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兴生瞬间反应过来:“……可能那不是保鲜膜, 是肠衣。”
装香肠用的肠衣。
第一起案子中,那些死者也是被砍下头颅,身体在树上吊着,像是腊肉。或许凶手在效仿容巡他们。
经过姜哥的点拨,夏渔懂了:“所以凶手是想说庄合和第一起案子有关?”
但这说不通啊,既然凶手是干这行的,他没必要向他们透露线索。
他图什么?
“等尸检报告吧。”
傅松声交代方不言:“你去调取沿途的监控,看能不能找出可疑车辆或者人员。”
方不言低头应下。
虽然他低着头,但个子稍矮的夏渔完全可以把他的脸收入眼中。
“傅队,我也去!”
傅松声看了她一眼,想到她眼力确实不错,就同意了。
夏渔跟在方不言的身后,等他要上车的时候,她也挤了上去,指着他的微肿的左脸问:“你被人打了?谁啊?”
狭小的空间里突然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方不言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他很想缩成一团,但不得不回答她的问题:“我姑姑打的。”
方不言的户口本上只有他和他姑姑的名字。
清官难断家务事,夏渔礼貌地下车:“打扰了。”
她还以为是被哪个同事或者嫌犯打的,还想了解一下情况,结果是他姑姑。
说起来,他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要被长辈打吗?看起来下手挺重的。
不对啊。夏渔重新上车,她是要去看监控来着。
方不言弱弱地请求:“你可以坐后面吗?”
行吧。夏渔看他怕得手抖,很担心他开车也会抖来抖去,只好去后座坐下。
她顺便拉一下列表。
虽然裴晏初最有嫌疑,但其他人也不能放过。
列表有几个已经进看守所了,她果断删除他们的好友,都进去了肯定没机会再出来。
有几个她还是留了好友位,毕竟没那么罪该万死。
调整了一下列表,加点备注,这下子就一览无遗了。
每到一个地方,夏渔都挂机让系统自动锁定,自己继续看人物名片。
双管齐下,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也不能说什么发现都没有。
正当夏渔在看监控的时候,录像忽然卡顿了一下,随后屏幕一黑,再次亮起是,出现在屏幕中央的是一颗红到发黑的桃心。
夏渔看向专业人员:“这是……?”
“有人黑了监控。”
方不言也顾不上对某人的恐惧,他对这家店的老板说了一声后,开始和对方斗智斗勇。
夏渔看不懂,只能看到屏幕一会儿黑一会儿白,一会儿冒雪花,一会儿跳小人。
她肃然起敬。就这么几个按键,居然能够做到这种事情吗?
她给傅队打了电话,说明了这边的情况。
傅队沉默了几秒,说:“算了,你们回来吧。”
方不言是个很听指令的队员,队长这么说,他就停下了动作,任由黑色的红心占据屏幕。
店老板擦汗:“警、警官,我这电脑还能用吗?”
“可以。”方不言回答,对面只是想逗他们玩而已,“一个小时后就好了。”
“那就好。”
夏渔也意识到店老板是遭到了无妄之灾,她心虚地买了几瓶饮料,照顾照顾生意。
她拿起冰冻过的水递给方不言:“冷敷一下,消一下肿。”
方不言:“不、不用了……”
“你想让我亲自给你敷?”
“请让我自己来。”
宛如受气的小可怜,方不言垂着头接过冰水,放在了脸上。
夏渔呼了一口气。
他的脸刚才还没肿得那么明显,要是他俩一起回去,被人误会她打他了怎么办?
趁他在冷敷,正好有消息弹出,夏渔顺便刷一下手机。
都这么久了,颜与鹤的粉丝居然还在活跃,始终坚持自家偶像是清白的。
相反的,霁恣青的学生都在疯狂辱骂他。
因为霁恣青的行为,他带过的学生都被怀疑,本专业的学生毕业难度大大增加。
这还算好的,惨的是他带的研究生。
课题做到一半,导师被抓了,暂时没有教授接手他们。他们每天都在相关新闻下辱骂霁恣青。
有心态崩了的学生甚至打算进去刺杀霁恣青。
夏渔由衷地心疼他们,给他们的评论点赞,并劝说那位刺客放下屠刀。
说起来,学校那边不是说要给她分配一个新的教授?到时候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接手这些心碎人士,课题继续,他挂个名就行了吧?
夏渔刚要退出软件,眼尖地看到了挂有和平市三个字的热搜。她心一紧,直接把市名挂标题,不会是在挂他们和平市吧?
点进去一看,还好不是骂和平市,过段时间有一场数学家大会在和平市举行,届时诸多学者专家会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