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煮了一大碗意大利面条拌先前煮好的肉酱,还有一大盘开水烫出锅的新鲜白灼虾,蘸料有两种,一种酸甜清爽的青柠蘸料,一种鲜辣咸香的酱油蘸料。为了解腻,早先特意拌了一盆的蔬菜沙拉在冷藏柜里保鲜,现在也可以直接端上桌了。
出餐时,众人都来搭了一把手,因为要用到的碟子实在多,这期间有说有笑的。直到餐桌上摆满了食物。
王尔德看着一大桌的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不停地吞咽口水,眼睛都舍不得移开一下在那里赞叹:“好厉害啊!好香,好香,这次真的沾光了,上次吃还是上次呢!”
兰波抱了抱果果,温情脉脉道:“谢谢,辛苦你了。”
果果拍了拍他的背,两人拉开一点距离后,他主动给了兰波一个贴面礼。
柔软的脸颊轻微接触两下,说道:“生日快乐,兰波!在这个特殊的时间,可以什么都不用考虑了,只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过往种种的磨难、不幸、心酸、无奈……从此之后就是过往云烟了。
今后要把握住当下的每一天,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
澄澈的天蓝色眼眸安静地凝视着历经沧桑风雨洗礼后的金绿色眼瞳,美好的祝福尽在不言之语中。
兰波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颜,他帮果果解掉围裙,拉着他过来坐下。在今天,起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就连一向性情古怪的太宰治这次也放下对兰波的芥蒂。
太宰治抽了个空去解开了脸上的绷带,透过镜子撩起了过长的刘海,那双鸢色并没有因为绷带而形成色差,依旧清明透彻。
他用冷水拍了拍脸,自信坦然地走出来面对在场之人。
王尔德托着下巴,扬起嘴角,道:“太宰,你这样多好看,以后别绑绷带了,绷带让你看起来没有一点活力。”
“王尔德先生,你不懂!绷带是我的保护色,用不用视情况而定。”太宰治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从身后拿来了一瓶干邑白兰地摇了摇,得意地笑道:“尝尝这个吧!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众人的目光被气质出众的少年手上的动作吸引,他一举一动透着优雅轻盈的灵动感,眉目间带着东方人特有的神秘感。
王尔德笑谈:“真是个魅力四射的小少年,将来不知道会招多少人追捧。”
其他人只是笑了笑,那种事情谁知道呢?毕竟喜欢和被喜欢都由不得理性做主。
太宰治主动帮在座的人倒上了酒,每个人都向太宰治道了一声谢。
因为果果是个孩子,所以他只能得到一杯自己做的红酒水果茶,不含酒精。
中原中也对太宰治临时的反常行径很是惊愕,“你哪来的?”
早知道太宰治搞这么一瓶好酒,他就不送酒了。
太宰治和他打谜语,“你猜!”
凡尔纳观察瓶身得出结论:“轩尼诗百年禧丽干邑,鼎鼎有名的收藏酒之一,估计是长辈送的东西。”
就看太宰治能弄来这种酒,他也不由地得高看一眼两位少年。
兰波淡淡一笑,似乎没有意识到其中的贵重之处。果果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
太宰治对兰波笑道:“这是森先生送来给兰波添好彩头的,他特意要求我亲自为众人倒酒,务必保证大家喝得尽兴。”
这时,兰波才有所反应,他微微颔首,露出明朗的笑容,“森先生有心了。”
中原中也恍然大悟,原来是森先生的东西,那就不奇怪了。
下一秒,太宰治竖起食指漫不经心地摇晃,道:“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是些哄人开心的小手段罢了!”
果果眨了眨眼,轻笑两声。
王尔德感叹,“还挺大方的!我年少气盛的时候也随便送贵重之物,现在不行了,口袋支撑不起了。”
他虽然对自己空空如也的财富唏嘘,却并没有羡慕他人的富有。
中原中也咳了两声,给个眼色示意太宰治可别拆台拆太狠了。
唏嘘完了的王尔德端着高脚杯摇晃,轻轻地嗅着杯口弥漫的芳香,抬起眸,别有深意地说道:“兰波,这位森先生和你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不然怎么舍得这么一瓶好酒。不过嘛——”
凡尔纳扭过脸,压低眉对好友提醒讲话角度不要太刁钻。
王尔德眨了下眼,话锋随之一转,调笑道:“他本人不来,这哄人开心的酒也没发挥实处了,便宜我们俩了,一口千金!真值。”
他的玩笑话配合他生动活泼的表情让众人都觉得很有趣,太宰治摆摆手,开玩笑般解释道:“没办法!森先生,他晕船,想来又不敢来。”
千个万个解释,愣是找了这么一个朴实无华的借口做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