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打理。”
这可不像是方应琢的做派,他以前从不这样。在我的记忆中,方应琢对自己的头发一向十分在意,无论长短,总要让发型和发质维持在完美的状态。因此,我也总是嘲笑他,深山老林里还放不下一吨重的包袱,没见过这么事儿多的人。
经过方应琢的一番自由发挥,我的头发长度也从下巴到了耳边,眼见方应琢还想继续,我立刻出声制止:“先这样吧。”
方应琢还算听劝,又帮我修了修发稍的形状,完成这次的理发。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尽管换了个发型,我的心情也并没有变好,那股焦虑依然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毕竟眼下人身自由受限,工作前途未卜,面对这么严峻的形势,我做不到继续麻痹自己。
我看了看手上的金属手环,问方应琢:“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算起来,这其实是我被方应琢关在这间卧室的第二天,但我却觉得有两个世纪那么漫长。
这间屋子里除了一些家具以外,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书本,没有电子设备,任何一个21世纪的人这样待上两天,都会觉得难以忍受。
不仅如此,更令人感到折磨的事这件事背后的不确定性,被手环电击后的感觉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现在我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实际上全凭方应琢的心情。
“还没想过。”方应琢不想回答我的问题,面无表情地说,“不是很想放你走。”
听见这个回答,我皱了皱眉,一瞬间变得面色不虞。
方应琢这种软硬不吃的态度还真是令人烦躁……
“方应琢,你费这么大力气,把我从酒吧弄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盯着方应琢的眼睛,继续质问他,“想让我陪你睡觉?上||床?当个固定 火包 友?”
“你就是这么想的?”
“那不然呢?”我嗤笑一声,“不会是想和我谈恋爱吧。”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连我自己也不由得感到震惊——我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方应琢凑近我,抬起手触碰我的脸颊,勾唇笑着说:“我喜欢你,当然想和你谈恋爱。”
随着距离被拉近,我感受到他似有似无的气息。
是啊,方应琢喜欢我,这件事我从五年前就知道。
我一时失语:“可是……”
可是,恋爱好像不该是这样的。
“可是什么?秦理,别再告诉我,你还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只想和女人交往。”方应琢的手慢慢下移,滑至我的喉结处,他轻轻地戳了戳那里,笑意染上一丝讥讽,“你在酒吧里和她们交换联系方式,约定以后单独出来喝酒,然后呢?她们知道你*不起来、只有被我碰才会有反应吗?”
作者有话说
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哦3!
第52章 华美牢笼
方应琢这一番话使我陷入了更加长久的沉默。
尽管他的言辞颇有羞辱之意,我还是没办法否认。
因为他说的没有错。
自从高中时撞破周敦行的丑行之后,我就鲜少产生那方面的感觉。
我自己纾解的频率同样极低,阈值也被无限拉高,有时心血来潮想看点小电影,无论屏幕里的画面进展到什么程度,我始终心如止水,像个修行多年的僧人。
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在面对方应琢的时候……那里才会变得正常一点。
无法靠自己获得的 忄夬||感,全部由方应琢慷慨赠予。
这算是我的一个秘密,除我以外,就只有方应琢知道。
方应琢的拇指抵在我的喉结上,慢慢地摩挲着,手法与他抚摸黑王蛇的蛇鳞时一致。
面对方应琢无声的施压,我正对上方应琢的视线,尽量使自己冷静地开口:“方应琢,可是我还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你的做法太自私了。”
“也许吧。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真正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做过什么事,你忘了么,当初还是你告诉我,每个人都可以有变坏的权力。”方应琢唇角上扬,更像是皮笑肉不笑,“秦理,你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到首都来,如果你离我远远的,可能再过几十年我真就把你忘了,可惜,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忘掉。我就想自私这一回啊。”
“你以为我很想来?”我只觉得荒谬,当即反唇相讥,“算我当初在酒吧里说错了话,方应琢,我玩儿不过你。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不该招惹你这种人。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秦理,你自己不觉得这话说的有点晚吗?”方应琢的声音越来越冷,手上的力度逐渐收紧。我感受到自己的脖颈被方应琢的手扼住,呼吸也变得很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