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我也会!”
邱九山好整以暇地看着同伴,其他人也来了兴致,抱胸驻足。“说啊。”
“你们这样看着我,我说不出口了。”
“哈哈哈,说不出来就说不出来
吧,反正我们马上就能见到财神爷了。”
齐老六等人:“......”不单单是财神爷,也是阎王爷。额不对,是姑奶奶。
主要是第一次在女人手底下吃瘪,他们总是下意识忽略戚渺的性别。
罢了,不重要。
已经到这一步了,任务即将圆满完成,希望邱九山下手轻点,后面还要挨好几顿打呢。
做好了心理建设,齐老六大跨步朝药庄行进,说明来意后,没被迎入庄子,而是让他们等候在外。
“什么意思?这就是他们的待客之道?”
“急什么?”
“我们算不得客,银子到位就行。”
“没错。”
“行吧,我还想着能进去瞧瞧呢。”
“庄子是住不上了,等会我们进城去。”
“行。”
齐老六只觉后背冒汗,自己不会也不能进庄子吧?一道入城不是羊入虎口啊?
邱九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不你老六你,此行也不会这般顺利,今晚一醉方休如何?”
齐老六:不如何。
“我怎么感觉你身子在抖?”邱九山。
“没、没有。”
“那说好了,今晚不醉不归。”
“好、好吧。”
一个时辰后,县城酒楼。
“老六,我就觉得你这一路上不对劲,没想到,还真是好样的。”邱九山似笑非笑地举起酒杯。
“这、这真不怪我吧?嗐,我就实话同你说了,不仅是你,但凡我认识的‘药商’我都...额...有福同享了。”齐老六有些结巴地言明自己的所作所为。
“有福同享?还真是有福同享啊!既如此,我倒真得敬你几杯了,来,喝,别用什么杯子了,直接用碗,你都这么念着哥哥了,我哪能辜负你的一片苦心呐。”邱九山见缝插针给其灌酒解恨,齐老六自知理亏不好拒绝,只能苦哈哈喝酒赔罪。
翌日起,他们二人便成天往返于药庄和酒楼,至于其它人,则被安排到医馆打杂。
只等此间事了,戚渺才会放人。
与此同时,县衙内。
贾县令正恭恭敬敬站在下首,尹郡丞端坐上位不怒自威,明明是个文官,翻看卷宗时却溢散出浓烈杀气。
贾县令偷偷擦了擦额角流淌下的冷汗,生怕对方将高县尉的失踪,算到他的头上。
原以为事情会轻飘飘揭过,毕竟大半年过去了,没曾想,突然来这一遭,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早知、早知道就不接收高家人献上的牙行了。
要不是站在堂中,他肯定要打自己的手两下,欠啊!
总觉得头顶乌纱帽摇摇欲坠。
啪!
合上卷宗,郡丞眼皮一掀冷冷盯堂下战栗的父母官。
“你这个县令做得可真是好呐。”
扑通!
贾县令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俯身给郡丞行了个大礼。
见状,郡丞面色又沉了几分。若非心中有鬼,怎会如此?
“说吧。”想到这,他也不兜圈子了,抬头直视他,身子往后一靠。
贾县令被这话问懵了,说、说什么?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更不想乱说一通平白惹祸上身。
纵使上官知道了什么,只要没有人证物证,他抵死不认便是。
想到这,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下官不知。”
“不知?先是县尉无故失踪,再是假药泛滥成灾,堂堂县令竟不知?”郡丞气笑了。
“县尉休沐日出城未归,自此杳无音讯,下官将衙役们都派出去寻了,只知他同老仆进了山,之后再也没出来过。而那附近又没有村子,更是不见活人,根本无从查起。
至于大人所言的假药材泛滥之事,下官早已察觉端倪,经过多番调查,确信是与百家医馆背后的东家所为,一应药材都被送至城外凹头村的庄子,近日还有好些药商出入此地。
担心打草惊蛇,才没有轻举妄动,只待合适时机就能将其一网打尽、连根拔起。
下辖出现这种事,还惊动了郡守大人,特地派郡丞大人您亲自前来坐镇,确实是下官失职。”
“百家医馆?”郡丞狐疑地看向贾县令,不会是他知道的那个百家吧?若是没记错,其东家虽是女儿身,胆识心性却不输男儿,更是个良善的,不像是会为非作歹的。
“确实是百家医馆,其背后东家戚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贾县令说着,都感到一阵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