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攻毒受以毒攻毒(98)

床是窄的,肌肤相贴时,祁肆心里的那点预要挺身而上的心思就更觉旖旎,更免不了作乱挑开衣角探进去的指尖。

笑话,便宜当然是要趁机占的才好。

随即是“咚”的一声巨响,祁肆被踹下了床。

十分钟之前,俞铮对于祁肆企图爬床的想法,只有冷冰冰的一字回应:“滚。”

祁肆指了指暗门窗户里,自己房间的床榻:“其实我是来拼床的,我房里床榻上的被褥湿透了。”

俞铮当然不信他的鬼话,不过很快事实让他不得不信服。

暗门窗口正对着祁肆屋里的床榻,站在窗前,刚好能亲眼目睹床上被褥被敞开的窗户外噼里啪啦溅进来的水滴冲洗,湿滑的雨水淌了一地。

床榻摆放的位置可谓是精妙绝伦,靠墙的那边正好有一扇窗子,露天设计下,窗子一开,雨点想溅进来简直轻而易举。

还没等俞铮提出质疑的话,祁肆扶着窗户边框道:“为了透气,一些牺牲是有必要的。”

哪怕有必要的牺牲可能换不来过多的同情。

俞铮朝地板示意道:“地上空间不小,将就一下没问题。”

这就是祁肆要交代的第二件事,早就有备而来的他将水盆碰倒,又是一地的潮湿阴凉。

做完这一切,他拍手道:“地上空间没有了,咱们只能先委屈地挤一挤了。”

俞铮双手抱拳,看着他从衣柜里扒出来一条备用被褥,一扫床铺:“你觉得一张长两米宽一米五的床铺能装得下两个大男人,外加两条被子?”

祁肆低头沉吟了一下,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他利落地将被褥重新塞了回去:“你说得对,所以我们还是只盖一条的好。”

他眨眨眼:“放心,我不嫌弃你。”

俞铮:“……”

现在我挺嫌弃你的。

俞铮到最后当然没有邀请另一位上床,是祁肆琢磨着时间,掐点爬上来的。

被踹也是自己一手作出来的。

——————

隔天一早,敲门来送早餐的是老叶——也不知道爱听八卦的习惯是从哪学来的。

两盘子吃食,也只敲了其中一个的房门。

但他没有白来,一大早听见了祁肆被踹下床的动静,盘子往门口地板上一放,贴紧门框附耳上去。

没过两秒,门就这么水灵灵地开了,老叶身子一晃,差点没能稳住。

祁肆搀扶住了他,老叶在一系列动作间,只格外注意到了祁肆扶腰的手,等风波平息,他连叹两声,就把另外多捎带的瓦罐递上前:“本想熬给另外一位小伙子补补身子的,哎……”老叶将祁肆的一只手捞过来,郑重地拍了拍:“没想到我竟有眼拙的一天,小伙子,这汤是熬给你喝的。”

他说着,又往祁肆的腰侧部位扫了两眼,不过很快便会移开视线,似乎是不堪入目。

祁肆不敢细想,一品味,细思极恐。

他很想张口解释一下,可老叶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摆手:“我懂我懂。”

祁肆:“……”

不,你不懂,这事关一个攻的尊严。

这俩对峙的间隙,俞铮翻身说了一句“吵”,祁肆机灵地接过瓦罐,小心翼翼地将门掩上了。

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怂。

作为一个一心一意为媳妇儿服务的绝世老攻,他常常引以为傲。

他搁下盘子,轻放瓦罐,正打算悄摸上床时,俞铮却是突然的一个睁眼对视:“你是想要被踹第二次吗?”

凡事皆有可能,再一再二,当然也有再三再四。

只是这不可忽视的踢腿力度,又是一项大麻烦。

晨起的薄雾凉嗖嗖的,就如祁肆刚刚坠入冰窟的心脏一样,好像再也不会暖起来了。

一壶沏好的热茶,一段冉冉升起的烟雾,不过半个时辰,整个屋子便开始暖和起来。

也托这悬日的福,老婆婆胃口大开地喝了半碗粥,等撤去碗筷后,她才开始讲起一点实情。

“这里晚上会有怪物出没,没准一不留神,就没了生息。”

这绝对不是无稽之谈,每到傍晚,山间隐匿处,阴影里,或者是缝隙中,总会冒出一排在漆黑夜色里,冒着幽幽绿光的瞳孔,偶尔会传来一些猛兽的嚎叫声,磨牙声出现的时候总会伴有一两声清脆的鸟鸣。

原住民们起先并没怎么当回事,直到接二连三的孩童失踪,家人打着灯拎着一伙居民进山寻找,却也只发现了几块带血的骸骨,交错凌乱,深浅不一,不知通向哪里的脚印,有些枝叶与草丛中会沾染些长长短短的血痕,同样不止绵延何处。

如果说单一两起意外发生也就罢了,毕竟他们居住的地方紧挨丛林,出没野兽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消失的人数竟然牵连到了成年男性,就连成百上斤重的胖子也难逃厄运——或许并不是,胖子所蕴含的肉量可抵得上两三个成年人的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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