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38)

这个时辰,她饭也不用,躲在房中做什么?

陆迢推开门,房中并无人影。

他继续往里走,绕过屏风,看到了睡在榻上的秦霁,盖了薄薄一张毯子。

陆迢并未刻意放轻动作,就这样走近了,她也未醒来。

他在榻边坐下,垂首看她,许是睡得太久,雪白净透的面颊泛上一层薄红,墨瀑的柔顺青丝铺满了枕头。

脸是鹅蛋脸,鼻也挺直秀气。

乌黑的眸子闭上后又显出几分岭上霜花的意思,清冷高贵。

陆迢见过的姝色不在少数,早过了以容貌取人的年纪。

然而不知为何,此刻他仍旧觉得这个外室,生得很美,很合他心意。

陆迢这才发现,她的耳尖也红了。

她怎么睡觉也会变红?

陆迢伸出手,捏住她丁点大的耳垂,顺着薄韧的软骨往上抚。

不仅红,还是热的。

莫不是炭火变的?

陆迢才捏一会儿,便见她眼睫动了一动。

他面无表情收回手。

秦霁睁开眼,瞳孔仍涣散着。

脑海里仍一幕幕上演着梦中的场景。

她昨夜忐忑地等了一夜,到今早也毫无睡意。

满脑子都是自己变成了陆迢的外室。

直到用过午膳后倦意上涌,然而,梦中也不得安宁。

她梦见陆迢来了,他脱她的衣裳,逼着她一遍遍哭。后来又梦见他对她柔情蜜意,什么都来,哄着她一起学做图册里的东西。

秦霁在梦里开始了一遍又一遍。

喉咙发干。

成簇的光线涌入眼中,焦点逐渐回聚。

秦霁终于看清身旁还坐着一个人,她怔了一怔,眼神又恢复成一片茫然。

日昼睡久了闲觉的人清醒得慢,尤其像秦霁这种十天半月没睡过好觉的人猝不及防这么一躺下,醒得就更慢了。

她掀开薄毯,在榻上撑坐起来,与陆迢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脸对着脸。

她里面只穿了件月白中衣,秦霁来得突然,昨夜换上的中衣是绿绣从陆迢以前没穿过的中衣里找出来的,穿在身上大了许多。

杭州良渚的丝绸,绸面光滑无比,在她起身的一瞬便悄然滑下了肩头。

两边都掉了下去。

秦霁看着陆迢,眼神迷迷濛濛,然后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他颈间埋首。

刚睡醒的人不仅脑袋醒的慢,身子也慢。

她浑身软绵绵,没有骨头似的,心里用了拚命的劲使出来也没多少力气。

陆迢被她晾了这么久,心中是存了不满的。

偏她睁眼又是一副无辜天真的模样。

陆迢分明早就做好准备,提前离她远了些。

仍是没能躲开。

才一日,她胆子大了不少。

颈间传来断断续续的湿热,酥麻。

这是舔么?还是给他挠痒?

陆迢抬手穿过如瀑青丝,按在她纤细后颈。

听到这姑娘唔了一声。

这声音又轻又撩,像一颗擦起的火星子,落在了前夜未能燃尽又迅速长满的野草之上。

顷刻便有燎原之势。

放火的人尚且不察,一心想着要和他拼了,使尽全力在他颈间“嘶咬”。

贝齿一张一合,夹住的硬肉又掉回去。

迟迟没能将他咬出血,反而是自己腮帮子有些酸累,秦霁没轻易放弃,仍旧一遍遍地咬下去。

直到被一把按住后颈。

“睡醒了么?”陆迢沉着声问。

男人胸腔处的震鸣与他的话声一起贴耳传来,秦霁停下动作,脑中的困意消散大半。

她擦去嘴边沾上的涎水,茫然又无措地开口,“大……大人?”

声音还留着未睡醒的娇憨。

陆迢似应似嘲嗯了声,大掌托起桃臀,将人抱到了紫檀雕蝠磐纹拨步床上。

“学会了么?”

陆迢漫不经心问,垂首解她腰间的系带。

因着这中衣实在大了不少,秦霁用菱白的丝带在腰间缠了两圈,系的也紧。

陆迢在这种时候拿出了他不常消耗的耐心。

手指好脾气地在她腰间打转,不急不躁,覆着薄茧的掌心来回拨弄如水的绸带。

窈窕细腰在他掌下轻颤。

秦霁这下是真的醒了。

噩梦成真。

陆迢终于解下那条系带,还是未等到她的回答。

他抬头,见到的是一双无措的鹿眼。

又来?

陆迢呵了声,抖了抖那条系带,蒙上她的眼睛。

掌心覆上已经缩成拳的小手,低声道:“不许哭,知道么?”

秦霁浑身发烫,只点点头。

月娘说过,有的男人犯贱,你越哭,他们就越高兴。

她不能哭。

陆迢满意地揉了揉她的耳朵,惹得秦霁一个激灵。

他低笑一声,语气放缓,“也别怕。”

天将欲晚,墨蓝夜色在天边弥散,将暮霞逼至一角,仍旧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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