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柳文安轻笑,老头子说得没错,人生嘛,就是你吃我我吃你,吃到最后谁吃得多谁就壮大变王八。
没想至自己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果然人呐,光知道道理过不好一生,只有懂得道理才会才知生活二字。
“喂,你怎么头发变白了?”正胡思乱想,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柳文安转过头,不是牛人燕俩兄弟是谁?
不过·····他们不是早就离开了吗?
正思索间,熟悉的飞马踏地声音隐隐传来,愈响的轰鸣声让流民惊慌转头,高高的三尖帽,一身带帽皮甲手持宽长的大刀,是申城内的乱军并异族骑杀来。
焦躁地转首四望,除了白生生的榆树干,周遭根本就没有遮躲的地儿,只能祈祷自己躲得比其他人快,运气好不去阎王爷哪报道,只是……柳文安咬牙深恨,不甘心啊!面对敌人非要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躲来躲去吗?
到底该怎么办?柳文安额上汗珠不停滚落,心中想要找出制敌的方法,突然就听见牛人燕旁的武人侍卫大声回报的声音:“郎君,来敌大约十有来骑,快走。”
“确定?”柳文安一愣,双眼迸出一抹亮光,再次追问真有十骑?见他点头,转头朝李大爷大喊:“大爷只有十骑,十骑!”
正招呼屯里人撤退的李大爷立马眯起看一望,虽然看不真切,但根据滚起的烟尘隐约估算了数量,利索地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手,气势汹汹地扯过李三水腰间锣鼓‘砰砰砰’地炸得响亮’,扯着嗓子大吼:“他奶奶的熊,洪村儿郎听令,列阵杀狼了!”
申城才破,大部队乱军应当是在收刮钱财才符合这群鳖孙性格,李大爷虽然不晓得这些王八羔子为啥会冒出来,但他指天敢肯定,来敌肯定不多,若是分开逃,屯里人跑散了怎么办?没有相熟的乡亲,单人单家死得更快,既然如此不如干他娘的。
洪屯男儿永不退却,是条汉子从不怕流血!
“各位乡亲”柳文安反身把柳二姐和莫姚春往后一推,抓紧机会提声高喊:“来敌不足十,想报仇的跟白发孝子一起杀敌血恨。”
彻响荒野的声音仍拉不四散溃逃的申城人,有汉子犹豫回顾,却被家里人则哀声怒骂拉走,也有耳充不闻埋头苦跑的人,最终还是数百个有家破人亡的敢死者聚在柳文安身旁,握紧手中简陋的武器,视死如归地的仇恨着越来越近的铁骑。
远处十骑的马蹄踏出‘隆隆’声响像冲撞而来的重型坦克,卷起尘埃重重地踏在众人心窝上。离得近了还能清楚地见来敌粗糙油腻的脸,眼里尽是见到猎物时的暴虐光芒,狞笑着张嘴发出‘赫哈赫哈’怪音。
柳文安握紧爷爷留下的大刀,在马蹄带起的尘烟滚滚下,腿肚子止不住地颤抖,紧张恐惧下肾上腺素狂增,呼吸变得又急又短,因紧张而扩大的瞳孔现出娘亲和奶奶倒地的身影,瞬间眼底血色蔓延,心中升起的刻骨仇恨硬生生地压下生理反应变得坚毅疯癫,见到飞骑的全貌直冲上去,眼神凶狠地盯着目标,大喊一声,用尽全力将手中大刀作标枪投射出去,插在正在奔驰的敌马上,骏马发出惨烈的嘶鸣声,前腿一软将背上铁勒骑兵重重摔出去。
战斗激烈炸响,牛人燕挣开弟弟的搀扶,注视着与铁勒人撕打在一起的白发人,急声让让侍卫上前相帮:“快,别管本王,去帮忙,去”
其余被柳文安号召对敌的流亡人,纷纷拿举起手中锄头、棍子、擀面杖......一拥而上,手上什么都没有的则捡起石头学柳文安朝铁勒骑兵砸去。
为俺妻儿报仇
赔俺爹的命
是你们抢了我家,烧我房舍.....
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
纵马的骑兵像炮弹一样落入人群,肆意践踏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战场上被逼到绝境的流民抱着同死的心冲向铁勒人,一人打不了两人,两人不行一起十人同上,总能收了铁勒人的命,报父母妻儿的仇!家破人亡的恨!
战场中心打头阵的李大爷颈上青筋爆露,憋着劲把手中锣铛舞出残影,喊出粗粝激昂的命令:“外击外击,斜上刺”
仅余十来根的白杆长矛在洪大爷的招呼下,准确地刺中跃至半空的马匹肚里,血滴滴滴的顺着长矛落在洪屯男儿身上,浑身肌肉绷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吼:“杀!”
‘砰’马儿带着哀鸣摔在地上溅起尘灰,洪屯人一拥而上将摔在地上将将起身的铁魁汉子捅了个对穿,又迅速列阵成杀阵冲向下一个敌人。
如此干脆利落的杀敌场景,让远处躲在侍卫身后的牛人拾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咂舌道:“他们真是下乡人这么厉害?都会军中列阵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