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为巨物发育,又添了一把火的韩归眠:“必定是如此。”
凌昭虽然还是不太确定,但现如今,也不得不正色道。
“只是有些许相似,但我想,有相似之处,攻克方法,必定相差不大。”凌昭说。
“怎么做?”柏凝问。
“用水。”
“水?”柏凝诧异。
“嗯,这东西虽然看起来黏糊,和植物有些许相似,但实际上,它怕水。”凌昭说到这里,还不忘补充:“当然,我不太确定,因为这东西,确实和书中所记载的相差太大。”
“不管大不大,先试一下啊。”
被束缚的凌木,双手扒拉地触手,艰难哀嚎:“这玩意力气好大,我感觉要被它给勒断脖子了。”
“使我们不想吗?”韩归眠不耐烦地训斥凌昭,“这里空气虽然湿润,可是一路走来,压根没有看见水!”
“你那葫芦里面,不是有水吗?”凌木扯着触手,问。
“刚刚灭火用光了。”
“你是不是不想救我,想一个人独占师傅?”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韩归眠冷哼,根本不打算多解释。
凌木气极,不顾自己还被困着,哀嚎道:“师傅,她就是个毒妇,你不能收他。”
韩归眠怒气难消,见状,也朝着柏凝道:“师傅,他就是个蠢货,你不能收他!”
柏凝被他俩吵得脑瓜子嗡嗡的。
“闭嘴!”
她直接发话,叫那两人成功停下。
水,她倒是有。
只是不能叫其他三人发觉……哦,凌昭大抵是知道的,那就不能被其他两人发觉。
柏凝想了想,看向凌木,“你离它最近,先试试它是否怕水。”
“我怎么试啊?”凌木艰难地扒开触手,分出一条缝来,辅助自己呼吸,“我也没水啊。”
韩归眠简直快要被烦死:“蠢货,你自己不知道产一点出来吗?”
“啊?我产,这么多人,不好吧?”凌木的声音,难得有一点尴尬。
“你个大男人,在婆婆妈妈什么?”韩归眠问。
“那好吧。”凌木闻言更加羞涩。
“对吗,你随便吐点口水,或者流点眼泪出来,我们又不会笑话……”
哗啦啦的水流声,打断了韩归眠接下来的话。
她表情震惊,而后,缓缓扭头,看向柏凝。
哦,她亲亲师傅盖着兜帽,看不清表情。
于是她继续扭头,看向凌昭。
只见得向来成熟稳重的凌昭,面上也露出类似皲裂的不可置信来。
韩归眠这才放心地收回视线。
而后,轻轻扯了扯葫芦上的红缨子,让葫芦将自己驮远了一点。
至少……听不见那哗啦啦的流水声。
作孽啊!
清源宗怎么会有这样的徒弟?
不对,他还打算和自己拜同一个师傅,还打算当自己的师弟。
不行,她不能够接受如此倒门楣的师弟!
他俩只能留一个!
韩归眠在心底已经下定了决心。
而那边,被触手死死缠住的凌木,终于死里逃生。
缠绕着他的触手好似被烫到那般,上面冒着浓烟,抽搐着、快速将凌木给松开。
他衣冠散乱。
落到地面以后,一幅受辱小媳妇的模样,眼含热泪,奔向一身黑袍的女人。
“师傅,你要为我作主啊!”
柏凝沉默着,往后退了一步。
她心绪复杂。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离奇的场景。
尤其是当她看见,自己砍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砍死的巨物。
现如今,因为凌木的一泡……水,蠕动着、抽搐着,触手胡乱飞舞,发出阴沉叫声后,身形却一点一点缩水,最后化作散发着绿光的宝石。
心情复杂,无法言语。
她只能抬起手中竹竿,抵在凌木肩膀上,防止他离自己更近。
“你莫要过来。”
凌木闻言伤心不已:“师傅,你嫌弃我了。”
柏凝沉默。
毕竟确实是有一点。
刚刚的场景太过震撼,哪怕凌木被触手缠得紧紧的,看不见一点画面,但是……
柏凝欲言又止,没有回答伤心欲绝、好似被人夺了清白的凌木。
“知道就滚远点,真是脸皮厚。”韩归眠见巨物已散去,急忙冲上前来,和凌木抢师傅,“我要做出你这种行为,我早都没脸见人了。”
“被抓的不是你,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凌木冲着韩归眠冷哼一声。
柏凝也想不到。
自己离开之前,还亲亲热热的“师姐弟”,怎么再遇见的时候,好似死敌。
关系变得太快了一点。
她冷酷的,没有搭理这两人,而是看向一旁沉默的凌昭,目光欣赏。
“到底是清源宗的大师兄,知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