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是委婉了,我昨天吃了,觉得那是非常酸才对。”
“哈哈哈,我就说我家的更好吃。”大田拍了拍旁边的大禾朗笑道。
大禾叔也有些郁闷,“我怀疑就是那树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
他可给那几棵树施了不少肥料,也用心照看着,但味道还是和之前一样。
“你咋还怪上树了呢。”大田叔一脸笑呵呵,旁边的人也跟着笑。
“明年还是那个味道,那估计就真的是树的问题。”
大禾叔决定明年再看看,实在不行就砍了吧。
禤文乐走在后面,竖起耳朵听了一嘴,偶尔还有孩子从他身边跑过。
“黑土哥快过来,我们不要和栗子他们玩。”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紧紧拉着另一个小孩的手,不让他往后面去。
禤文乐看着他们俩紧皱的眉毛,还在想是闹什么矛盾,就听后面传来怒冲冲的声音。
“不玩就不玩!”如果忽略那明显的哭腔的话,确实很有气势。
禤文乐对娃娃们之间的打闹不感兴趣,但还是好奇地往后看了眼。
中间那位应该就是栗子,此时眼眶红红直愣愣站着,后面还有几个小伙伴也都一脸气愤。
叫黑土的小男孩脸上有些纠结,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就听旁边的虎子喊道:“那我们走,哼!”
他们才刚转过身,就听后面有人大哭,哭声让前面的大人也停下脚步。
其中一位汉子喊道:“黑土怎么回事?!”
黑土看着他爹在前边瞪着眼睛,连忙道:“没事,我们开玩笑的!”
黑土甩开虎子的手,跑到后面小声道:“栗子你别哭了,我和你玩。”
栗子眼泪还哗哗流,抽泣着道:“真、真的吗?”
“真的!”
黑土往后看了眼,见前面的大人不再看这边后说:“我说真的,我还和你们一起玩。”
本来就是虎子和栗子他们赌气,两人一直放狠话不和对方玩,他在旁边看着话都插不上。
虎子在前面也听到了,脸上还有些尴尬,扭扭捏捏不肯过来。
栗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笑了下,完全不理对面的虎子,和小伙伴去玩了。
禤文乐出来割草,还看了个算不上热闹的热闹,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着前面转悠蹦跶的娃娃们,笑着摇摇头,又回想起自己小的时候。
他也会和村里的同龄孩子玩,小哥儿小子还有小姑娘,但再大一些,家里会说哥儿和小子们不同,慢慢地大家就不在一起玩了。
有时候村里的一些皮痒欠收拾的小子,会去欺负小哥儿和小姑娘们,禤文乐倒是没被欺负过,他依稀记得有一次还差点和人打起来,是恰巧有大人经过,他们才散了跑回家。
不过后来他和禤父说了,出门也不怕遇到他们,母父那段时间还担心他被人欺负。
禤文乐想着小时候的事,却不耽误手上的事,找到一片看起来很嫩的草,放下担子就嚓嚓割起来。
周铭和周父在家里编苇席,之前苇子的用完后,周父又去割了回来存着,今天没事刚好拿出来编。
过两个月稻子就可以收了,还有玉米和其他杂粮,到时候得用苇席来晒粮食,多做些总不会错。
村里人家平时也会做些竹编草编,等赶集的时候拿去卖,虽卖不了多少钱,但也能贴补家用。
禤文乐割草的地方离家不远,看差不多就挑着担子回去了。
大门开着,周铭和周父在院子里编东西,禤文乐将草拿去鸡棚那里,过一会儿再剁碎了喂鸡鸭。
午时家里煮了米粥喝,就着爽口的小菜吃也别有一番风味。
天气愈发热,午休小憩的时候,禤文乐没盖被子,却还是热醒了。
青州的夏天就是这样,虽才刚入夏,但温度却速速攀升,让谁也想不到前不久还穿着春衣。
“好热。”禤文乐困顿着眼,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发间还沁出薄汗。
周铭醒的早些,手拿过放在一旁的葵扇,慢慢扇起凉风,又抬手将禤文乐的头发捋到后面。
“乐乐这样凉快一些了吗?”
午时太阳晒,天气就闷热些,早上和晚上倒还好,加上乐乐比较怕热,这会儿额间的碎发也都湿了。
“嗯。”禤文乐靠在周铭身上,将被子彻底扒拉到床尾。
周铭眼里满是笑意,手探到禤文乐后背,发现里衣有些湿了。
“乐乐待会儿把里衣换了。”不然闷着不好。
禤文乐脑袋蹭了蹭周铭,轻声道:“好,我等会儿再去。”
窗外的太阳炙烤大地,那明艳艳的阳光,让人想出去溜达的心都歇了个干净,只想找个树荫坐下,和三两好友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