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偏过头看心宽体胖的男人,好奇地问道:“那卡莉斯塔是黑之十二号这件事,你又怎么看?”
大仲马直视他探究的目光,饶有趣味道:“你敢在他面前说这话吗?”
要知道,那几个护短的超越者有多厉害,一出手足够叫人笑不出来!
歌德摇摇头,“这种事情只能问真正在意的人,我不信你们法国对另一个世界没有心思……要知道,那可是人力可掌控的神迹。”
“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大仲马一副我不认可的表情,“目前而言,人为的神迹,绝对不会允许我们这些心术不端的人控制一二。”
歌德说:“你连自己也骂,够可以的啊!”
大仲马的神色一点点严肃下来,“歌德,就算你真的很想从他们身上挖出点什么东西,也要想想你身上肩负的责任,和我们这些还没有退休的家伙。”
歌德笑了笑:“我觉得你应该是搞错了什么,从头到尾想要他们死的就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大仲马摇头,“狡辩已经没有意义了。”
世界怎样想管他什么事,他只考虑法兰西的发展,和自己儿子的安危。
“反正你也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随便你怎么想吧!”歌德叹息,“亲眼目睹了人与大意识之间的抗衡,我已经看开许多问题了,这次合作或许也是我们反抗命运的机会。”
大仲马压下心中古怪的想法,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托尔斯泰给雨果发了一封函件,他要我们交出费奥多尔,你抓了他那么久,有收到过类似的函件吗?”
歌德轻啧一声,“可能是因为我没对费奥多尔用过刑。”
费奥多尔和俄罗斯皇室有关系,他是没想过的,但和托尔斯泰有关系,真出乎意料了。
大仲马敲了敲椅子扶手,“行吧!我还有事儿,晚点再来和你聊。”
歌德很是不爽地说道:“你就是来确定我的态度的吗?”
大仲马起身,摇摇头,“我是来警告你的,既然要合作,那就坦诚相待,别对盟友下黑手。”
“恐怕连你们自己人都害怕那个孩子的影响力吧!”歌德目送大仲马一步步消失在眼前,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德国没必要争第一的地位,只要能永垂不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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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果果哄着睡醒后一脸委屈的小中也,“好啦~好啦~我们都已经道歉了,你也已经抱着我的胳膊快一小时了……”
小中也又气又急,结结巴巴道:“大哥哥……打晕我……他们都好坏……哥哥也不管我……我害怕……看不到你……”
其他人在几米开外光明正大地看着,声音模糊不清,可这样他们也能脑补出很多啼笑皆非的画面。
太宰治顾及这群暴力狂只能憋笑,中原中也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阿尔蒂尔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埋头工作。
魏尔伦双手环胸,若有所思道:“中也,你以前也这么记仇吗?”
“我没有!”中原中也脸红了一片,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太宰治“哦”了一声,魏尔伦欲言又止,眼里有心疼。
面对几人仍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神,中原中也都快跳起来反驳了,“你们可别把他当成我来看待,我们压根就不一样啊!”
魏尔伦看看那个独占欲极强的赭发小可爱,看看身边这个脸红耳热的赤诚小少年,他没有感觉俩人之间相差太多,感情都那么直白。
于是,他给出了一份独特见的答案,“中也,可能你是长大了,所以才变得不孩子气了。”
中原中也如遭雷击般黑了脸,他磨着后槽牙,说道:“我真想把白濑抓到你面前,让他亲口告诉你我小时候从来没这样过。”
太宰治故意歪题,“中也小时候一定也很在意同伴,不让怎么长大了那么护犊子。”
中原中也抓狂地摇着他的肩膀,“太宰治,你把魏尔伦本来就有问题的脑回路带歪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即使魏尔伦很不想和阿尔蒂尔打交道,但他还是态度强硬地关了对方的笔记本电脑,“那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阿尔蒂尔定定地看着眼前白皙修长犹如艺术家的手,“毕竟是果果唤醒他的灵魂,而他脑子本来就填充了很多知识,会把果果当成哥哥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重新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再看看吧!他现在挺傻的……或许吃饱了就忘记发生什么了。”
魏尔伦看他始终不抬头看自己,直接拿走了已经发热的笔记本电脑,“能说出吃饱了就忘了这种话,我真怀疑,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