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好起来就不痛了。”
郁桥只得点了点头,把那袋散发着知名味道的药粉拎在手里。
“我明天出去一趟,你自己看店。”他说完又补了一句,“要是发生今天这种情况你就往二楼跑,躲起来给我打电话。”
虽然郁桥看起来是成年人的样子,但为人处世方面可能还不如刚出社会的大学生,他担心自己不在又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
“要不然明天给你放一天假吧。”
“不用了,我可以的!”郁桥觉得自己有必要多接触一点人,不然他永远适应不了这个社会。
他自从化形而来,就再也没能变回去,虽然不愿意去想最坏的结果,但他也得为自己做好准备。
万一永远变不回去了,他得学会如何在人类社会活下来。
路景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主要是今天郁桥的状况有些太惨了:“那你上半天班,后半天就不用管了,我朋友正好过来,他会处理好的。”
“好。谢谢路哥。”郁桥会为自己争取工作的机会,但老板让他放假他绝不会再推辞。
路哥的朋友,应该不会像今天那个客人一样吧。
哪有什么正好要过来的朋友,路景焕一条消息发过去,不来也得来。
“你要是出门就给那只肥鸡喂两口,让它自己找吃的也行。”
“哦哦好。”他捧着小肥鸡,小肥鸟怒瞪虐鸟的黑心老板,敢怒不敢言,要不是它现在在郁桥手里高低啄他两下。
“我们是要养它吗?”
“你想养吗?”
“想。”有一就有二,今天能养肥鸟明天就能养猫猫,郁桥当然二话不说点头,谁也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那你出去玩的时候把它也带上。”
“鸟也需要溜吗?”遛猫遛狗都有,那鸟……?
这说法有点怪,路景焕愣了一下:“让它保护你。”
郁桥笑着应下了,心里却觉得怪怪的,感觉路景焕对他好像有些错误认知,怎么有人会让一只小鸟保护别人啊,难道在路景焕眼里他的战斗力还不够一鸟之力吗。
这小肥鸟连季尧的皮都啄不破,他戳戳小肥鸟的尖嘴,嘿,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刚说出口路景焕就后悔了,他看郁桥没有怀疑,赶紧止住自己打补丁的话。
用眼神告诉小肥鸟让它低调一点,得到一个了得了的欠揍眼神。
“它有名字吗?”郁桥又问。
路景焕哪里知道这些神出鬼没的神鸟的名号,平时都是神鸟神鸟地叫:“没有。”
郁桥把小肥鸟捧回屋子里,放在一个莲花坐垫上,白白蓬蓬地坐落在粉白相间的莲花瓣间,显得这白团子可爱又似乎具有一些神性。
这种寂静高洁的氛围持续到郁桥伸手去戳小肥鸟的呆毛。
“你不会半夜跑去吵路哥睡觉了吧?”他有种莫名的直觉,路景焕今早一身低气压的模样绝对和这只小肥鸟脱不开关系。
小鸟无辜地看着他,鸟鸟是今早再去吵的哦,昨晚再陪你睡觉呢。
郁桥读不出那双豆豆眼里的复杂情绪,但看它无辜又弱小的样子,还是选择相信它。
“以后叫你汤圆可以吗?”他试图给小肥鸟取名。
有那么一瞬间,小肥鸟眼里闪过剧烈挣扎,豆豆眼瞳孔地震,但看着近在咫尺的郁桥,它眼一闭一睁。
“啾啾。”鸟鸟喜欢的捏。
郁桥摸了摸它的头。
夜里郁桥睡得并不安稳,他似乎被梦魇魇住了,手紧紧抓着被子,今晚不同以往,他似乎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柔软贴在自己额头上。
“姐姐?”
他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关掉闹钟,看睡得东倒西歪的小肥鸟,找了块小手帕盖在它肚子上。
他洗漱完就在前台看空气,半响没有人来,又忍不住研究起面前这张桌子为什么能这么干净。
无聊的上班生活持续到中午十二点,一个红板寸发的小年轻冒冒失失跑了进来,郁桥连忙站起来。
起猛了,看到猕猴桃都有红色系了。
“诶,你就是郁桥吧。”竟然是个女孩子,她扒拉着自己的红毛板寸,把手里拎着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放,“我是路哥他、他朋友!”
“要喝水不,我觉得这个还不错。”她咔咔扭了两瓶,一瓶放在郁桥手里,一瓶炫自己嘴里。
“哦哦,路哥跟我说过,您请坐。”郁桥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热情。
“我叫张水水,你怎么叫都可以。”她抹了一把汗,郁桥递给她纸巾,她接过来擦擦手,坐在位置上没动,手一举一丢,就进了垃圾桶。
张水水……郁桥觉得可能叫张火火更合适。
“他们都觉得我更适合叫张火火。不过那是我那笨蛋妈妈去算命求来的,我才不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