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过去向未来递消息,陈教授最有可能将东西藏在哪里?”,张雩问。
殷惟州想了想,说:“或许是老杨家的阁楼,又或许是吴叔家他住过的两间房,主要是看过去哪间房还存在。老杨家他不熟悉,应该不会随意放置,除非是实在情况特殊,所以我们暂时可以不用考虑,主要就是我刚才提到的三处地方。”
说完这些之后,殷惟州好似又冷静下来,“他们搜集消息也需要时间,但拖的越久就越危险,我们待会先去阁楼,午饭我回去吴叔家,如果没有,很有可能就在今晚。”
“陈教授应该会把他知道的都写在纸上,但我们也要思考之后我们应该怎样把消息传到过去”,柳长映垂眸,“未来的东西,怎么能回的到过去。”
过去的纸条或者其他可以传递消息的东西,只要藏对了地方,依旧可以保留到未来为人所见,就像杨净秋的日记本一样。
但是未来的东西,绝不可能回到过去。
所以到时又该如何帮陈岁里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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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人头来往,只是临近开席都没能找到杨净秋的身影,也不知道被吴秀菊叫到了何处。
游九于等不及想要自行上楼去看,便又瞧见人从最边角那间屋子里出来。
“等等”,陈岁里拉住游九于。
因为他看见有人先他们一步。
是之前那波人。
“他们难道也知道苹果的事了?”,游九于有些烦躁的盯着对面。
“不一定”,陈岁里说:“但也可能是因为技能,那个戴耳饰的男人,他的技能可能不止于控制。”
说到这里,陈岁里危险的眯了眯眼,“但别急,他们不一定捞的到好。”
有些事情
急不得。
走在前面不一定是好事。
落在后面,也不一定是坏事。
因为陈岁里瞧见,杨净秋下楼来的神色显然不如之前放松。
果不其然,不多时,游九于看人那模样,便知道是碰了一鼻子灰。
“那我们还去吗?”,他又问。
“去呀”,陈岁里说,“大不了我们也碰一鼻子灰呗。”
游九于:“……”,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
“走吧,我们去和她坐一桌”,陈岁里刚说完,却没看见常伯的影子,便问游九于他人呢。
姜亦道:“写礼钱去了。”
“那行,你们先去占个座,我去等常伯一道来。”
“梁姐,那边的村民好像又要来了…”,陈观倾身挡在梁怡身前,梁怡却不着急,一把将人拉回,只道:“时候尚早,先走吧。”
陈岁里和常伯一起坐到席上,只见着杨净秋和姜亦两人干瞪眼,也不说话。
或许也可以说成是杨净秋单方面的孤立姜亦他们。
游九于在人坐下来之后,稍微凑近陈岁里说:“他们走了。”
“嗯。”
“不会有事吧?”
陈岁里道:“肯定会有事,跟着我,就不会有一帆风顺的时候。”
游九于白了陈岁里一眼,说得好像照片世界跟着谁能一帆风顺似的。
游九于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陈岁里却缓慢将心提了起来。
别的桌都是宾客满座,或是全部十人小孩儿坐了一桌,又或是成年人、小孩与成年人的混坐。
除却他们这桌是个另类。
大人、小孩都不愿来。
只有他们四个再加一个杨净秋。
等到所有桌子都已坐满,一轮已经坐不下,才有无座的年轻人缓慢挪着步子过来。
好不容易将一桌十人凑够。
陈岁里是特意坐在杨净秋身边,见状一改之前的态度,直言道:“你这人缘不太行。”
杨净秋瞪他,“你怎么不把问题归在你自己身上。”
“我第一次来这儿,人缘还不至于这么坏。”
杨净秋不说话了,只偏过头去拿筷子吃饭,腮帮子被撑得鼓鼓的,看样子不太好受。
席上人多,一片吵闹,两人的说话声不太被人听得见。
姜亦从刚端上来的盘子里拿了两颗糖放在杨净秋手边,杨净秋侧眸,不情不愿地说了声谢谢,姜亦差点没听见。
陈岁里又说:“有人和我说了苹果的事,他们说你自私。”
杨净秋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彻底冷下来,“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
陈岁里眉眼舒展开,面上显过吊儿郎当的神色,额前碎发被风吹动,些许遮住眼睛,看向杨净秋的眼神,是她在这里从未见过的认真,“我不相信他们,我想听你说。”
游九于见着杨净秋不断变换的脸色,心底有些服气,也更加确信自己不是哄孩子的料。
“你想听我说我就说?”,杨净秋冷哼一声,将头转回去,但语气松快了不少,不似之前仿佛含着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