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语气和说法很怪,但傅松声还是应下了:“谢谢。”
把任务下发出去,夏渔一边给熟人发消息一边问:“裴晏初以前住你隔壁,你有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我当时只是一个高中生。”傅松声提醒她,“我的记性不如你好。”
虽然她总是快结束了才想起来,但起码她还记得那么多年前的事情。
傅松声和裴晏初虽然是邻居,但他们不在一个年级,各自有各自的朋友,只有每次放假和收假时会一起走。
熟悉起来也是因为傅松声的父母见裴晏初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父母几乎没来看过他,所以时不时地会邀请裴晏初到家里来吃饭。
当时傅家父母还以为裴晏初是没人要的小可怜,谁知道他的家庭背景这么好。
一个人住?裴晏初的父母祖辈都在首都,他为什么会到和平市来上学?和家里人吵架?想独立?
“你为什么会怀疑晏初哥?只是因为他的家庭背景吗?”
肯定是因为他的家庭背景啊,这设置一看就不简单,说不准还是什么幕后黑手。
不过比起回答傅队的疑问,夏渔更想说:“傅队,听你叫他哥总有一种滑稽感。虽然你比他小两岁,但你表现得像是比他大一轮似的。”
傅松声:“……这是我的办公位,你可以离开了。”
“我说真的诶,傅队,你看你性格和我哥差不多,但我哥表现得就比你年轻得多。”
傅松声冷漠地低头,他打算今早上不再和她说一句话。
“哎,你们两个都在啊。”
姜兴生带着饭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关系很好地靠在一起说话,他也凑过去问:“你们在讨论今早上的案子吗?”
“嗯。”
傅松声抢先夏渔一步承认:“发现尸体的时候我也在场。”
“你也在场?”姜兴生惊讶,“凌晨三四点你不睡觉跑那么远干嘛?”
死者被发现死在工厂附近,警局在工厂相反的方向。
“对啊,傅队,你不会是第一目击证人吧?”
“……”
好问题,为什么凌晨三四点他没有睡觉?
略过这个问题,傅松声说:“死者是被人用钝器重击后脑勺后,在昏迷过程中被凶手勒死,死亡时间大概在18点-21点之间。”
死者不仅对工人苛刻,对家人更是一毛不拔,因而他家里人根本不在乎他回不回来。甚至想着他死在外面好了,这样他们还可以分到他的遗产。
“看来凶手就在那些工人和他的家人里面。”
这起案子不难,只要不是倒霉催了遇上霁恣青那样的随机杀人犯。
说到霁恣青,姜兴生想起来了:“对了,学校那边根据霁教、霁恣青的请求,把关于‘变态犯罪’的研究项目划给你了。”
夏渔:“?”
她又不是大学老师。
“当然,你还是助手,重新给你分了个教授过来。”
傅松声沉默了。
把研究项目给一个在职小警察,并给这位警察助手分配教授。
很新奇的说法。
夏渔:“哪个教授?警校的吗?”
傅松声:不,哪个教授会愿意接手霁恣青的烂摊子?这个研究也一般,要不是霁恣青的名声,还不一定能通过审批。
话说回来,这个研究居然没被腰斩吗?霁恣青得罪了那么多人,怎么还能让领导听取他的意见?
“我也不清楚,我就负责递话。”姜兴生挠头,“应该不会是本专业的。”
……不是学犯罪心理的就更没必要接手了。除非别有目的。
不管是不是同专业,夏渔只想知道:“那到时候能采访霁恣青吗?”
“这个肯定能。”
“那太好了。”
希望新来的教授是个嘴毒的,最好能够全方位无死角地打击霁恣青,她真的看他不顺眼。
*
今日无事发生。
兰归鹭和连亦白都回复了她,说有消息了会给她发信息。
至于郁向文……她打算直接去一趟。
她去花店买花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段淞墨。
她很高兴地上前打招呼:“段律师,你是不是又有工作了?”
段淞墨微微颔首:“托你的福。”
他上一个案子的材料才刚写完,又来一个新的。本来他不想接的。
再多来点这种案子他都不用赚钱了。写完材料的他发现这些案件真的证据确凿,起步无期,上不封顶。
外出时间他不是很想谈工作,他转移话题:“夏警官也来买花?送人?”
“对的,送人。”
夏渔去挑了几束向日葵,顺便问了问店长向日葵的花语。
见他们两个结伴进来,店长以为他们是情侣,殷切地说:“向日葵的花语是忠诚与沉默的爱,很适合送给恋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