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好久了,好不容易才等到,等回去了,又要等,我听话,但是溯溪太坏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词意听着也有些凌乱,可是这眼泪就好像滚烫的铁水一般滴了浣溯溪的心上,疼的她身子轻轻打颤。
“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安你原来这么不开心呢,以后都不会了,以后再不会和之前那样了。”
手忙脚乱的替安抹去眼泪,浣溯溪真想把之前的自己拉过来狠狠揍一顿,在那犯什么混,直白点和安说不行吗?非要自己在那拧巴。
见安还有些抽咽,浣溯溪咬牙拉着安一把抵在还未倒下了另一边门上,侧脸便吻了上去,这一次与方才不一样,带着急切的证明和小心的呵护。
浣溯溪吻的很细致,舌尖能尝到淡淡的涩意,是泪水的味道,心中顿时揪作一团。
她顺着泪痕轻吻,然后拽着安受伤的手搁至唇边,轻轻蹭了蹭,认真的看着安说道:“以后都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此刻安的面上泪痕未干,但是已不见丝毫伤感,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很是兴奋,她眯起眼,凑到浣
溯溪面前笑眯眯的说道:“溯溪,这可是你说的,你知道的,你说的话我都是相信的,你可不能反悔。”
浣溯溪一愣,安现在的模样,难不成刚才的都是故意的吗?不对,安才不会做那种事,再说就算真的是又如何,她不介意被安骗。
再次轻啄了一口,浣溯溪应道:“恩,我说的。”
还没等两人离开这地方,浣颂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小姐,你们可在里面?”
浣溯溪伸手整理了一下安凌乱的头发,拉着其一道走出门,见两人出现,浣颂一个闪身便来到了两人面前。
“小姐,是我失职了,未曾考虑周全,竟又一次让小姐身陷险境,我……”
浣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浣溯溪打断,她伸手拍拍浣颂的肩头,语气轻松道:“放轻松些,你不过是遵照我的指令去办事,何错之有,而且今天的事,我和安不是都没事吗,真要说的话,说不定我还得谢谢那位□□上脑的猪头公子。”
“可是,小姐……”浣颂不明白浣溯溪的意思,他在处理完手头的事回到最开始的地方时,却没有看见浣溯溪。
街道的上的氛围也有些奇怪,浣溯溪他们当时的追逐战动静闹的挺大,街上大部分的人都看见了,这会儿正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
浣颂很轻易的就问到了事情的经过,他心急如焚立即沿途寻找,期间他看见了疑似意图不轨的那几个人,但是看对方也在四处寻找的样子。
他猜测浣溯溪她们还没落入其手,于是暂时没有出手,希望在对方之前找到两人。
现在人找到了,却不知为何,明明是那般危险的时刻,浣溯溪二人却看着心情不错。
“不说了,先回去,虎子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浣溯溪摆摆手,她总不至于和浣颂说,为了躲避他人的追击,自己和安躲起来做那羞人的事。
一想到方才的场景,浣溯溪便觉着身子一热,身后的安贴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溯溪你的手好热,你在想什么?”
掌心有东西轻轻划动着,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安在身后搞小动作,浣溯溪用力抓住那作怪的手指,嗔怪的瞟了安一眼,换来的是安纯真的笑脸。
“方才我找小姐的时候遇到过虎子,虎子说珊瑚去找王老,他留下来观察情况,现在应当在还在方才的集市处。”浣颂如实说道。
听到这浣溯溪点点头,回头看了眼安略有些凌乱的鬓发,她伸手捋了捋,将腮边的碎发夹回对方耳后,不易察觉的轻揉过耳垂,拉着安便走了出去。
安神情愉悦的跟在浣溯溪的身后,路过浣颂的时候还冲其笑眯眯的问好,浣颂面色古怪的看着二人,终究是没说什么,情人间的心事哪是他能琢磨透的。
顺着依稀的记忆回到巷口的时候,恰好看到珊瑚带着人在四处寻找,浣溯溪张口将人喊了过来,看到珊瑚满脑门都是汗,她心中不免微微有些触动。
安的表达比浣溯溪直接多了,她从怀中拿出手帕,很是自然的站到珊瑚身旁,语气轻松的和对方说二人并没有遇到危险。
其他侍从看到人无事都互相喊话把别处的人给喊了回来,浣溯溪向所有人致谢,她们平日里从不摆架子,偶尔还会说说话,侍从们都很喜欢二人,所以珊瑚一回去喊话,大家二话不说便跟着出来了。
“那帮混蛋,估计是看风向不对跑了,浣颂你去查查对方是什么来历,这样的败类别留着霍霍别人。”回去的路上,浣溯溪向浣颂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