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什么时候连调情都这么游刃有余了?
那老中医果然就是把腕问诊的,逢绛伸手腕那一刻,还挑起眼稍看了看蒲宁,蒲宁一颗心被她弄得七上八下扑腾着,这会儿还在回味她落在唇上那瞬间的气息。
中医皱着眉头,最后拿了两大包药,还叮嘱她们药要好好煎,火候时间都要掌握好,两人还专门买了煎药的药罐,商量着去逢绛租的小房子煎。
这玩意儿也不像西药有说明书,蒲宁还特地把老中医话都录了下来,随后就去到校外的公寓,蒲宁找了个适宜的房间,边放着录音边研究着这玩意儿怎么煮。
逢绛冷淡地靠在一边,她这几年吃的药不少,再名贵的药也吃了不少,可惜治疗效果一般般,可能也掺杂着她自己自我报复的原因,这会儿没怎么把中医的话放在心上,配合着来也只是听蒲宁的话而已。
她看蒲宁被烟呛得直咳嗽,心疼地把人抱过来,蒲宁眼里还含着咳出来的泪花,那瞬间竟然在想,她女朋友力气好像也不是那么小。
逢绛,“太呛了,别煎了。”
蒲宁示意她把自己放下来,“不行,不能浪费钱。”
逢绛笑了笑,眼里含着桃花似的,“我请个保姆,专门负责煎药的那种,不用你来。”
蒲宁想了想,“也好。”
逢绛效率很高,挑的保姆阿姨面相和蔼,手脚麻利,做事也认真,每次煎完药都会打包好送到学校,看着逢绛喝下去,然后勤恳负责地给蒲宁发消息:[喝完了]
蒲宁:[谢谢阿姨,辛苦了。]
阿姨忙说不辛苦不辛苦,心里暗暗惊叹,这个漂亮女老板好像感受不到苦似的,那药味自己闻着都苦,她眼睛都没眨一口气喝完了,真是个牛人。
于是这一次,阿姨照例煎完药,准备看着逢绛喝完,逢绛当时抱着画板在画画,头也没抬说,“阿姨你放在这儿吧,等会儿我喝。”
阿姨也没打扰,叮嘱几句就走了,逢绛在空荡荡的艺术教室里,独自抱着画板画了大半天,回过神药早凉了。
蒲宁是从教室后门进去的,她眼睁睁看着逢绛盯着药看了好久,然后略微嫌弃地捏着药准备扔垃圾桶里,蒲宁说,“太苦了吗?”
逢绛,“……”
逢绛说,“其实这个药没用。”
“怎么没用,我都没听见你咳了。”
她故意作对似的,咳了声,“真的没用。”
蒲宁发现她幼稚得没边,喝个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直到她晚上回到校外公寓,把药热了遍,自己偷偷尝了口,嗯,确实够苦的。
然后她面不改色对逢绛说,“几口就喝完了,速战速决。”
逢绛当时脱了外套,穿了件紧身的灰色线衫,姣好纤瘦身材尽显,蒲宁这才发现她不是那种竹竿似的瘦,而是匀称有致,没有一分一毫的赘肉,该有的也都不会少。
她说,“宁宁,这个特别苦。”
蒲宁犹豫着走到她跟前,阿姨从没跟她说过逢绛喝药是怎么喝完的,她这会儿真信了她的鬼话,捧着她的脸哄着她,“你先喝完,待会儿我去给你买糖吃。”
逢绛顺势把人扯到自己腿上,眼神点了点茶几上的药,“那你喂我喝。”
……
蒲宁觉得自己这辈子耐心都用在逢绛身上了,喂完最后一口,她把药碗放回茶几上,逢绛以为她要离开,揽着她的腰,把她又弄回来,粘在自己腿上。
蒲宁动了动,腿细细一条坐得有点儿不舒服,她指尖划着逢绛流畅漂亮的下颚,问,“还要去买糖吗?”
“不用了,”逢绛仰头看她,“不用浪费时间。”
蒲宁笑了笑,她听懂了,逢绛就是想和她多呆一会儿。
逢绛看了眼外边的天,不算特别晚,她抿了抿唇,问,“一会儿还要走吗?”
蒲宁稍稍犹豫了下,按理说都有对象的大学生了,也不一定非要每天回宿舍,但留在这里总感觉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儿,蒲宁低眸撞上逢绛眼神,忽然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爱他妈怎么办吧,她今晚就想和女朋友腻在一块儿。
“不回。”
蒲宁脑袋凑近过去,逢绛以为她要接吻,刚张了张唇,蒲宁只是蜻蜓点水似的在唇角啄了下,亲着她的下巴,有往下的趋势,声音含混而暧昧,“这儿有我的房间吗?”
逢绛扬起细长脖颈,乖乖受着,隐忍而淡淡地嗯了声,她一只手仍冷冷清清放在蒲宁腰窝上,手腕细瘦白皙,莫名透着一股冷.欲的味道。
“不过没有多余的了,只能和我睡在一个屋。”
蒲宁动作顿了顿,凑过去吻她的唇,“好。”
……
蒲宁先洗完澡,她穿着逢绛的睡衣半坐在床边,被子里都是逢绛的味道,她心跳如撞钟,不安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