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他不就行了!以前我们也干过几次,根本没人知道。”瘦小的孩子又说,“后来那些人没法在擂钵街待了,全搬走了,更不会有人知道了。”
接着他补充道:“中也最近和这个外来的走得太近了,我们羊不能没有中也!如果他把中也拐走了怎么办!瘸子,是你自己说想为羊出力,我才带你来的,要是你这么磨磨蹭蹭,以后别跟着我们!”
其余几人一言不发,但眼睛都渐渐盯上了那扇薄薄的门。
门上有一个洞,是前段时间的木仓战留下的弹孔,恰似一个猫眼,个子高的孩子探头朝里看,回首招人:
“没人在,动手!”
立即有其他人上来撬锁,不一会门就开了,几人钻进棚屋,四处打量。
“这地方真不错啊!小是小了点,但比我们据点东西齐多了!还有暖炉和好多的煤炭!”
“快把值钱的都搬走,等天黑弄到黑市里卖掉。”
好搬的物件很快拖出门外,搬不走的就尽量破坏,把床板一抬起来,发现下面竟然还藏着一个上锁的盒子。直觉是值钱的东西,几人凑在一起,暴力敲开了小铁盒,里面掉出了一叠纸币,大的有几张万元钞,五千和一千的更多一些,倒扣过来还哗啦啦落了几十个五百、一百、五十的硬币!
“……好多钱!”所有人都躁动起来。
“这么多钱,该怎么办?”
“拿回去,看白濑怎么说,他比较有办法。要是我们私吞了,到时候万一有人告状,谁也别想好!”
有了这些钱,众人也不再管其他,把看上的东西带走,捂着破了洞的盒子就匆匆往回赶去。
回据点的路上,碰到了望风的白濑。今天柚杏找了个理由,让中也陪她去了港口,白濑在这盯梢以防万一,远远看到几个成员鬼鬼祟祟地过来,他皱眉问道:
“怎么这么快?那家伙回来了?”
“不是的,白濑。”瘦小的那个孩子凑近耳边小声说,“你看!”
白濑一瞥,表面不动声色,训斥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组织这么多人,不一定够几天吃饭的。”
“那这钱……”
“全部花掉!”
“啊?”几个孩子都愣住了。
“蠢吗你们?!丢了这么多钱,他肯定会和中也说,纸包不住火,等一被发现,什么也留不下,还要被中也记一笔。”白濑眼色一冷,“不如现在全部花完,就算知道是我们做的,也晚了!”
“……听你的!那这钱,怎么花?”
“买粮和煤!今年因为混战,羊没攒够过冬的物资,这两样东西买回来,中也他只能硬着头皮认下,还能不管我们死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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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华街回来,离门口还有段距离,乱步就站住了:被扔在地上的碗筷,摔碎的杯子,撕破的被褥……眼前一片狼藉。
这是不应当的,收了保护费就应当保证地盘的安稳,若是有小偷恶棍,帮派要负责处理。然而,如今大白天门被撬开,东西胡乱地扔在门口,附近的邻居闭门不出,显然……是“家贼”。
小青蛙不可置信,跳进它才置办不久的东西里翻来翻去,想要找到一些线索。
“哪个混蛋干的!要是被我找到,我一定要他好看!”
突然,它想起来了:床下的钱!连忙冲进屋内……毫不意外,存钱的盒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乱步!”呱呱焦急地问,“你一定知道是谁干的吧!”
乱步点点头,犹豫道:“一定要去吗?”
看到乱步这个反应,呱蛙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为难起来。
刚回到据点的中也看到组织有七八人正在向仓库里扛着几袋大米和煤炭,不禁十分好奇。
“这些是哪来的?”
没想到干活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瞅了他一眼,都没有回话,中也顿觉事情不妙。
恰在此时,乱步来了。他看向一起过生日的小伙伴,小声说:“中也……我的房子门被翘了。”
“什么?谁干的!当羊的庇护是纸糊的吗?”中也出离愤怒,谁在触碰他的底线!
“乱步,你一定知道是谁。告诉我,我要让对方知道厉害!”
乱步总是眯着的眼睛略微张开,指着旁边一个孩子的裤子:“今天早上给门刷了漆,味道难闻所以出门了,但还没干透,只有去过的人才会沾上。”
中也顺着乱步的指尖看去,被指着的孩子吓得站不稳,一下子被背上的大米压倒在地。反应过来的中也一时呆住,竟不知该如何回头面对乱步。怎么会这样?羊们为什么这么做!
“中也,”白濑站了出来,“这是你的不对,羊最近有多困难,你不是不知道,可你尽到首领的职责了吗?总是去找那个外来的,你可是属于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