木珏瞬间眉毛揪成一团,面露微笑,佯装镇定,一只手抓在池夏的手上,小心讨饶。
“二宝还没起床,你去叫她下来一起吃早饭。”方茵曼当做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朝木珏使唤道。
“哦……”木珏眼眸微微上扬,眼珠子转到池夏的身上后欲言又止。
“你还怕我吃了小池不成?快去快回。”方茵曼眼尾微微一挑,半是嗔怪道。
木珏一副被看穿心思的模样,挠了挠头,步履轻快地上了楼。
“特地将大宝支开,也是想要跟你聊一会儿,希望你不要介意。”方茵曼风韵犹存的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浑身散发着慈母的光辉。
“不介意,伯母是想问我什么吗?”池夏微微摇了摇头,手掌搭在腿上,坐直了身子,心里暗自推测对方的意图。
“我听说你和我家二宝的女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们家这也算是和你有缘,大宝虽然是我的养女,但在我心里,我一直把她当亲生闺女看待,大宝从小就苦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心门一直紧锁,不对外人打开,我也一直希望她能找个知心人,和她相伴终身。”
方茵曼先是和池夏拉上了关系,接着谈到养女的时候,怜惜之情溢于言表,她看着池夏的时候,目光真诚且带着包容温柔。
池夏耐心地伏耳倾听,清澈的眼眸投放在她的身上。
方茵曼接着便叹了口气:“不知道小池是怎么看待大宝的?有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伯母是指沐戚身上的病症吗?”池夏看着对方一脸迟疑不决的神情,大致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道破道。
方茵曼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她和蔼地笑了笑:“正如你已经知道的那样,我们家大宝得了人格分裂症,这种病一向很难医治,也找不到医治的病源,因为大宝对大多数人都很戒备,就连医生也对她束手无策。”
“我有向朋友了解过这种病情。”池夏回应道。
“即使知道她得了这个病,你也愿意对她不离不弃吗?”方茵曼眼眸低垂,看着池夏的眼神也是温柔似水,仿佛对方说什么她都可以包容理解。
“对,我愿意一直陪着她,其实我也一直在找治疗她的方法,伯母应该算是比较了解她的人,您知道她遇到了哪些创伤吗?”池夏诚恳地回应道。
“我目前也只知道木珏这个人格的出现的原因,在沐戚初二的那年,碰到了一个衣冠禽一兽,也怪我们当时对她的疏忽,完全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衣冠楚楚身份得体的邻居会化身成一个魔鬼,对小孩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