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会不会对男人造成影响……
算了,郁书青不怎么在乎。
他拿手机给江泽发语音,声音有气无力的。
“喂……你认不认识那种被家里逼婚的,帮我打听几个吧,要男的。”
江泽没回信息,估计昨晚在哪儿玩嗨了,这会儿还没起床。
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蓝光,上面的数字很清晰——06:31。
郁书青挠了挠头发,坐起来,外面的天刚亮起鱼肚白,整个世界都睡眼惺忪地泛着困意,除了郁书青,他昨晚睡得早,这会儿精神不错,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澡,然后在厨房里找了片吐司,配着牛奶吃了。
瞧瞧,一个人的单身生活,是多么自在。
郁书青嘴里含着漱口水,脸颊鼓起一边,镜子里的他头发有些乱糟糟的,锁骨那儿有一枚不太明显的吻痕,昨天上午做的时候,他特意骂过徐矿,说不要在身上留下痕迹,不然出门尴尬。
徐矿埋着头,没吭声。
郁书青就又去推他,说你还没过口欲期吗,别咬,都肿了——
“噗——”
青柠味的漱口水离开口腔,只留下清爽的甜,郁书青把睡衣往上拉起来,看了眼自己的胸-前,没有肿,徐矿这次很克制,真的是用最大的温柔来对待他。
郁书青平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素净的脸,红润的嘴唇,丝毫看不出昨天的疯狂。
他在脑海里,反复咀嚼着婚姻这两个字。
婚姻,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是忠诚,责任,以及相伴一生的承诺呢?
似乎有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位先生,你愿意和他结婚吗,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直至死亡才能将你们分开。”
感应水龙头打开了,郁书青洗完手,信手把水弹向镜中的自己。
几道蜿蜒的水痕,顺着他的脸滑下,模糊了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但又像被施加了魔法似的,出现了徐矿的脸。
年轻而英俊,带着促狭的笑。
如果是他的话……
郁书青的指尖点在镜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水渍。
“先生,你愿意和他结婚吗?”
“嗯……有时候愿意。”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
沉浸在思绪中的郁书青吓了一跳,他快走几步离开洗手间,打开了可视门铃。
郁书青怔住了。
徐矿在门外站着。
……脸上还架着一副很骚的墨镜。
他给门打开,惊讶极了:“你怎么来了?”
徐矿侧身进来,这会儿,郁书青才发现对方拎着满满两兜的东西,似乎是一些果蔬,沉甸甸的。
“怕你饿死在家里,”徐矿给东西放地上,转身脱去墨镜和外衣,“过来给你做顿早饭,怎么样,感动吗?”
郁书青不敢动。
今天徐矿穿的和平常很不一样,不是西装革履,也没有衬衫,就是干干净净的藏青色卫衣和运动裤,配上他的宽肩窄腰和狼尾发型,居然有种美式校园的范儿,郁书青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怎么说呢,有句话是这样形容的,说男人的浅灰色运动裤相当于女人的丝袜,在异性的眼里,就有致命的吸引力。
郁书青刚弯没多久,脑子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就本能地觉得,还不错,挺帅。
不,非常帅。
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无论什么时候见到徐矿,对方总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没有疲惫感,眼睛漂亮,鼻子高挺,连嘴巴的弧度都像是最精心测量,上天都偏爱他,给他的肩头镀上一层清晨的阳光。
啊,是活人的气息。
郁书青没忍住,凑上前,轻轻地闻了下。
“嗯?”
徐矿已经换好鞋子了,看到郁书青凑过来,下意识地伸手,在对方脑袋上撸了几下:“怎么了?”
没事,就是郁书青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所以别说话,让他继续闻就好。
“哦,”徐矿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捧起郁书青的脸,直接吻了下来,“差点忘记说,早安。”
这个吻没持续多久,轻得如同在嘴唇上落下一片羽毛,但是给郁书青惊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等,这是在做什么。
干嘛突然亲嘴!
“买了西红柿和土豆,我不知道你爱吃中式的还是西式,”徐矿很自然地放开了他,“如果西式的话,你喜欢吃那种加了黄油的炒蛋吗,比较蓬松柔软,配点煎火腿和坚果就好。”
停,郁书青现在完全不想看到一个田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