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把东西交给了我的老同事,是他们干的,与我无关。”
夏渔再次鼓掌:“果然是熟人多好办事。”
金队是这样,苏鸢姐姐也是这样,没想到姜哥也是。她怎么就没有这种熟人呢?
夏渔清点了一下列表,发现除了同事和搭档,她的熟人几乎都在看守所里。其中有几个还没去,有的快了,有的疑似,总之都不太正常。
没事,她的人脉也算多了,律师、画家、飞行员、数学家等等她都认识,她才工作几个月,就有这么可观的人脉,要是再给她十年,她想都不敢想。
傅松声:……我也想都不敢想到时候看守所会有多少人。
撇开这个话题不谈,傅松声问她:“你回哪儿去休息?还是待宿舍?”
谢家她肯定是不会回去的,稍后也会被调查,她还是和谢执撇清关系比较好。
反正他们没有公开关系,也不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只要大家咬死不承认,那他们就只是在同一个福利院的孤儿而已。
“项姐让我去她那儿,兰归鹭会和我一起。”
兰归鹭和她暂时都没地方住,柯队和金队身为队长要忙的事情很多,恰好项姐在市区有房——之前她为了结婚搞的新房,已经布置好了,她们可以拎包入住。
谈到这个问题,夏渔突然想起来:“我把谢执忘记了,我让许燕洄看住他来着,他不会跑了吧?”
“金队说她们路过的时候恰好看到他,他自投罗网了,但是没发现许燕洄。”
傅松声不知道夏渔对谢执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谢执居然束手就擒了,而且整个人失魂落魄。
“没事,他们两姐弟的事情留在后头处理。”夏渔还记得那封请柬,“你到时候要和我一起去吗?”
傅松声点头:“可以。”
不过他还以为她会叫上兰归鹭。
那里肯定很危险,兰归鹭不是警局的人,申请不到武器的话,很容易出事,还是得找一个同事去,最好能够听她指挥。
双方都很满意。
只是,傅松声想到谢执,他刚想问她要不要去看看对方,夏渔的电话就响了。
是项荟的电话,她已经接到了兰归鹭,两人正在等夏渔。
虽然看出来傅队有话要说,但他吞吞吐吐的一看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她不是很在意,朝他挥挥手,就去找朋友们了。
兰归鹭的手和肩膀也涂了药,她许久没用枪,手生疏了不少,把自己弄伤了。
“这肯定是你自己处理的。”夏渔笃定,因为如果是项荟来的话,兰归鹭的手不会那么干净。
当了那么多年法医,头一次被质疑的项荟想辩驳,但是想到之前她的杰作,她又闭嘴了。
项荟负责开车,她和兰归鹭不太熟,只好通过聊天来加深感情:“没想到你就是钟市长的女儿,和我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每次听到别人这么称呼她,兰归鹭都引以为傲:“我猜,你们想象中的我是那种倔强的少年?”
“差不多,主要是你的长相和气质和钟市长不太像。”
钟秋溪是圆脸,跟邻家妹妹似的,但兰归鹭是鹅蛋脸,像是天边的神女姐姐。
“我长得像我爸爸,妈妈当初还不乐意,但把我送走了她又很庆幸我不像她。”
兰归鹭的爸爸作为贤内助一直在支持钟秋溪的事业,最后也因这份事业而死,但他的存在感并不强。所以哪怕兰归鹭长得像爸爸,狂犬也没有认出来,反而找上了和钟秋溪比较相似的夏渔。
“不过你的背影和钟市长很像,我差点以为你就是她了。”
“谢谢你的夸奖。”
到了项家,项荟找了两个空房给她们住。三人点了奶茶,围坐在一起看新闻。
早间新闻提到了昨晚盛大的灯会,夏渔没看到最后,也就不知道灯笼居然可以做成那种模样,很可惜没能近距离看。
大家都是夜猫子,虽然熬了一晚上,但精神头都还很足。
不知道说什么,那就聊聊成年人的话题吧,工作和感情二选一。
夏渔和兰归鹭的工作都不太能对外说,项荟倒是能说,但她说的无外乎是各种死法,说得娓娓动听,还说到死者也有灵魂她们要敬畏死者。
一番话把夏渔的鸡皮疙瘩说起来了,她最怕的就是灵魂这种东西了,她立马打住:“我们换个话题吧。”
换个话题,兰归鹭一时半会儿真不知道还能聊什么,她很少和人心平气和地聊天,除非是领导。
“你们傅队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兰归鹭忽然想到这一点,“刚刚和他碰面时,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但我之前就见过他一两次。”
“可能是因为我总是把一些机密告诉你?傅队他不让我跟你说,他说这违反纪律。”夏渔解释了一番,“你别担心,他对你没意见,是因为看我不顺眼进而看你不顺眼,你这是被恨屋及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