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戚闻日前还声称自己不喜欢男人,司瑜心中便多了几分畅快,笑着起落:“戚闻,以后你还敢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吗?”
戚闻眸色深沉的望着司瑜,在沉沦中极力找寻理智,神情挣扎:“抱歉司先生,我不喜欢男人。”
“哈?”司瑜高高挑起眉毛,权当没有任何经验的纯情小伙子嘴硬,“那你是把我当女人了?”
“当然不。”
没给戚闻说更多的机会,忽然,司瑜皱着眉在戚闻肩头扇了一下,那处的皮肤霎时红了起来。
“你不要动。”
司瑜的掌控感与生俱来,无论面对什么人,身处什么位置,他都喜欢做主导的那一个,这能让他感受到更多愉悦,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的。
戚闻顺从地不动了,轻轻扶上司瑜的腰:“好的,司先生。”
不论水面激荡出多少水花,他都克制着不再动作,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忍耐。
他忍耐着司瑜在他身上的动作,他看见司瑜闭上了眼睛,嘴唇被他咬得破了皮,挤出一颗血珠,他窥见司瑜眉间夹杂着痛苦和欢愉。
而他一动不能动。
浴缸里的冰块化完了,戚闻抱着司瑜到了床上。
药效过去后人会有好一段时间脱力状态,戚闻相当乏了,不过他没打算走远去另一间卧室,就在司瑜旁边躺下,以防他后半夜发烧。
毕竟刚刚他在水面上发现了一点血丝,也不知道司瑜是什么时候把自己弄伤的。
戚闻静静地躺在他身边,心情无比复杂。
看着雪白枕间散落的墨丝和那张薄情的脸,始终没想明白司瑜为什么会这样做。
这一晚实在太过于荒唐。
和他可笑的人生一样荒唐。
夜色渐浓,万物陷入沉睡,每个人连呼吸声都放轻了许多,像是生怕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翌日,天光大亮,司瑜在腰酸腿胀中醒来,身体只有一点隐痛,不过他不屑矫情,毕竟愉悦和快乐也是实打实的。
每天早晨刚起床的这段时间被司瑜定义为无意义时间,他通常只需要躺着,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放空自己,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接下来一整天,他要做的事情都会对世界经济产生重大影响,无数人因为他一个轻飘飘的决定而暴富,失业,破产,可唯独对他自己而言没有什么意义。
司瑜缓了一下,扯过浴袍披上,坐了起来。视线旁移,戚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衣着整齐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书,英俊的侧颜看上去比往常更加沉默。
这一刻,无意义的早晨似乎终于有了一点乐趣。
见他醒了,戚闻一如往常地问他好,找不出什么错漏:“司先生,上午好。需要用早餐么?”
他手边的小几上摆着一盘寡淡的早餐,全是清粥小菜和水果。
“算了。”司瑜看了那盘足以大早上败光人食欲的东西,翻身到床头柜里拿烟。
翻身时被单从身上滑落,他侧腰上有不少青紫的痕迹,司瑜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移开视线,谁知一抬头便对上戚闻僵硬的目光。
“怎么?”司瑜把烟丢到一边翘起嘴角,玩味地问。
戚闻不自在地偏开视线:“没事。”
戚闻越躲闪,司瑜越来劲,他一把掀开被单,将那些痕迹暴露在空气中。
所指明晰地说:“你昨天掐着我腰的时候太用力了。”
“抱歉,司先生。”戚闻转身离开的时候,背影甚至有一丝仓皇,再次回来时手里拿着司瑜的换洗衣衫。
戚闻将衬衫抖落开批在司瑜光裸的背脊上,盖住那些痕迹。
司瑜抬起手,任由戚闻帮他穿上衣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直至完全看不出异样。
司瑜感受到戚闻给他带袖扣的手不如以前稳,于是捏住他的手腕挪开:“我自己来。”
戚闻安静地看着司瑜将一对蓝宝袖扣戴好,捋平衣袖,动作抬手间无一不透露着优雅。
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昨晚……”
“昨晚怎么了?”
戚闻抿了抿唇:“没什么。”
戚闻平时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司瑜此刻甚至有点想发笑,他看着戚闻:“昨晚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清吗?”
又是一段长久的迟疑,看得出他非常纠结,而后戚闻点了点头。
司瑜满意地说:“记得清就好。”
司瑜那个眼神让戚闻毫不怀疑如果他敢说一句昨晚断片记不清了,司瑜就会让他后悔终生。
“我们司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吧?”司瑜两条长腿交叠,事后来立规矩是常规流程,“不接受多人关系,以后,我不管你是喜欢男人,喜欢女人,还是喜欢门口那棵树,没有我的允许,禁止和人乱搞,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