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随身听CP(101)

我三两步追上他,回到原先未完成的话题,“我不能哄你吗?”

沈一亭面容僵硬,“我没不开心,用不着哄我。”

“......”刚刚说有点不开心的人原来不叫沈一亭吗?哈!

半晌,沈一亭又添了句:“就算真的不开心,也不用这样哄我。”

我顺口就问:“那你要怎样?”

沈一亭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后你就知道了。”

[214]

以后知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沈一亭这人是真不容易生气。

所以这种假设想达成,估摸着遥遥无期。

遥想我认识他以来,虽然不算久吧,但也有个将近半年了,暂且算是六个月,一百八十天有余,我俩能凑在一块儿的天数肯定大于一百天。

然而在这一百多天里,沈一亭没有无理取闹,没有生气,没有发火,没有过于喧哗,他完美地展现了作为一个大我三四岁的人应有的包容、照顾,以及独属于沈一亭的帅气、漂亮、魅力。

好吧,我承认我的用词有点老土且重复,但这确实是对沈一亭比较全方位的概括了。

或许别人认为的沈一亭不是这样,但我永远会这样认为。

沈一亭就是一串十分抓耳的旋律,由他身上的各种音符组成,被时间所弹奏,被空气所接受,他的呼吸、口腔、舌头、声带、肺部等器官造就他的嗓音,他的大脑、听觉、天赋创造他的乐曲。

他永远处在平和之中,带着偶尔汹涌的傲慢、自由、洒脱,起伏的呼吸像闪动的心电图。

上一秒的他在天台吹风,做不存在的跳跃运动,挂起乱七八糟的笑容;下一秒他便能戴上骚包的装饰性黑框眼镜,坐在录音室翘腿皱眉调音频,又或是站在聚光灯下,在喧闹的人群中,用自己的声音盖过一切玫瑰与欢呼。

他的生活在白天与夜晚跳跃,在树林,在海边,在橙红,在食堂……

就像此时,埋头呲溜着面条的沈一亭。

他抬头,桃花眼镶嵌在他脸上,一笑,眼里的光就开始跳跃,一起一伏。

像一首永远不会停止的歌。

[215]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总是太片面,一个善于伪装的人能在你面前展现出他所有想展现的美好,并且掩藏所有卑劣的想法和行为。

邓千和我说,时间决定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距离,认识的时间越长,就越相熟,相熟之后往往只有两个结果,一是越来越默契,二是越来越冷漠。

我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邓千认识的狐朋狗友要比我多得多,私生活也比我精彩得多,我时常想将自己伪装成恣意潇洒的样子。后来才发现,潇洒也没什么用啊,那些虚无的慰籍只是让人上瘾的毒药,该空着的地方依然是空着的。

那还不如将这些时间用来脚踏实地做一些事。

认真听一首歌,依着喜好学一首新的钢琴曲,或者在练习中升华自己的技巧。

只不过我又经常由于缺乏耐心而半途而废。

太难了。

邓千又说,维持良好的朋友关系需要付出很多。

但我觉得,也许维持不良好的朋友关系需要付出更多东西。

你说像我爸那样,做商人的,免不了和一群乱七八糟的老总打交道。

那那些人是他想交的朋友吗?

不见得。

那是他需要维持的关系吗?

肯定是。

一想到我爸,我就觉得累,要与其他人虚与委蛇,回家了还没有老婆温暖的怀抱,也没有儿子的细声安慰(不过他应该不需要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安慰)。

我不想变成那样的大人。

如果人不可避免地要交许多“朋友”,那我宁愿那些“朋友”全都能是沈一亭这种水准的。

至少还算合拍。

邓千这款的也不错,勉强算是贴心的小棉袄。

像陆严和这种的,能少则少。

徐高岳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再有了......

[216]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半年前我还想着,这辈子就算我死,也再不会去gay吧了。

那种群魔乱舞、令人提心吊胆的场景,以及醉成烂泥的邓千,我一点也不想再拉他一次!

邓千回江东过他爷爷的八十大寿,那晚就听说他敬酒敬得又醉了,抱着马桶都能吐到外面,满地狼藉。

好在他第二天大中午醒来,还能记得他和我的约定。

邓千问我到底什么事,还得当面说。

我有苦难言,只能说是人生大事。

“人生大事?”邓千一琢磨,“懂了!那晚上来之前那家gay吧吧,你应该还记得地址?”

我想到某些令人窒息的回忆,“......你确定?”

“确定啊,”电话那头传来稀稀拉拉布料摩擦的声音,邓千的声音时大时小,可能是在穿衣服,“我已经醒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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