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君:“园艺师出了意外。”
月月叹气点头:“我有听说了,这些花都还是被他的血染红的。”
慕怀君:“我们准备去找找看有没有遗留的线索。”
月月:“我可以一起去吗?”
楚辞不在意, 慕怀君无所谓,四人便结伴一起。
穿过花园,在外围进行寻找,白奕和月月一开始还不太明白两人准备找什么,等一幢角落里的小木屋映入眼帘时,顿时恍然大悟,这是工具间,打整花园所需要的工具都摆放在其中,园艺师要处理花园内的事务必然会接触到。
一晚就大变了模样的花园,满园盛开的白色蔷薇又是哪来的?
打开门便是一股子灰尘的味儿,光线一照飘散的灰尘清晰可见,抬手捂住口鼻,几人将屋内情况扫视一圈,像是很久没有人来收拾过,东西摆放得十分杂乱,农具东倒西歪,好几个麻袋靠在墙边,走近一开,表面上覆盖着厚厚一层灰。
打开其中一个麻袋。
慕怀君看着其中干瘪的圆果:“这是什么种子?”
别怪他不认识,这要搁现实世界,大部分人也只见过植物的成株可没见过种子,像月季之类的花卉也不可能直接卖种子,使用的都是嫁接或扦插进行培育。
白奕猜测:“会不会是蔷薇花的种子?”
月月觉得离谱:“一晚上能长一片的魔法花种?”
慕怀君煞有其事的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月月:“可长这一片白花有什么用哎?原谅我读书少,除了惹怒那个大小姐我没看到任何作用,说起来好像不能确定这一园子的花和玩家的死有直接关系吧?”
慕怀君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叹气。
要是谁在昨晚有发现不对,与那个玩家在一起就好了。
楚辞一直沉默不语,就站在门口的位置,背着光看不清晰他此时的表情。
慕怀君走回他身旁,小声问道:“你有看出什么吗?”
楚辞摇摇头:“只是在想,为什么会选择白色?”
屋里摆放了几麻袋的种子,不管是不是魔法种子,但瞧木屋旁边用于试种的小花盆里,盛开的蔷薇或者月季或者什么都好,颜色都格外缤纷,红的黄的粉的,倒是白色的花不曾见。人会受到眼睛所见的东西影响,如果他是园艺师,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他潜意识的会去选择“有印象”的颜色。
慕怀君:“随机的?他比较倒霉直接选到白色?”
白奕提出疑问:“我们还是不能确定这花是那个玩家种出来的吧。”
“啊。”月月长叹:“我就该进来前把某个返老还童的小孩和黑影子的二三事的番追完的!”
慕怀君想了想:“或许我们该晚上来。”
那位玩家死于昨晚的狂风骤雨之中,且遇到了非人力可及的意外,不说别的,让他瞧瞧能对他们造成实际伤害的威胁的到底是鬼是魔也行啊,省得一天天的这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个方向。
打定主意后,几人还是将木屋里再搜查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离开庭院,分道扬镳。
慕怀君站在喷泉旁边,盯着潺潺流动的池水发愣:“哎你说,我往里面丢两硬币会有乌龟来实现我的愿望吗?”
楚辞轻笑一声:“你想许什么愿?”
慕怀君抱着手臂:“就出现一个许愿池之神,问我掉的是这个真的莱拉还是银的莱拉就行。”
楚辞:“你觉得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前后不同的状态?”
慕怀君:“遭遇灭门惨案,幸存下来的孩子心理扭曲也不是不可能,但她扭曲的角度太奇怪了,别人怀念合家欢,她是钮钴禄·莱拉记,你觉得合理吗?不过这些游戏的存在本就不合理,真要扒拉一下一堆的漏洞。”
楚辞:“我想,在搞清楚莱拉是真是假前,我们可以先确定一个信息。”
慕怀君好奇的看他:“什么?”
楚辞:“灭门惨案的死亡名单。”
当一场游戏是设定在灭门惨案的背景之上,唯一幸存的孩子希望一群人可以扮演她的家人陪她玩乐时,身处游戏中的人会怎么去理解这起“灭门惨案”呢?恐怕大部分人潜意识的会认为,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惨案之中的受害者。
慕怀君:“你怀疑有别的幸存者?”
楚辞:“这只是一种可能,立足灭门惨案为出发点。”
慕怀君顿时了然:“死亡地点,死亡时间,死亡原因。”
“可是我们该怎么去确定?这宅子里的人肯定是没指望了,镇子里的人会知道吗?”
他还记得最开始走的那一趟,要想得到伯爵家的消息恐怕不易。
不论如何,总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