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272)

屋内只剩自己一人,秦霁心里总算好过了点,转眼打量起这间新房。

紫檀木彩漆拨步床,芙蓉花色的帐幔用银钩向两边钩起,目光绕过此处,外面立地的烛架,燃着龙凤高烛,照亮了整间房。

烛架后是一座漆嵌园林花卉画屏,边角镶玉,贵气典雅。

其余桌椅陈设皆如这张画屏,与秦霁想的不同,没有满目喧闹的红,就连床上也没有铺什么红枣花生。

除去帐幔,灯烛,还有她身上的嫁衣,这间新房里,再看不出任何一点新婚的影子。

陆迢这人,果然没有别的心思。

先时冒起的一点担心化为泡沫,消散不见。

*

待宴席散尽,夜已深了。

第125章

回到后院,陆迢看见屋外成排的侍女,又扫一眼屋内,停下了脚步。

紫荷上前想要解释,尚未开口,便被抬手拦住。

陆迢自然能猜出是秦霁让她们出来的,甚至她为什么让她们出来,他也知道。

“你们都下去。”他说。

陆迢独自走到门口,又停了步。

成婚于她只是应付圣旨,可于他不是,这是他的求而不得。

今夜新婚,他很高兴。

陆迢抿了抿唇角,皱了皱眉,心计不能被秦霁看出来。

稍顷,听见里面轻微的动静,他才推门进去。

秦霁做在镜台前,刚刚拆下一只金钗,

红烛高照,柔雾似的暖光将她笼在其中。镜前的姑娘面似桃花,目含秋波,乌髻也如堆云一般。

繁复的嫁衣穿在她身上,不显厚重,是另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既媚且雅。

瞧见她镜中露出的一截雪颈,陆迢终于明白,为何女子出嫁,一定要穿正红的嫁衣。

肤下白如凝玉,碰上这样一抹招眼的红,让人想要亲手剥出来。

秦霁知道他在门口,却不知他的下流心思,自顾自对镜拆发。

今日的发髻繁复,更别提还顶了一个镂金嵌珠的凤冠,先时担心头发太沉戴不稳,又稳了几只发钗。

秦霁坐在镜前,无暇他顾,两只手都在同自己的宝贝头发作对。

陆迢喉间滚了滚,目光移开,泰然走进房内。他提起搁在桌上的合卺酒,转过身来,与她在镜中相遇。

“喝么?”

秦霁抿了抿微麻的舌尖,想起刚才的滋味,摇摇头,“不喝。”

陆迢回身取盏,垂眼时稍稍一顿,在两只酒盏中选出杯口印着胭脂的那只,自斟自饮了一盏。

不自觉的,秦霁的视线渐渐游移到他身上。

陆迢这双丹凤眼实实在在生的好,眼梢微翘,眼睫比女子的还要浓密,她在镜中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大抵是他这身喜服太惹眼,秦霁第一次见陆迢穿这样的颜色,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并不别扭,反而有种俊朗和煦的……错觉。

秦霁移开视线,心中默念数遍这是错觉。

陆迢先解衣上床,芙蓉花色的帐幔落下来,秦霁则继续拆发。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行。顶着拆到一半的发髻起身,推开房门,却没在外面找见人影。

一个也没有。

她佯装无事走回来。

“怎么了?”陆迢在帐内问,他已经做好准备,只要她稍露出一点意愿,他就去她身边,帮她解发拆冠,沐浴更衣。

“无事。”秦霁坐回镜台,两字压回他的蠢蠢欲动。

“饿不饿?”陆迢又问,食盒盖上放的花签还在,显然没打开过。

“不饿。”

之后再无他话。

夜色渐深,陆迢一直守着空床,阖眼无眠。

她怎么还不过来?

为了躲他,连睡也不睡?

陆迢沉不住气,撩开床帐,就看见那抹红色的身影趴在镜台前。

他走到她身后,她也没有反应。

乌发凌乱披散肩头,人已然睡得酣沉,细密长睫盖住美眸,腮畔浮着一团霞云,施了丹朱的唇瓣轻抿着,梦里也在与这头乱发斗气。

陆迢伸手,指间穿过柔滑的发丝,悉心又缓慢地捞出她卡在各处的头发,总算摘下了满头的琳琅珠钗。

他抱起秦霁放到床上,想了想,解开束在她腰间的绸带。

喉头发干,他眸光微暗,克制着替她褪下这一层层繁复的喜服,又靠着莫大的定力替她换上寝衣。

一刻钟不到,脑中已不知想过多少混事,面上仍是清冷肃雅,只有手背凸起的青筋藏不住,吐诉着欲念。

陆迢亲了亲她的脸,辗转流连到唇畔,印下一个缠绵湿润的吻。

“声声。”

我们做成夫妻了。

*

秦霁昨夜偷喝了小杯酒,睡得很沉。

第二日被捏住腮,模模糊糊醒了,意识尚处于一片混沌,还是不肯动,只想往被子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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