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又倒一杯酒,拿着酒杯打量他,紫不拉几的领带越晃越近,一边打量一边自言自语,“让我看看,究竟老路的宝贝疙瘩什么味道。”
孟礼已经很晕,内心恨不得狂扇自己几巴掌,同时又觉得实在活该。
不过陆倾有一个想法很错误,路秦川的宝贝疙瘩?说谁呢?谁啊?反正不是我。
这是,孟礼神志清醒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50章
路秦川让严田找到一位手机内存恢复方面专精的师傅,到人家店里磨嘴皮。
他想恢复维修的手机,不好修。
四五年没开过机,最后一次使用的时候还摔过,维修难度很大,属于又费功夫又可能没结果的客户。
“这个破损程度,是从几楼摔下去的?”师傅一边拆机一边问。
“没两层吧。”路秦川眼睛闪烁。
实际根本没从楼上摔下去,是他自己随手摔的。
当年赶回去,进屋推门看见那种场面,孟礼和别人睡一被窝的那个场面,他才离开多久?满打满算24小时,当时路秦川脑子轰地一下,竟然没勇气多呆多问,夺门而逃。
浑浑噩噩上飞机,回国回B市,越想越气越想越窝囊,碰巧看见手机屏保上孟礼的脸,越看越恨越看越狰狞,随手,真的随手,哐地一下狠狠砸在地上。
“这款有年头了吧?”
师傅又问,“怎么才想起来修?早干嘛了?”
是啊,早干嘛了?人手生生摔出来几层楼的力道,那么狠命砸坏的手机,现在怎么又要修?
大概是,现如今孟礼又勾搭上姓沈的,路秦川却没立场也没力气追究吧。
全赖他自己啊。他因为一些先入为主的主观臆断,一些偏见,放纵自己,净干混账事,不怪孟礼想走,想逃,想找别人。
由此想想那些旧事,路秦川审视自己,人孟礼好端端一个直男,怎么跟姓沈的滚到一起?还不是因为他把人给掰弯又跑了?
不想,不去想了。
他们之前有没有暧昧,之前有没有越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是他路秦川先放弃,不能怪孟礼转投别人的怀抱。
“忘了,”路秦川和师傅说,“想起来太晚了。”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看看给你先恢复哪个功能。”师傅又问。
“相册,”路秦川言辞恳切,“拜托了。”
师傅说没问题。
行,路秦川放下心。就恢复相册,孟礼的相册烧没了,就由他重新做一本吧。
就在这时候忽然手机响起来,路秦川看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打招呼:“喂老纪,吃了吗?”
“吃着呢,连吃带看呢,”
电话那边的纪铠声音带着戏谑,“看好戏,看我们源风和仟夢要联姻了啊。”
路秦川本来坐在柜台高脚凳,听见这话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全身,不由自主站起身:“你说什么?”
“你手底下的经纪人冯曼语,”
嬉笑的男声一半谐弄一半提醒,“来跟我们几个吃饭,带来一个你们仟夢的小影星,模样挺好,酒量不太行,人已经被陆倾带走了。”
“名字好像叫孟礼。”
手机那边说出这个名字,路秦川手一抖,险些当场再摔一个手机,深吸一口气问地址。
“我谢谢你。”路秦川拿到地址给严田打个手势,只身往外走。
手机里纪铠说:“不用谢,哥们单纯看不惯他们这些欺男霸女的烂事,看那样子还用点助兴小药,德性。”
又说什么,路秦川没听清,一头冲出手机店扎进驾驶室。
严田追出来:“路总您现在状态,开车没问题吗?”
“没问题。”路秦川一脚油门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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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好晕,好凉,好麻。
孟礼试图活动手腕,未果,是什么东西?
勒得慌,腕骨生疼。
大爷的,怎么他们有钱人都爱这一套?
这么一比路秦川实在还算仁慈,皮带赖好是皮质,柔软,绑得也没这么紧,现在孟礼手腕上的呢,RT单环塑料,卡到最里面一格,一点点空隙没有,绕过原木床柱,就快嵌进肉里。
路秦川也不会连脚踝也给箍住。
“听说你有功夫傍身,可别给我踢坏喽。”
孟礼听见床边陆倾吭哧吭哧的念叨声,一边念叨一边把孟礼的脚踝固定在床柱,又念叨,“哎哟这身肉哎,真紧真劲道,不怪招人喜欢。”
……孟礼很想给他一拳。同时决定先不要妄动,先晕会儿,等药效再过去一些。
但是,孟礼屏息感知,觉得这个药似乎不只是让人晕。内里小腹附近似乎有一团火,除此之外周身都冷,那里,嗯,合不拢,那是什么?低速的,不温不火的,嗡嗡嗡的,机械的不带温度的,硌在那抵在那,冷冰冰的,舒服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