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宁咬了咬舌尖。
靠啊。
另一边儿,逢绛喝了两口水,坐着休息了会儿,忽然收到了盛言的信息:[我不小心脚崴到了。]
盛言:[能过来帮我一下吗?]
逢绛穿过操场走到她的身边,盛言看起来伤得不轻,她皱着眉蹲下去看她的伤势,“怎么弄的?”
盛言笑了下,“扶我一下。”
逢绛把她扶起来,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很艰难,逢绛想着去借辆自行车,这时候盛言开玩笑似的说,“我看到你昨天抱蒲宁了,你或许也可以抱下我,我八十多斤,应该不会比她重多少。”
逢绛顿了下,眉尖轻蹙了下,“我怕摔到你。”
盛言本来是抱着试探的心思,也没指望她真能抱自己,点点头说,“我发现你对蒲宁挺特别的。”
逢绛默了默,说,“没什么特别的。”
“真的很特别,”盛言回想了下昨天,昨天她全程目光都跟着逢绛,但逢绛目光也跟着某个人,只不过不是她而已,她苦涩地笑了下,“特别到,你眼里除了她,好像就没有别人了。”
第43章
逢绛把盛言扶去了医务室, 听着医生给她的诊断,而后她想起自己昨天听着医生给蒲宁的话, 真真切切到感受自己心境是不一样的。
两者相比来说,她对蒲宁好像是多那么一点点的。
想起刚刚盛言跟她说的话。
逢绛叹了口气。
盛言是自己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扭伤了,她是要跳舞的人,知道轻重,表面肿起来高高的,实际上没伤到骨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向挺理智克制的一个人,也知道脚对于跳舞的人而言有多重要, 但就是这么做了。
她就是想看看,自己受伤了,是不是也可以在逢绛那里得到同样的待遇。
现在证明了,果然不能。
何必自讨苦吃呢。
这会儿医务室人不少,在门口乱哄哄的, 盛言自己单独得到了一个小隔间, 她看着自己胀痛的脚腕, 忽然说, “逢绛。”
逢绛回神,看她,“怎么了?”
“我下周可能就要走了。”
“去哪儿?”
“美国, ”盛言深吸了口气,说,“我妈要送我去美国读书, 护照证书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下周就走。”
逢绛安静了半晌, 说,“怪不得你前段时间那么忙。”
“你也发现了啊。”盛言费劲地笑了笑。
逢绛,“一定要走吗?”
盛言看着她,没说话。
半晌,逢绛说,“下周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盛言扭开头,“你别送我了。”
她怕自己舍不得走了。
“我下周周五的飞机,周二有个比赛,你能参加来看我比赛就好。”
逢绛蹙眉,“你这个脚……”
“这个脚没事,明天就能好。”盛言看着她,“说起来,你好像还没正儿八经看过我的比赛。”
逢绛说,“好,我一定会去。”
当天晚上回去后,徐明华说什么都要回到乡下,因为老头子的忌日就是后天,墓也在那里,她得去陪着聊聊天。
在这儿住得一段时间,徐明华觉得自己定期检查,没生过什么病,高血压的药也按时吃着,觉得自己的身体无比健康,完全可以回乡下自己住。
而且她觉得自己只是
蒲成明象征性反抗了一下,当然没反抗成,纵着她走了,送她到了乡下,一直到老头子忌日过后才回来。
那两天蒲宁要上学,就没让她去,蒲成明带着老人走了之后,逢绛忽然说,“我要不要搬回原来的房间?”
蒲宁原本在快乐地啃薯片,闻言倏地扭头看着她。
“奶奶还回来呢。”她说。
“我知道,”逢绛眸光动了动,舔了下唇角说,“那我要不要先在沙发上睡?”
蒲宁眉毛慢慢皱起来,半晌她放下薯片,有些紧张地看着她,“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没有。”逢绛立刻说。
“那你为什么要搬出去睡觉?”蒲宁不理解。
逢绛感觉自己最近对蒲宁的心态明显有了变化,以前别说睡一张床,就算让她直接裸在她跟前都无所谓。
现在……现在好像就不太行。
她感觉自己的心思不是那么单纯了。
但蒲宁看她的表情,疑惑着带着点茫然和受伤。
逢绛叹了口气,说,“那就先不搬了。”
晚上逢绛打扫老人的房间,在书架上看见了自己曾经放得一本书,那本书她好久都没看过,放在那里差点就忘了。
她把扫把支在一边,在昏沉的光里,拿起那本书看了眼,书名《爱你就像爱生命》,是作者和自己妻子的一些小故事,里面很多作者写给妻子的情话。
逢绛是个对万事万物都漠然到毫不关心的人,包括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无论友情还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