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脸不要紧,可是被狠狠蹬到的另一个地方存在感却很强,谢致远抬手抓住发疯的小兔,咬牙切齿道:“洛绵屿!”
小兔再次受惊,倏然消失,紧接着未着一物的兔耳少年扑通一声落入水中,跌坐在谢致远的怀里。
谢致远目瞪口呆,视线有些慌乱,无论往哪儿看,都能瞥见白皙的一大片。
“我!你听我解释!”洛绵屿两条白皙的手臂环抱着胸口,脸色爆红,他欲哭无泪,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他瞬间回忆起那个混乱的夜晚,果然学艺不精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手忙脚乱间,洛绵屿随意从收纳空间中扯出一件长袍,然后胡乱往身上一裹,但谢致远的眼神更奇怪了。
洛绵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只见长袍只是一层薄纱,被水打湿后,紧贴着身体,有一定的阻挡效果但还不如没有。
“要不然,你还是听我解释一下?”洛绵屿语调干巴巴,试图挽回一点形象,谢致远的神情有些他看不明白的可怕藏在其中。
谢致远脸色十分差劲,额头的青筋微微暴起,不知是不是因为热气蒸腾的缘故,脸色有些潮红,神情却又是克制隐忍的模样,却并非往常般静水深流,而是藏着一座火山般,只需要一个引子就能引爆。
“首先,你先从我身上下去。”谢致远下颚线紧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
洛绵屿立即撑着手下紧实的肌肉匆忙起身,感觉身后一凉,又将薄纱般的长袍欲盖弥彰地往后裹了裹。
“其次,穿上浴袍,离开浴室。”谢致远点了点挂在远处的浴袍。
洛绵屿立即抬腿跨出浴池,逃也似的跑到晾衣区,裹上了那件十分不合身的浴袍。
赤裸相对后的小兔比表面上慌多了,根本不想跟谢致远再待在同一个空间,否则社死瞬间能够时时刻刻在脑海中上演闪回。
就在他手指贴上门把的时候,身后传来第三道指令,“最后老实待在房间,不许乱跑。”
“知道了!”洛绵屿垂着头,两只雪白的耳朵颤了颤。
回到卧室区域后,洛绵屿刚刚还在强撑着的平静全部破碎,他往床上一扑,抱着被子狠狠打了几个滚,无声尖叫着。
他,一世英名,十分钟前还是绵绵老师,现在却成了一只流氓兔,奶黄芯儿的。
而且——
洛绵屿现在回想刚刚的事情,发现自己好像还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情,兔子的劲儿很大,会不会把谢致远给蹬坏了。
洛绵屿是脸皮厚,但经过今晚这一系列事情,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问相关的事情。
浴室又传来了水声,是淋浴的声音,某只小兔支棱着耳朵听了会儿后,悄悄溜到了露台,拨通了好友的电话,有些事情他不敢让父母兄姐知道,不然一定会挨训。
那边很快接通了电话,同样是一道十分年轻的声音。
他们不是狐朋狗友,是兔朋猫友。
但是真正要开口时,洛绵屿还是支支吾吾很是别扭。
时皎很是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有这么难开口吗?”
洛绵屿头都快埋胸口去了,“就是你那儿有壮|阳的符吗?”
时皎愣住,确认道:“壮|阳?”他是一只纯洁的小猫,虽然性子骄纵,热爱闯祸,但并不代表,他会有这种东西啊。
说都已经说了,洛绵屿便破罐子破摔了,他压低声音迅速道:“我不小心踩到一个男人的那里了,他脸色好差劲,肯定特别疼,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怕踩坏了!”
“啊?还能这样吗?”时皎惊叹,听起来好像确实是会很疼啊,他若有所思,并开始举一反三,“这种符咒得去黑市才能买到吧,不过我这里有类似的符咒,叫'春雨生',春天万物复苏、生机勃勃,这道符咒好像是能滋阴补阳,尤其对气血虚弱之人格外有效果。”
洛绵屿觉得好友说得十分有道理,认同得点点头,问:“用多少次才有效果?”
时皎立即盘点库存,“不知道,我有十六张,我留两章备用,剩下的都给你,一共十四张,你连续给对方用两周,算两个疗程。”
神医组合就这么诞生。
今晚谢致远洗澡时间格外长,洛绵屿趴在床上等啊等都快要睡着,他枕着兔耳,毛茸茸的白色毛毛贴着他的脸颊,眼神已经困到失去焦点。
还好,谢致远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
听见浴室门锁传来的声音,洛绵屿翻了个身,仰躺着迷瞪瞪地看着缓步走来的男人,打了个哈欠,“你终于出来了。”
谢致远紧绷着唇角看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接着就侧过了头,低声应了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