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明明是你很过分。”池夏弱弱地控诉道,侧过头颅,躲过对方摸小狗的姿势。
“是我错了, 宝贝, 原谅我吧。”沐戚眼角含笑,微微弯曲了膝盖, 倾下身子,低头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池夏的额头,深情的眼神,一眼便望进了池夏的眼帘。
清凉中带着她独特的薄荷柠檬味,清冽的同时,池夏却品味出一丝温柔。
此刻的沐戚就像是一座冰冷的冰山,融化成了包容万物的水流,愿意为了池夏而消除身上的冰尖,用柔软与温柔包裹池夏。
她贴上来的那一瞬间,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一般,两人的眼里只有互相的身影,不分彼此。
沐戚感受到对方绵软的气息,轻抚在自己的脸上,眼神变得越发的幽深,她微微用舌尖顶了顶上腭,随后一脸正经地说道:“宝贝,我发现我一碰到你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像现在我控制不了想吻你的冲动。”
池夏顿时睁大了眼睛,在心中腹诽道:想亲我还给自己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女人就直接上。
于是下一秒,沐戚顺遂自己的想法,放肆地攫取眼前的芬芳,好奇地探寻着每一个细枝末节,榨出甘甜的果汁和魂索梦牵的呢喃。
沐戚以势如破竹的气势大举进攻,池夏节节败退,最终丢盔弃甲。
衣着整齐的沐戚站在衣不蔽体的池夏面前仿若一个斯文败类。
因为空调正开着的原因,池夏并不是很冷,但却感觉到浑身战栗。
“有点遗憾,没有在这里安装一面镜子,不然宝贝就能看到自己美好的一面了。”沐戚面色自若,手下的动作却是不停歇,嘴里说着虎狼之词,却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对方怪言怪语,让她恍若看到了Muriel的身影。
池夏听懂了她的意思后,羞赧地睨了她一眼,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竭力攀扶着她的肩膀,咬着下唇,默默感受窗台边雨打芭蕉的淅淅沥沥。
“看来宝贝很是欢喜,那我改天便安装上。”沐戚用她那清冷嫡仙的声音在池夏的耳畔轻声挑逗道。
“你……你哪里……看出我欢喜的!”池夏断断续续地反驳道,手下不自觉用力扯皱了对方整洁的白衬衫,一滴汗珠沿着鬓角滴落至山谷,满脸写着倔强。
“我的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低哑的揶揄声从她的咽喉中溢出,她眼里的色彩化成了浓郁的墨色,细长的眉宇也轻快的飞扬起来。
最后,沐戚整齐的白衬衫终究还是褪了下来,垫在池夏的身下,成为了一纸画布,沐戚则在上面泼墨挥洒。
——
一番玩闹之后,沐戚又恢复成了风光霁月的正经模样。
两人洗了个澡,一身清爽,各自都换了套衣裳。
受害者何宁宁的父亲是朴实的农民工,她的母亲靠摆早餐摊点赚钱。当被律师事务所联系到有律师愿意免费帮助他们打官司的时候,他们喜出望外,在破落的棚户区,惴惴不安地等待律师的到来。
在他们眼里,高学历拥有正经工作的律师就像是天人一般,从未想过对方会屈尊亲自过来见他们。
刚踏入棚户区,看着只容一辆电动车颠簸通过的弯曲泥土路,汽车根本无法开进这个区域内,两人只好步行。
这里房屋看起来十分简陋,随时都有被拆除的风险,废弃的工厂管道紧贴各家屋顶,如匍匐的怪兽。都市丽人衣冠楚楚的沐戚两人和这里落魄荒凉的环境格格不入。
在住民异样的眼神里,池夏紧跟着沐戚挺立如松的身影,看着对方从容不迫地和那些住民沟通,最后获取到了何宁宁家人的居住地。
跨过坑坑洼洼的渠道,踩在一片狼藉的土地上,不一会儿两人干净的鞋子便粘上了星星点点的泥巴。
看着面前锈迹斑斓的铁皮门,有些洁癖的沐戚眉头微皱,抿了抿嘴终究是没说些什么。
通过事务所提供的联系方式,沐戚拨通了手机,很快,另一头便接通了电话,对方是何宁宁的父亲,操着一口乡音说着不流利的普通话。
很快从破旧的小区内出现了一位身材略微佝偻,老实人模样的何父。何父看着沐戚两人的一瞬间有些欣喜,却也畏畏缩缩不敢靠前。他身上的衣服有些泛黄,手指粗大且龟裂,指甲缝里沾染了一些黑泥土,50多岁的年纪,却显得格外的苍老。
何父敬畏地将两人请了进去,沧桑的脸上涌现出难言之隐。他那狭小的房间里压根没有再添两人落脚的地方,但不招呼客人,又显得十分失礼。
房里因为漏雨导致天花板发霉,墙壁也带着霉菌的味道,条件十分恶劣。
沐戚微抬起螓首,漆黑的眼眸往里面扫了一眼,明白了他的犹豫,并开口道:“我们就不考虑那些虚礼了,我就先开门见山地跟你说吧,你想告万可箐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