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似恭敬道:“太子殿下抬爱,在下身份低微,财力有限,经营的只是便宜的餐食,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怎敢妄想成为皇商。”
“爱卿不要妄自菲薄,我手上有块地,就在京城主街,正适合建一座酒楼,不知爱卿有意否?”太子得意道。
迟言非常纳闷,这太子也不知道采纳了谁的意见,大白天就来谈合作,这让人怎么答应。如果能掩人耳目些,到也不是不能私下合作。
“殿下,我的根基在清风寨,想来您也是知道的。如果现在和您合作,那京城之外的生意可能全都要舍弃了。唉!在下实在为难,不知殿下可有良策?”迟言一派真诚。
太子撇了一眼站在他身侧的中年幕僚,示意他来解释。
幕僚开口说:“殿下、迟公子,老朽觉得,迟公子的生意被清风寨反贼辖制,确实不好和朝廷合作。但是,殿下可助您将京城的生意发展壮大,您可缓缓将重心转移出,由此产生的损失,殿下将以其他方式补偿。等殿下登上大宝,封您个侯爷也是轻而易举的,自然比跟着那些反贼好多了!”
幕僚越说越直白,傻太子还跟着点头。
迟言也算明白为啥没人看上这位太子了,连他请的幕僚也不像读过几年书的,实在让人懒得和他们继续说话。
想要找钱来支持自己夺位,竟然找到敌对方的人,只能说太异想天开。如果真由这样的人继承大统,不用起义军来攻打,用不了多久,郑王朝自己也很快覆灭。
清风寨的势力现在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看起来这太子竟然完全不知。
迟言敢来京城,也是知道清风寨会暗中保护自己。而且,他估算,不出两年,清风寨必定攻打郑国,也许根本用不了两年。
这次他来京城,也是趁机探一探虚实,一方面扩大生意,一方便也在控制规模,提前做好安排,以免自己的店铺在战火中毁于一旦。
好在清风寨内这几年招揽不少有识之士,已经定下战胜后不屠杀、不放火等平稳过渡的方案。
当然,也少不了迟言的暗中推波助澜,他虽是个外来者,但他也希望能护更多的百姓免受战火之苦。
清风寨也不想赢了以后得到一个千疮百孔、百业凋零的国家,那得多少年才能发展起来。
迟言没想到,在京城见到的是郑国朝内的歌舞升平,他们守着半壁江山,竟然还没有强烈的危机意识。
这次来京城的任务也算基本完成,没想到走之前跳出太子这个二百五,回去还要和清风寨解释一二,真是麻烦。
不过他转念一想,有便宜他为什么不占,别的先都不说,地皮拿着慢慢建酒楼呗,什么时候开业,那就另说了。
为了安抚太子,他还是给塞了两万两银票,就当是买地皮的钱了。那么好的位置,他自己正愁买不到。
拿到两万两虽然不多,但太子依然非常满意。刚刚出手就拿到钱,以后酒楼开起来,迟言的产业都转过来,那钱财自然源源不断。
太子走之前,还频频看了迟言好几眼,很是留恋。
终于把人送走,迟言叫了耿少行过来,将情况知会给他。
耿少行作为清风寨太保之一,朝廷早有他的画像,所以偷偷潜入京城后,迟言也一直看着他,不让他自己乱跑,防止他闯出祸端。
今天太子突然来访,更不敢让他出来。
迟言虽然背靠清风寨,但名义上是个商人,出来活动方便一些,但他还是轻车简从非常低调。
不过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他进京之事,甚至连不太中用的太子都知道他的行程。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使郑国再不行,情报系统还在序运转着,这也是清风寨一直韬光养晦,不敢轻易行动的原因之一。
“要不要我去把那个太子杀了?”耿少行听完,觉得这个太子非常讨厌,竟敢公然找迟言要钱。
迟言温言道:“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有的人可以杀,但有的人留着对我们才更有利。行了,你回去收拾东西,我给虎子哥留封信,京城不宜久留,明天咱们就回清风寨。”
“这就回去?我还什么都没玩呢!”耿少行惊讶道。“而且,也不再见虎子哥一面吗?”
“该办的事都已经办完,今天太子找上来,说不定明天又有哪个人找来,我懒得与他们虚与委蛇,还是早日启程,不淌京城这潭浑水。”迟言耐心说。“至于虎子哥,军营不同市井,我们还是别给他添麻烦,以后很快有机会再见。”
“行!那咱们明天就走,不过我要多带些食材,路上我想吃你做的菜。”耿少行趁机提条件。
“你呀!还是孩子心气。”耿少行无奈道。但他还是安排迟星多准备了食材,只待明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