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野心家,野心家一向擅长蛊惑人心。可是,蛊惑,是改变人心,还是顺应人心,将人内心想要却不敢宣之于口的东西说出口。
他的唇擦过她的脖颈,她没有抗拒,闭了眼感受着他的唇,“那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肖华看着窗中的她,模糊的光影中,却能看到她的魅惑与迷离,“你想要更多的权力。”
“真的吗?”
“你没想过吗?”
她睁开了眼,看着两人紧密相拥的身影,“你呢?经常想吗?”
“不是经常,是每天。”
她笑了,“那我只是有时。”
“不,是你刻意在压抑。”
昏暗的卧室内,孟思远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欲望,甚至是在放纵着。
她低头看着他。他再没了那股严肃的冷意,没了高高在上的裁判权。当被她控制之时,他也会认输。
他的痛苦与快乐,被她主宰着。
她没有了任何约束,恐惧的束缚在被她慢慢褪下。在交替之际,在最为虚弱时,她容纳了所有的他,将不安感挤出,用贪婪喂养自己,再用欲望填满内心。
肖华看着她,灯光照着她白皙的身体,足以让他看到每一寸的她。此刻的她成熟到极致。勾引着他,满足着他,掌控着他。
她的想要写在她急切的动作里,他从不会责怪她的贪婪,只会喂养地更多些。
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她。
第58章
自开会被训之后,关于新项目的进度,孟思远直接向老板汇报。
以老板为背后支撑,就比较容易得到公司内部的支持。项目迅速推进着,孟思远也自是无比忙碌,出差、约人谈事、争取各个结点的资源、把控项目进度,同时进行着,都忘了工作时间摸鱼,是哪一年的事。
她有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时间管理也能做得更好些。有更高效些完成工作,为了留出时间给晚上的散步。只要在京州,晚上没有应酬,他们都会一起吃晚饭,饭后再一同牵手去溜达。
工作总是见缝插针的,去香港过周末的飞机上,他们都在处理各自的工作。而凑不出完整的周末时,他们会安排点活动。她重新开始打网球,也学会了游泳,虽然是最简单的蛙泳,但自己克服了对水的恐惧,学到新东西,总是让人开心的。
与他在一起,她的生活变得更为充实些。好像人都被他感染,精力变得更为充沛,能做更多的事。
新业务到底是有点压力的,体现在孟思远的购物频率上,时不时买些彩妆回家捣鼓,指甲油都买了好几瓶。
这些东西,都放在了他家,反正他家地方更大。
周末打完球,回家后她洗了澡,就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涂指甲油。明明是她先占的地方,他过一会儿就拿了书坐到了沙发上,还频频看她。
她以为他嫌弃指甲油的味道,只得匆匆涂完了等晾干。她看着颇为满意,艳丽的正红色,很快就彻底干了,但打球太累了,她懒得起身。手机却不在身边,她刚想使唤他帮忙时,就见他放下了书,过来抓住了她的小腿。
下午这一场的荒唐,都让她觉得他有点变态。然而她也反思自己,这种变态能给自己带来愉悦感,是不是自己内心也挺变态的。
花钱的欲望总是一阵阵的,孟思远出差时,结束工作后,鬼使神差地去逛了街。她给他买了个Prada的双肩包,只有一个挺小的logo,重量算轻的。他出差更多,她觉得双肩包比行李箱更方便些,就想给他买一个。
而有那么点不愉快的是,妈妈跟她闲聊时说到,姑姑王芸联系了妈妈,仍叫一声嫂嫂,关心嫂嫂的近况,并主动提出,这里有份食堂采购的工作,要不要来试试。
妈妈倒是脑子清醒,说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那么好的工作,轮得到我吗?跟这种人打交道,就得脱层皮,我惹不起还躲得起。
孟思远没有跟妈妈说王芸之前想给自己介绍对象的事,不想让妈妈担心,叮嘱了妈妈不要跟王芸多打交道,结果妈妈直接来了句,你不要担心,我接完电话就把她给拉黑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时间真会改变人,这样的果断,甚至是简单粗暴,是曾经自己会干的事,那时的妈妈更为犹豫而想要个好名声,可依旧被评价为低情商与没有用。
现在的自己,倒是多了些谨慎,也不想场面上闹得不堪。面对把心思用到妈妈身上的姑姑,虽然只是一通电话,孟思远觉得这人也许比她想得更为不堪。
大学时,她就被安排过相亲。那时她还跟父亲争吵过,父亲狡辩说,人多好的背景工作,要抓住机会。现在想来,兴许来自姑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