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溯溪。”
“溯溪,你怎么在这?”
“大当家的,您怎么在这?”
会喊浣溯溪大当家的,那就是只有潮汐盐场的人,浣溯溪没想到自己的手下也在其中。
“沣洋村是吧?不过是运气好,赢了几年海狩,这眼睛就长到天上去了?”浣溯溪双手抱胸,对着另外几人玩味的说道。
沣洋村离泽川村有些距离, 中间还隔着一个村子,所以泽川村里的情况他们也不清楚,自然也不清楚浣溯溪如今的能力和地位。
“真是笑死人了,你们泽川村的男人都是孬种吗?现在都要女人出来顶事了?”
“就这么个女娃娃,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 在这抛头露面的像什么样!”
现如今, 浣溯溪在泽川村处于一个很是特殊的位置, 一来她为村里带来不少好处, 二来她和王延锡这等大官相熟,再者她本身皇商的身份也很是让村里长脸,所以她此刻也算是泽川村的骄傲。
在自己村里, 大家伙怎么说都行, 就是平常因为妒忌说些酸话也无伤大雅,可这要是被外村的人欺负, 那无疑就是往滚烫的油锅里泼水, 能溅人一身, 又烫又疼。
一时之间,泽川村的人都火了,几个大老爷们撸着袖子就要上前动手,那是连一句废话都没有。
在沣洋村的人反应过来之前,衣领就已经让人揪上了,而下一秒拳头便招呼到了脸上。
沣洋村的人也是被打蒙了,一时捂着脸倒在地上,慢半拍的才回过神来,在海上讨生活的,那个不是性子里有几分血气的,吐了口唾沫就起身打了回去。
早在泽川村的人动手的时候,浣溯溪便已经拉着安后退了好几步,她没想到这才没说几句,场面就变成这样,眼见是控制不住局势,她拉着安走开一段距离后,独自一人离开。
片刻之后一队人跟着浣溯溪匆匆回来,今年的海神祭,浣溯溪让侍卫们分成几队轮流在村里巡视,以免有什么问题,她方才就是去喊人过来。
这种普通人打群架,在侍卫介入后很快就被控制了,两边的人都红着眼看着对方,手脚被侍卫们限制住了行动能力。
浣溯溪上前先是对着泽川村的人喝道:“如今是海神祭,是大家的庆典,你们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泽川村的人也是一愣,他们这么生气那都是为了谁啊?怎么浣溯溪还反过来责怪他们,心中立刻不服气起来。
而沣洋村的人听见浣溯溪的话冷静了下来,冷笑声起,立刻开始嘲讽泽川村的人都是傻子,泽川村的人这会儿正觉得寒心,硬是一句没还口。
浣溯溪冷冷的看着沣洋村,她再度开口道:“你们也不要太得意,我们泽川村说到做到,今年海狩拿头筹的一定是我们。”
沣洋村领头的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道:“女娃娃说话不过脑子,到时候要是你们泽川村输了怎么办?”
“那明年海神祭的时候,我们就将全年一成的捕鱼收成送给你们沣洋村。”浣溯溪面不改色的说道。
一听这话,泽川村的人都急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出声打断,可气氛都烘到这了,这时候说不行也太丢人了。
而另一边,沣洋村的人却是眼睛一亮,也不觉得方才被打有什么,他立马追问道:“你一个女娃娃说话能顶事不?”
浣溯溪没有要和对方坦白自己身家的意思,她看向另外那边那几人,眼神示意他们说话。
可这几人刚被浣溯溪寒了心,又对这事没把握,一个个都是没张口。
浣溯溪见状走到方才喊她大当家的那人身旁,低声道:“年底的赏钱还想不想要了?”
潮汐盐场在酬劳方面很是大方,现如今内部的晋升也是内卷的十分厉害,这人不仅担心自己的赏钱,更担心这时候惹浣溯溪不开心,以后可能都没晋升机会。
“她说话自然顶事,没见我们几个都还在呢吗!”
得到保证,沣洋村的人都是得意的笑了,面色嚣张的说道:“送上门的好处为什么不要,我门可就等着收钱了。”
浣溯溪冷笑一声,来到那人的面前,押着那人的侍卫手下一使劲,那人便被迫比浣溯溪矮了一头。
浣溯溪:“但若是你们沣洋村输了,我要你们将参加海狩的船留在我们泽川村,而且输了多少数量,便要当众大喊几声沣洋村不如泽川村。”
浣溯溪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所有人都看向她,渔船对于渔民来说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再清楚不过了。
对于渔民来说,渔船是他们赖以为生的工具,而且一艘好的渔船并不便宜,大部分渔民的钱都用在投资渔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