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还冷吗?”
“我……”楚瓷撑开疲惫的眼皮,刚要说话,感觉有点不太对,“咳!我……衣服!”
“别乱动,”简岁抬手制止楚瓷的动作,“江医生说你失温了,需要保暖,不要扯被子,不能吹风受凉。”
楚瓷这次回温非常快,刚才还消极怠工的心脏顿时开始疯狂泵血,甚至让她呼吸有些困难,但刚醒来没有丝毫力气的手被简岁轻松束缚,只能紧抿着唇躺得像个木板。
裹紧的被子下,身体上传来的触感清晰,楚瓷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扭开脸看向另一边,脖颈线绷直,克制隐忍,“我现在没事了。”
“那你也得缓一会,怎么,你觉得我占你便宜,毁你清白了?”
简岁看着楚瓷充血绯红的耳垂,刚才的忧心放下,转而欣赏着楚瓷隐忍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那强抢民女的山匪,正在做些十恶不赦的事。
“没有,是我占你便宜了。”
楚瓷知道简岁是为了救自己,遵循江荀那家伙的话,但是现在俩人这样坦诚相待地躺在一床被子里,对她而言确实还是有点……刺激到了,连刚醒过来昏昏沉沉的脑子都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哦,那我同意让你占这个便宜。”简岁大方地允许,一手握住楚瓷的脖子,感受着她的心跳脉搏在自己的手中涌动,温度在快速恢复。
脖子别管对于动物还是人来说都是一个致命而又脆弱的命门,一般人都会极其抵触被人触碰脖子,楚瓷也不例外。
不适应地咽了下口水,生命被别人握在手中的感觉让她微微抗拒,“简岁。”
“嗯。”
确认楚瓷现在身体状态没问题后,简岁依旧没有收回自己的手,感觉着手心里楚瓷喉咙的颤动,轻轻摩挲着她的动脉。
“你……在做什么?”楚瓷感受着简岁的动作,脖子上脆弱的皮肤微微发烫,有些难耐地开口,这也在保暖的范畴?
“江医生说,尤其是你的脖子,要重点防护保温,它现在还是太凉了。”
有理有据地开口,简岁一本正经地说道,像是在恪尽职守,严格履行医嘱。
“要不然我自己来?”
楚瓷试图抬手。
“你的手也这么凉,怎么暖?”简岁另一只手拦住楚瓷,看着她的眼睛,“马上就好了,我感觉温度都已经差不多了。”
简岁说得也不是没道理,楚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冰凉的脖子随着简岁发烫的手心开始回温,确实舒服了不少。
但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楚瓷的脸一点点涨红,简岁的手仔细检查着她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发凉的地方,从肩膀锁骨,到腰腹,当简岁发烫的手心覆在楚瓷冰凉的腰上时,清晰地感觉到楚瓷身体微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
红着脸,楚瓷抓住了简岁检查的手,难得强势地微微咬牙,“可以了。”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看着认真阻止自己的楚瓷,简岁也收了手,主要是再继续下去,可能她会比楚瓷更先坚持不住。
“那我穿衣服,去叫江荀过来。”
说着,简岁就要掀被子,然后被楚瓷一把摁住。
楚瓷伸手摁下床头一个按钮,帘子缓缓拉上,她也背过身去闭上眼,“现在可以了。”
简岁坐起身来,看着楚瓷认真地闭着眼睛,她这非礼勿视还真是让人头疼。
俯下身,一手捧着楚瓷的脸掰了过来,简岁看着她紧闭着的双眼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轻声说道:“那你吃亏了。”
楚瓷紧抿着唇,眼睛闭得更紧了。
好气又好笑,简岁气恼地用力揉了揉楚瓷的脸,起身穿衣。
把楚瓷的衣服给她放在床上,简岁衣服穿好后去找江荀。
听着关门声,楚瓷总算是松了口气,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脸色通红,她决定下次曹曦再喊江荀江狗的时候,她绝对不帮江荀说话了!
等楚瓷刚穿完衣服拉开帘子,江荀和简岁也正好进来。
江荀看了一眼楚瓷充血的耳朵,“看来效果很好,恢复得比我预想中还要快。”
听见这句夸奖,楚瓷的脸更红了一些,咬牙切齿地看着江荀,“多亏了江医生的‘妙招’。”
“我觉得也是,”江荀十分不客气地受用了这句“夸赞”,“看来楚瓷问题不大了,不过她常年体温偏低,像今天这样对她的身体暖着是有好处的,我建议你们回家也可以继续……”
“谢谢江医生,建议得很好别建议了,”楚瓷打断了江荀的话,从病床上下来,“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很忙吗?现在都该吃中午饭了,不忙的话给你挂个吊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