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181)

这扇不怎么牢固的木门又晃了一下。

小厮面色一变,忙退开三步,背过身去。

陆迢声音喑哑,“烦陈大人再等等,下官就快好了。”

“是是是,大人莫急,慢些来。” 小厮讨好着点头,连忙离开了此处。

杂物间内,陆迢松开秦霁的腰,“会不会水?”

这艘船上只有两个乐伎,那人一回去,便会察觉不对。

他们如今能走的路很是有限。

秦霁亦察觉此时情况不对,这艘船已经飘了许久,迟迟不见靠岸,反像是重新驶进了河道。

她轻攥着衣袖,“我会一点。”

先前端进来的酒被陆迢泼在门边,秦霁尚在看着面前簇然烧起的火苗,一回头,身后的舱壁竟破出了一个大洞。

如此巨响,先前那小厮还想拦着要去察看的人。

“就别过去了,这是他们在……”

方才房门还一晃一响的杂物间,此刻冒起了滚滚黑烟。

在被烟呛着前,先有四面八方的水朝秦霁涌了过来。水浪太重,压着她不断往下沉,转瞬眼前便暗了下去。

秦霁忍住挣扎的冲动,闭气仰头。

她不会游,但知道怎么浮起来。才露出水面,脸上便被拍了一道水花。

来人抱着她的腰,重新沉入水中。

陆迢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待她越抓越紧快要支撑不住,才覆上她的唇,渡了口气过去。

大船烧出了一个窟窿,陈寻席间的酣醉扫荡一空,他站在甲板上,接连摔了五六个盏子。

“你们这帮废物!蠢材!畜牲!”

陈寻摔完了所有盏子,转头怒喝,“来人,给我放箭!”

船上备了一批最精良的羽箭,原是要带来济州给那些人冶炼兵器时做参照。

他此次来,也是为这新一批的冶炼事宜。济州的人空了许久,光靠一些差役并不方便。

他和布政司那位大人观摩下来,觉得这孙谦不错。许以小利,让他进来是两厢都能赚到的好事。

谁知他矿上的印鉴都许出去一半,竟然能出这种事?

此刻,陈寻发令,其余人立即排开朝着陆迢入水的地方放箭。背着船身滚滚而上的浓烟,数十支箭矢如同雨点一般齐齐扎入水中。

圈圈涟漪泛开之后,水面只剩平静。

*

天一点点暗下去,夜静山空,月色溶溶。

山洞外边亮起了一微弱的火光,草垛上盖着一件衣服,成了张再简陋不过的床。

草垛上躺了个小姑娘,乌黑的发散开。她在水中泡了许久,脸上的涂饰早就被冲洗干净。如今一张娇面失了血色,浓密的鸦睫沉沉闭着。

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没见醒。

陆迢又一次探向秦霁颈边,感受到温热的跳动后略放下心。

视线落在一旁的发冠上,到此刻,他才有时间去想她为何会出现在船上。

今日这副打扮,定然是要走的。

陆迢耳中回响起她前夜的话。

秦霁说,自己把她当成一团可以随意揉捏的棉花,好言好语哄一哄就期望她变回去。

那时,他避开了她的眼神。

摸着心,这话若是再早上几个月,他们还在榴园,陆迢不会否认这句话。

他那时就是把她当成棉花,她说的再恰当不过。

可前夜,陆迢也没有否认她。

以前是因为不屑,现在则是因为不敢。

不敢让她知道。

秦霁说的没错——他喜欢她。

不止是样貌和身子,她的整个人,他都喜欢。

这几日秦霁不在风来园,他没有一夜能睡好。思绪不由自己,止不住乱想。

想起京城她假装柔弱,想起后来榴园他们很好,又想起前几日她不肯搭理自己。

每次想起的画面里,总少不了一个秦霁。

陆迢倾身,鼻尖掠过她轻慢的呼吸,继续贴近。

柔软相触的一瞬,她的唇瓣微微张开,陆迢趁势侵了进去。

她躲,他便进,舌尖不依不饶地纠缠。

直到秦霁难受,轻嘤了一声,他才抬起脸。

拇指抚过柔润的唇瓣,恋恋不舍,不妨被贝齿夹着咬了一口才松开。

见她撑手,陆迢扶着她坐了起来,“好些没有?”

秦霁点点头,推开他,自己坐在草垛上。

人还迷迷糊糊,不大清醒。

少顷,秦霁往自己怀里探,才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外裳,空空荡荡。

她抬起头,直望向陆迢。

“我的东西呢?”

浸了水的人儿,声音都还细弱着,一双眼睛却亮得很,远甚于今夜的月。

“你说这个?”陆迢从怀中取出秦霁捡到的调令。

这纸经水湿过一遍,烤干后皱了许多。

秦霁立即拿回,仔细确认后收了起来。她又摸向腰间,挂着荷包的地方此时同样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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