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不是没有后遗症,不是自己修炼出的内力,会产生极大的副作用,事后全身筋脉错乱,需要一年时间理顺,表现在外,就是掌控不了身体一年。
可惜陆小凤的内力对贺兰将军没用,不然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一颗药力消化完,陆小凤引导一丝内力进入丹田,形成大周天,之后会按惯性循环往复。
许君缘脸色好了很多,甚至多出一抹红晕,看着健康了不少,声音也不再有气无力,“多谢。”
“不客气,”陆小凤笑着摆手,把之前见到的一切,详详细细讲述一遍。
许君缘闭眼沉思,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搓得飞快,显然在快速思考对策。
突然,他眼睛睁开,迸发出灼灼光辉,“公孙辽投靠了二皇子这点毋庸置疑。皇帝命边关守军扩军绝对是假消息。皇帝虽然用二皇子制衡大皇子,却也不会叫他沾染军权。相比大皇子,二皇子的岳父是丞相,外祖是吏部尚书,舅舅是卢部侍郎,在朝中势力远远大过大皇子,唯一的弱势是无军权。皇帝不可能不防着他,绝不会让他沾染军权。”
“我在边关这些年,也知道这边边城守军背后各有势力,不过皇帝玩的一手平衡之术,边城内,边军将领和知府互相制衡,边城和边城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局势比京城二子夺嫡还要复杂。”
“在这种情况下,二皇子还能拉拢公孙辽,本事不小。他想趁贺兰军出事,扩大正阳守军的实力,休想!”
“对,决不能让他如愿,命令虽然是曾洋那个狗贼下的,可那公孙辽也并不清白,我定要宰了他!”马腾气愤道。
许君缘举手,打断了他的话,“贺兰军近五万将士的仇要报,但怎么报需要合计,不能影响到边防。北齐军队虎视眈眈,要是我们损了正阳军战力,他们趁机攻破正阳关,一路长驱直下,倒霉的是万千楚国百姓!我贺兰军历来是楚国守护神,将军九死一生,也要为大家去京城求个公道,我们不能在后面拖后退,守住边关是底线!”
“那要怎么做?军师您说,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马腾焦急道。
许君缘站起来,目光灼灼,“这一战,必须打!公孙辽不会放过这个吞并我们的好机会,而我,也不想让他活着回到正阳城!”
马腾双眼发亮,“军师有想法了?”
“正阳守军中,有一位小将姓刘,已经做到先锋将军的位置,公孙辽要派人突袭,定然是他打前锋。但他并不知道,这位刘将军和二皇子可不对付,他投靠二皇子的事没泄露也就罢了,现在嘛......”
“怎么说?”
“我写一封信,还请陆大侠帮忙立时交到他手里,”许君缘看向陆小凤。
“没问题,”陆小凤答应下来,这于他而言这不过小事。
很快,一封信写好,陆小凤看的很清楚,说的是结盟取公孙辽而代之。
许君缘也没卖关子,直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不仅对贺兰军上下了解,对这边关各个城池内的将军知府都做过了解,知道他们为人品行,才能在关键时刻,决定是合作还是防备。”
“这位刘小将军出生耕读之家,父母慈爱,妹妹活泼,一家人和乐融融。唯一的遗憾他不喜读书,反而向往军营,因而一直偷偷跟着一位老镖师练武。十七岁那年,他妹妹及笄,要选婆家,却被当地一纨绔看中,当街掳走糟蹋。等他得到消息赶回去,妹妹刺杀那纨绔,被直接打死,父母也被那家人找上门,打个半残,坚持半月就去了。”
“而那纨绔一点事都没有,只因他族姐是二皇子侧妃,当地官员不仅不管,还污蔑刘家,甚至想要把刘小将抓起来,以除后患。是那老镖师救了他,帮他换了身份,送到边关。”
“灭门之仇,我不信他不恨二皇子,只是没办法,那是天潢贵胄,他无可奈何。之前接触不到也就罢了,偏公孙辽投靠了二皇子,想来他定然恨到不行。”
马腾恍然大悟,“您要说服他叛公孙辽,与我们里应外合!”
“不,”谁知,许君缘直接否认,下令道,“收拾东西,我们撤!”
“啊?”马腾傻眼,不是要杀公孙辽吗?为何要撤?
许君缘不说话,看向北方,眼神幽暗,“南楚的将士,不能死在自己人手里,要死也是死在对敌的战场上!”
公孙辽野心勃勃,不代表底下的士兵全都如此,他们也是南楚的好儿郎,死在自己人手里算怎么回事?
这种悲剧,有一次就够了!
第70章 护送10
马腾不理解,但他信任许君缘的智慧和谋略,二话不说,下令收拾东西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