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长、长官大人?!
木门被踹开了一个洞。
谢尔登(抱住自己扎进去的腿):QAQ
第116章 被关押之子
呜咽的风声吹进小巷,将原先大开着的吱嘎作响的木门砰的一声合上,巷道之中恢复了平静,似乎谁也没来过一样。
谢尔登步入了房屋之中,在黑暗一片的视野里寻找有用的线索。
这是个两层的矮房,谢尔登如今是站在一楼的客厅中,客厅里布置着软皮的沙发以及长方形的饭桌。
一旁的壁炉上还残留着燃烧过的木柴,被火烧成炭黑的木头此时却只是残留着点点的火苗,在漆黑的屋内稍稍照亮一些。
谢尔登走进来了有一会儿,眼睛的视线已经习惯了这点的黑暗,于是他开始走动起来。
士兵在外面迟钝了一会儿,小跑进来时就被屋内壁炉留存的温度所包裹,温暖的余韵将他身上彻夜的寒气所驱逐。
但是,他明显能看得出屋内一个人也不见,“长官大人,艾德利长、艾德利他怎么会不在这里呢。”
他下意识地想要以长官称呼艾德利,但是瞬间又想到谢尔登额说辞,敬称在嘴里打了个转,又重新说道。
士兵揪着自己脑门上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头皮间的拉扯感让他能更加清醒,“我一直在门口,窗户的话……可是那也不可能出得来。”
木屋的窗户是镂空雕花的设计,他刚刚看见屋外的窗户还是完好无损,并没有看见有出逃的迹象。
谢尔登在软皮沙发上捞出了一件长衣,湿透了的布料被他握在手上,表层的皮肤也沾染了薄薄的湿气。
只是,这件长衣最特别的地方——它是艾德利先前所穿的衣物,随艾德利入了河自然被河水完全浸湿。
如今这件衣物被脱下,那么证明艾德利有了脱身的机会。
方桌上摆放着一人份的面包和饮用水,都只是吃了一半,房屋的主人在接待艾德利之后没有动上一口。
“嚓!”
火折子在安静的氛围之中被人打开发出的细响格外引人注目。
士兵望着因为响动而迅速转眸的谢尔登,发出一声傻笑,“这太黑了,我点一下灯。”
谢尔登瞥了士兵一眼,发出一道“嘘”声,“不是说你,安静。”
当二人不再言语的时候,空间之中只剩下缓慢的呼吸声,士兵下意识地噤声,手里的动作连带着不自觉地捂上了散发微光的火折子,冒出的火焰将他的手心烫疼,但是他还是死命地捂住自己的嘴。
“唔!唔!”
是自咽喉处发出的闷哼声,连带着与木头摩擦着的声音。微小,而又那么容易令人忽略。
“在二楼!”
谢尔登低喝一声,率先借着过人的视力越过地上的无数障碍奔到楼梯间,跨过的一步之中就越过了两三处台阶。
他的手臂握在楼梯的栏杆上,手臂的肌肉更加使谢尔登腾空而起,一举站在了房屋二楼的木地板之上。
然而,二楼的景象兀一入目,就让他湛蓝色的瞳孔骤然紧缩。
寻常的房屋之中,一楼是客厅,厨房与餐桌被规划到同一个区域,二楼则是主人休息用的房间,理应是温馨且充满生活气息的。
但此时,在谢尔登所处的这间木屋的二楼。
二楼的墙壁被完全推倒,此时的二楼是空旷的长方形空间,就在与向上的楼梯口正面相对的尽头,有着二楼有且仅有的唯一一扇窗户。
窗户没有窗门,是雕花镂空的设计,它被开得很高,刚刚天明的晨曦微光照在镂空的窗体上折射无数束美丽的金色光线。
然而,就在透出生机无限的窗户之下,硬木制成的十字架竖立在地上,年幼之子的四肢被牢牢束缚在十字架上,他的嘴里塞着一大团麻布,涎水自他的嘴角滴落到地上,但是孩子根本顾不得自己形象的损毁,身体摇晃着尽了全力让十字架发出木头的摩擦声。
他翠色的眼中经过长久的禁锢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但是在听见楼下的声响之后毅然决然地作出最大的努力。
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肉,基本上都是蛇鞭打出的一道道长痕,因为时间久而生起了焦黑色的疤痕,发黑的血液将背后的十字架浸满,流淌在地上。
如果……发出声响的是禁锢着他的人,那么他得到的将会是又一顿鞭笞,说不定他就要死了,和先前的人一样步入死亡,那么,自己为什么突然又要这么做呢。
芬贝亚有些疑惑,但是很快他就听到了快速而稳健的步伐,那样的脚步声与平常都不一样,特别的脚步声落在芬贝亚的心里,让他沉寂许久的心怦怦地跳起来。
紧接着,他抬起的头就看见了楼梯间乍然出现的身影,来者跨上二楼的最后一步是通过手臂撑在扶手处以将身体全部撑起从而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