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也同自己一般是女扮男装,可乐无忧靠的是自己的易容术,使得自己像个男子,而墨尧则是生得一副雌雄莫辩的好皮囊。
“墨将军可有头昏胸闷的感觉?”把完脉后乐无忧更加糊涂,虽然脉搏还有些薄弱,但气息已经不似前几日那样混乱了,脉搏平稳,气息温和,这七日丧的毒的确被解了。
“没有,只是觉得没有力气。”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不吃不喝躺了七日,要是醒来就如往日一般,岂不是怪人一个?“将军感觉气力不足是正常现象,从脉象上看,恭喜墨将军,您的毒已经解了。不过恕在下冒犯,将军可否告知这毒是如何解开的。”
闻言一旁的朱雀率先开口道,“乐大夫说笑了,驸马爷昏迷了七日,方才苏醒,怎么会知道解毒秘方。”
“也是,是在下心急了。将军如今大病初愈,在下为将军开些聚气凝神的药方,一日三次,不出半月,将军便可恢复如常。”乐无忧正想告退,墨尧先一步开口留下了她,将朱雀等人支出屋外等候。
“乐大夫,你可知我留你下来的原因。”
“我猜将军是想问中毒一事吧。”
见她还在装傻,墨尧有些不悦,“查看伤口换药时,乐大夫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对于医者而言,没有什么该看不该看的,墨将军无需多虑。”
墨尧看向乐无忧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狠厉,语气却平淡似水,“乐大夫在宫中当差多年,相信你是个懂分寸的聪明人。”
“......”
被敲打一番的乐无忧得愿退出了屋内,跟着朱雀去往厨房看残余的药渣,朱雀见乐大夫额头冒汗,不解道,“乐大夫,您很热吗,怎么还冒汗了?”
被朱雀一提,乐无忧才反应过来,自己竟被墨尧的气场压得冒了冷汗。此时此刻,乐无忧才想起对方的来历,对方可是令匈奴闻风丧胆的威武大将军,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敌人的鲜血,自己便是被她的杀气所震慑。
原先乐无忧还不懂为什么主子会看上墨尧,现在倒是有了些头绪,能配得上主子的人,自然是人中龙凤。
蹲在药罐子旁看了又看,仔细闻了药材的气味,乐无忧皱眉,暗道怪哉,虽说用的都是名贵的药材,可也不至于能解了驸马所中的西域奇毒七日丧才是。
难不成是殿下寻到了能人异士,替驸马解的毒?
前脚乐无忧打包了药渣准备回去再仔细研究研究,后脚殿下便差人唤她前去问话。到了西苑,就见驸马爷正在院子里站着,乐无忧行了个礼,便跟着朱雀进了屋子。
屋内洛桐正在沏茶,待到乐无忧亲口说出墨尧所中的西域之毒已解后,洛桐心中的大石才得以放下,毕竟以墨尧的身手,若不是当时自己在旁,她也不会遭此一劫。
沏好的茶被推至乐无忧身前,乐无忧略感诧异,没想到自己能喝上主子亲手沏的茶?!“此次你立下大功,可有所求?”
“不敢当,无忧不过是开了几例方子,解毒之人并非在下,反倒无忧想问殿下可否告知解毒之法?”
“当真不是你解的?”
乐无忧摇了摇头,“此毒邪性无比,以我的医术也就只能压制住它毒发的速度罢了,若是家父尚在人世,倒还有几分把握解毒。”
听完乐无忧所言,洛桐若有所思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你身上可有带毒药?”
“有,不过是用来防身的,药效比较强。”说着乐无忧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小包药粉,只见洛桐接了过去,将小部分药粉直接倒进了茶壶之中,接着便倒入杯中。
“朱雀进来,把这碧螺春拿去让驸马喝了。”
朱雀还以为是殿下消气了,知道心疼驸马爷了,兴高采烈的端起有毒的茶水向外走去,一旁目睹下毒全过程的乐无忧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尼玛,主子这也太狠了吧???也不问问清楚是什么毒药,就敢给驸马爷喝。
站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墨尧嘴角发白,朱雀端着茶水小步走来,“驸马爷,这是殿下让我给您端来的茶水,是殿下亲手沏的上等碧螺春。”
“殿下愿意见我了?”
“这....驸马爷,殿下只让奴婢给你送茶,没说让你进屋子。”见到驸马爷苍白的面色,朱雀快被为难死了,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了,竟忍心不让驸马爷进屋子,站在这大太阳底下。
墨尧端起茶杯一饮而下,有些失落道,“无碍,这茶水我喝了,你进去吧。”
端着空的茶杯回到屋内,洛桐问道,“驸马可有什么不适?”
“回殿下,驸马爷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要不...要不还是让驸马爷进来坐着吧?”朱雀发誓,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跟长公主殿下说话,天呐,自己肯定是被驸马爷的美色给迷昏头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敢这般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