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吧，咒术界的高层早就腐烂了，他们刚刚在讨论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哦。”
五条悟的声音很平静，但丹恒懂那种感觉。
高专和列车的人还在就之前的问题掰扯，三月七叉腰拿刀，穹在一边纳威助阵，姬子负责应付夜蛾正道和夏油杰，五条悟还蹲在地上梨花带雨，为自己的小命向学弟们求救，他的小学弟们面目狰狞，随时可能卷起袖子动手。
充满生命力的场景。
如果有一天星穹列车的同伴因为外力的原因失去生命。不需要想象出那个画面，只要脑海中一出现这个可能性，丹恒想，我会把凶手全部挫骨扬灰。青色的痕迹在眼尾闪过。
“恒酱，你刚刚的表情很恐怖哦，好像要吃人一样。”
“我不明白。”丹恒移开视线，眼睛的焦点并不在周围的环境上，他放空了自己，“既然是早已认定的敌人，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其实他知道的，五条悟的顾虑太多了。
咒术师的能力是靠血脉，是靠天赋。从这几天窥见的一角，便可知，咒术界封闭且封建，极度排外，家族之内、家族之间的联姻实属寻常。联姻的存在织成了蛛网般复杂的关系网，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这个封建的环境中培养出来的人，大部分都极度腐朽，就算把现在的高层赶下台，下一个上来的也还是会成为老橘子。
咒术界早就烂透了。
“在未来，我在高专当老师，培养几个了健康的小幼苗，当时的我认为他们是改变的希望，但诚如你所见，我失败了。”败给了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家伙，而现在，那个家伙也还是阴魂不散。
五条悟开始回忆自己以前的事，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久到他都忘了他的学生都长什么样了。他看着过去的一切重演，明明在记忆中，所有人都是那副熟悉的样子，但五条悟却升不起久别重逢的欣喜，就像隔着磨砂玻璃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终究是看不清。
他们是谁来着？
我又是谁？
丹恒没有打扰他，眼睛重新聚焦，在视线的前方，青翠的树木郁郁苍苍，白色的不知名花朵点缀其间，倒是一个适合旅游拍照的好去处。
“醒醒，不要被星核影响了。”
五条悟沉默了很久，丹恒一开始是不在意的，陷入回忆的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直到他感觉到一股充斥着毁灭的力量开始在世界蔓延。
“海的对面有一话说的很好，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顾虑太多就是不好。”五条悟的声音再次充满活力，只是深处的疲惫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
“你们有远距离大范围的攻击手段吗？”
“有。”丹恒看了一眼姬子，随后又问：“你自己做不到吗？”
“星核的力量是什么样的，你不是很清楚吗？会造成严重影响的。”五条悟给了丹恒一个地址，“帮我把那里铲平吧。”
丹恒沉默了一下，走过去扯扯姬子的一角，在姬子看过来的时候，请求轨道炮出击。
姬子打了个响指，她相信丹恒的判断。
得到姬子的同意后，丹恒悄咪咪的观察三月七和穹两人飙演技，他今天就要坐实万能的丹恒老师这个称呼，区区演技难不倒他的。
嗯，应该。
奇怪，为什么三月七的眼睛能表现出愤怒、疯狂、贪婪等众多情绪，每一个占据的比例还不一样。
她的眼睛是扇形统计图吗？
丹恒想象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被分成几份的模样，算了，演技什么的，也不是非得学，穹他们会就好了。
众人还在争吵之际，熟悉的明亮光柱再次贯穿天地。
高专众人被吓到了，难不成是国家终于对他们看不过，打算一炮把他们轰掉？
穹和三月七惊讶转身，丹恒正与姬子站在一起，不用想，肯定是丹恒老师的建议。
“呜呼~，就让那帮老橘子归天吧。”
五条悟一时之间竟搞不清自己以前的想法，培养新生的势力去替代腐朽的势力，他以前是这么做的，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按部就班呢？
先把老橘子们杀掉在说，之后的事之后再考虑，反正也不会出现比未来更坏的结果了。
五条悟开始崩坏了。
丹恒问：“你想好怎么处理后续了吗？”
咒术师家族的混乱和反弹，势力的重新洗牌，还有隐在背后的那只手。
“哎呀，反正我已经死了，后续的影响当然是交给现在的我处理啦。”
第88章 平平无奇
丹恒曾经思考过，以五条悟护短的性子，他真的会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在眼前吗，但这种情况确实发生了。
他大胆推测，以负面情绪为力量的咒术师，他们的精神状态不一定正常，况且这只五条悟还不止回溯了一次世界，精神状态实在是堪忧。精神状态不太良好的五条悟却对这种情况放之任之，除非有什么限制着他，反复衡量之后，不得不放弃了做掉敌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