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你来我往,各有胜负,一直到士兵力竭之后才各自回到阵营里,怎么回事?这也太讲武德了吧?
之后,夏军将领王琬身穿明亮的甲胄,骑着当年隋炀帝杨广的骢马在两军阵前耀武扬威。
秦王李世民一看,哎呀,这马真不错,夸赞了一番。
一旁的尉迟敬德闻言,懂了懂了,殿下想要,等着,咱去去就回。
然后被李世民阻止了,他觉得两军对阵,尉迟敬德虽然勇猛,但是到底还是太危险了,所以拒绝了尉迟敬德出战的请求。】
尉迟敬德笑道:“良马配咱殿下,这不是应该的吗?给王琬那家伙可真是糟蹋了。”
秦叔宝也点头道:“还有那甲胄明晃晃可新了,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扎眼了,不然咱也扒下来送给殿下。”
房玄龄:……
你们武将都这样吗?抢东西毫不顾忌!
【但是尉迟敬德没有听从李世民的劝阻,他喊上高甑生、梁建方两人径直冲入敌阵,当场就将王琬给俘获了,然后将骢马牵回来了。
夏军的士兵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下巴都惊掉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阻拦。
阵前抢马,夏军士兵顿时士气备受打击,再加上他们从早上七点开始就出营列阵了,到现在已经中午一点了。
夏军原地干等了那么久却还不进攻,他们的体力和耐心逐渐耗空了,于是纷纷不顾阵型坐下了休息,甚至还互相争夺起了水源。
打战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窦建德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
秦王李世民见到敌军这般情况,于是一方面令人去召回在黄河洲地放牧的千余匹战马,另一方面则派出了宇文士及率领三百名骑兵到夏军的阵前由北向南奔驰。
李世民嘱咐宇文士及说,如果你们这么跑,敌军的阵型不动的话,那就收兵回营地。若是敌军大乱,你们就立刻发动进攻。】
李渊微微颔首,“夏军军纪如此差,我军佯装的攻势必能震慑他们。”
李世民:“是,所以儿子为了稳妥还是先行让宇文士及试探了一番。”
太子李建成余光看了一眼李世民,抿住唇,一言不发。
二弟世民莽的时候莽,可是该谨慎的时候又很谨慎。
【当宇文士及的骑兵冲到夏军军阵面前时,状态闲散的夏军士兵们顿时大惊失色,纷纷下意识地向后逃撤。
宇文士及见状,立刻率兵发动冲锋。
秦王手下的部将真的一个赛一个地像他,三百骑兵冲对方十万人马,是真敢想,也真敢冲。
与此同时,在黄河洲地吃饱喝足的千余匹战马也抵达了战场,李世民率领骑兵部队先行,主力部队紧随其后。
唐军越过祀水直接横冲已经混乱的夏军军营。
这个危机时刻,窦建德却在帐内和百官开会,当听闻唐军杀来的时候,他急忙命令身边的骑兵部队进行反击。
但他身边的文臣武将被唐军杀来的消息吓得慌乱不已,本能地向着窦建德的方向跑去。
营地的地形本来就狭窄,如此一来直接将骑兵出击的道路给挡住了。
窦建德心里那个急啊,但没有办法,他只能在现场先安抚前来开会的百官的情绪,然后令他们退开,疏通了骑兵出击的道路。】
“战场千变万化,瞬息之间局势就能大变,窦建德此番浪费了太多时间了。”李世民幽幽道。
尉迟敬德扬声道:“可不是嘛,大战阵势都摆好了,这窦建德主将不在前线,在后方开什么会啊。”
“他们的文臣武将也是孬的,胆子这么小,被咱一吓,就跟群耗子一样四处跑。”
尉迟敬德哈哈大笑。
秦叔宝:……
老友,你属实有些狂了啊……
李渊深知尉迟敬德的性子,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儿子麾下的将领能耐是能耐,就是过于粗鄙了。
身为关陇集团出身的李渊却不知他这番自视清高的贵族模样,是不可能取得那些出身平凡却能力强悍的武将们的信赖。
【夏军这边好不容易疏通了骑兵出击的通道,哪料还未出营迎敌,就直接撞上了唐军憾地而来。
窦建德在狭小的、混乱的营地之中根本无法有效地指挥军队,无奈之下只能向东撤兵,但唐军还是死死地咬在他们身后,双方就从展开一场血战。
唐军大将窦抗进攻窦建德,但是被窦建德的亲兵给挡了回去。
李世民见状立刻率领骑兵部队前往支援窦抗,他凭着自己的骁勇善战直接将双方的战线压了回去。
唐朝淮阳王李道玄率兵反反复复贯穿夏军的阵地,他的身上已经被流矢扎成了刺猬,却依然战斗不止。
于是李世民便将自己的备用坐骑让给了李道玄,让他跟在自己的身边,这个时候的李道玄才十七岁,他是李世民的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