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樊臣看了一眼昭朝旁边的基应,想了想还是没打招呼,转而问昭朝道:“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问他。”
昭朝掠过谷樊臣走到窗边,面色阴沉,眼里都蒙着一层暗霾。
谷樊臣闻言,一转头就准备问基应,结果嘴都张开了,那人却木着一张脸,径自离开,看都没看他一眼。谷樊臣的话也被堵在嘴里,为了不尴尬,他硬生生拐了个调,高声说道:“是——嗯,那学生骨头可真够硬啊!”
见基应已经走远,谷樊臣转头对着那道魁梧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刚要啐一口,被昭朝一句话拦住。
“我劝你最好等他走出这栋楼。”
这句话提醒了谷樊臣,哨兵五感敏锐,这个距离基应肯定能听见,要是找他麻烦就不妙了。
他赶紧转移话题,“哎呀,我是来找你们说正事的,来来来,我们进去说。”
一边说着,他随便找了一间空的审讯室走进去,章逊紧随其后,昭朝瞟了一眼走廊尽头,也走进房间,却没有关门。
谷樊臣还以为是他忘了,对着房门努努嘴,说道:“把门带上。”
话音刚落,一条被战术裤包裹的长腿伸进门内,皦烺从走了进来。
“把门带上。”
昭朝背对着门口坐在桌前,说道。
房门关上后,谷樊臣又问昭朝审讯有没有什么收获。
“你想听一听两个毛头小子的感情故事吗?”
昭朝哼笑一声,问他。
“那我不如去听我姑姑聊邻居八卦——没点有用的吗?”
“没了。”
昭朝摊手,审讯的时候陆壬本来都有点要说的迹象了,基应一句话非要扯上学校,挑拨了陆壬脑袋里那根脆弱的弦,勾起他对这所学校师生的恨意。
之后陆壬就什么都不肯说了,时间一到,为了保护学生,校方禁止他们继续审问。
“唉,没事,不是还有个人吗?一会看看那小子说不说。”
谷樊臣乐观地摆摆手,提起麦寺笛来。
如果要审讯麦寺笛……
“队长来应该比较容易。”
一直没说话的章逊突然开口,房间里剩下三人一齐朝他看过去。皦烺眼神不善,昭朝表情疑惑实则为了掩饰他眼中的赞同。
谷樊臣是真的不解,“老章怎么这么说?”
这称呼引得昭朝看了他一眼。
这人才和章逊待了几个小时,老章都叫上了?
“那个麦寺笛是队长的狂热粉丝,如果队长愿意使用某种计谋,应该很容易让他坦白。”
章逊表情严肃正经,怎么看都是在认真分析问题。
昭朝悄悄看向皦烺,没想到被对方抓住了,他索性大大方方看过去,假装恍然大悟的模样,“对啊!麦寺笛用那种药就是为了吸引你们队长的注意,如果你们队长能用美人计,他一定会上勾。”
“美人计”三个字一出,昭朝清楚地看到皦烺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这让他心情大好,一扫之前累积的诸多不爽。
“真要论,称得上美人的还得是昭队,那个向导精神力混乱的时候念念不忘的都是昭队。”
皦烺终于冷静反驳,还不忘拉昭朝下水。
昭朝纠正他,“他对我可是恨,对你才是爱。”
“是吗?我倒是觉得恨比爱更强烈。”
“但是只有爱意才会让人吐露真心。”
“恨疯了也能。”
谷樊臣的视线在两个人中间转来转去,最后终于逮到空闲,他赶紧插话问道:“那个学生恨昭朝,不会是因为那张照片看出你们两个有点什么吧?”
“你这会八卦上了?”
昭朝一个眼刀飞过去,刚才对两个纯真少年暗恋故事都不感兴趣的人,这会在多什么话。
谷樊臣用视线躲避闪开他的眼刀,“他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吗?”
“我记得阿利托律法里,离婚手续虽然复杂,但也是允许的。”
皦烺跟着说,话里有话意味不明。
只有章逊是唯一认真思考问题的人,他将几人打断,“各位,我们还是先将注意力放在眼下的事情上,至于结婚离婚还是再婚,结束后再讨论,好吗?”
“噗,哈哈哈——”
谷樊臣卡了一下,卒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来我回呛声的两人也停了下来,最后皦烺还是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对了,你刚才说那种药,你已经知道了?”
话题被拉回正轨,谷樊臣问昭朝道。
“无缘无故精神力暴走,哨兵也就算了,向导怎么可能?那肯定是吃了什么脏东西。”
谷樊臣点头,“对,这还多亏了老章。
之前那个哨兵暴走的时候,之所以检查身体没有发现异常,是因为这种药剂极其狡猾。服用之后不会进去血液,而是直接附着在精神力上,如果不做精神力抽取,根本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