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通透的副作用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真菰说, “你还不如猜是鬼舞辻无惨把他眼睛划伤了更实际一些。”
【“四人开始在愈史郎的配合下, 一同迎战无惨。战斗期间, 无惨一直试图夺回对鸣女的控制权, 但始终被愈史郎拼尽全力制止。最终,忍无可忍的无惨直接抹杀掉了鸣女, 使得无限城因脱离了鸣女的控制而开始逐渐崩塌。”[伊黑小芭内]说到这还不忘吐槽一句,“这就是无良老板,对自己没用了直接抹脖子——这样一对比还是鬼月的[鬼舞辻]校长好一点,至少他对待自己员工还不错。”
“那当然。”[不死川实弥]说,“他要是真压榨员工,不出意外第二天新闻就是:‘[鬼舞辻]家族第多少任传人虐待员工,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你相信我,那群营销号一定会这样写的。”
[伊黑小芭内]:“随后,为了拖住无惨,小芭内和富冈一同使出了合击技与无惨缠斗。最终,愈史郎努力依靠着鸣女仅存的活性细胞,使得无限城冲出了地表,并在地表上彻底崩坏,众人和无惨因此全部脱出了无限城。”
“而此时,决战的舞台,终于来到了地面上……”】
“无惨真是够狠的。”同僚A吐槽,“真的是,那么尽心尽责的鬼,说杀就杀。”
“不是——”同僚B仰天长啸,“我已经说累了……凭什么就这样还有鬼给鬼舞辻无惨卖命啊!虫柱大人和珠世小姐的将鬼变回人的药剂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出来啊!赶紧解放那么多可怜的鬼吧!”
“只要杀了那个鸣女,无限城就会崩塌是吧?”不死川实弥摩挲着日轮刀的刀柄。
【“[富冈],该你了。”[伊黑小芭内]说,“说好的一人一段的。”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语气毫无波动的接着向下说:“然而,距离日出大约还有一个半小时。为了不让无惨逃离,伊黑开始与甘露寺和义勇一同迎击无惨,尽最大的努力拖延时间。混战中,伊黑试图使用蛇之呼吸来削断无惨的脖子,却发现当自己的刀刃斩进无惨的脖子里后,刀刃整个直接陷进了无惨的身体当中,因而意识到无惨能在躯干被斩断的瞬间完全复原。之后,三人陷入了苦战,分身乏术。”
“不是……”[不死川实弥]没忍住,“怎么好好的打斗片,被你这样一说……完全没有想听下去的欲望呢?”
[富冈义勇]:“……其实我觉得还好?”】
“总结一下,就是——鬼舞辻无惨自愈能力很强,众人陷入了苦战。”同僚B原本还有心想要活跃一下气氛,下一秒,听到[富冈义勇]接下来说的话,表情直接僵在了脸上。
【“期间,无数鬼杀队普通队员为了掩护三柱而奋不顾身地充当起了人体盾牌,因而白白地牺牲了性命。”】
村田简直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早就知道自己直到最后还活着,并且还没受什么伤……
但同僚ABC呢?
他转头看向三人,A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B张着嘴,笑容僵在了脸上;C还是平常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最先开口的是同僚B。
“刚加入鬼杀队的时候,我时常在想……”他语气很轻,好像在讲什么很轻松的事情,但村田听起来却感觉格外沉重,“我的父母为什么会被鬼吃掉……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别人。”
“我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居然会这么想——明明世界上那么多人,鬼硬要吃人,为什么非要是我的父母。吃别人不好吗,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后来,我加入了鬼杀队,发现和我经历一样的人其实很多很多……A和C就不说了,甚至有的柱,比如说水柱大人风柱大人也是和我差不多的经历,甚至比我更惨。”
“我其实很害怕,我很怕自己和父亲一样,有一天就突然倒在地上,身旁流着血,或者和母亲一样,连完整的尸体也没有。”
“我只想在鬼杀队,每月领着些钱,保护好自己,尽力不让自己被鬼吃掉就行。”
“我一直觉得,那些大义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普普通通的过完这一生就好了……可是……刚刚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在想——如果决战,我付出生命去掩护那三位柱,那么战况会不会随之改变……鬼一定会消灭的吧?这样,就连九泉之下我的父母也一定会为我骄傲的对吧?我……我……我干不掉鬼舞辻无惨,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小人物,但是……但是……柱他们……”
B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说到最后他甚至逻辑都不通顺,语词更是混乱了起来。村田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