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记得樊大小姐好些年前招过一次亲?”
“是招过,几个男人被她榨干死啦!”
“不愧是大家千金,这么能干?”
“练武的嘛,听我家小鬼说,樊大千金是准地级高手……她都三十多了,可不正如狼似虎吗?”
“可惜我家小子不争气,花光我们大半辈子的积蓄送去学艺,太笨了!居然被师父赶回来,要是学到人级,我也叫他去抢绣球。”
“不怕你家小子被榨干吗?哈哈哈。”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个本事都没有,还能指望他个屁!”
“人级就可以抢绣球?这也忒不挑食了吧?”
“四位千金看的是男人潜力,满十六岁就行,十六岁的人级,照我家小子说,已经非常厉害。”
“大家小姐,目光长远啊!”
“再说了,人家不止挑一个,正夫有三个名额,侍君说只要达到条件,有多少招多少。”
“我滴个乖乖,这么多夫君怎么养得起!”
“小家子气!人家可是土公主,养几个吃闲饭的,还能把家里吃穷?”
“唉,同人不同命,我家里三个半大小子,都快把家底吃空了!”
“……”
这些个家族真够忙的。
一会儿比武招友,一会儿绣球招亲……
剑帅心里嘀咕,脚下未停,掠过树梢,直往天妃乡而去。
果真好繁华、好热闹的一座城!
柳穿鱼缴纳完入城费,抛起玲珑骰子……顺应着人流,朝某一个方向走。
靠近天妃乡城中心,是乡老府——也即樊家所在——府前开阔,好大一片空地。
空地正中拔地而起一座五层玲珑阁。
围绕着玲珑阁,四周挤满亢奋的老中青少年,男性。
顺着众人饥渴的目光,柳穿鱼望向玲珑阁,每一层有一位红衣女子,徘徊在玲珑阁回廊间。
覆真气于双目,看得更清楚。
四位女子,看面相三人在二三十,一人十五六的模样,打扮得特别有钱,双手捧着一个缀着金丝流苏的红绣球,目光扫过空地上的男性,个个眉头轻蹙,表情不虞。
柳穿鱼收回视线。
百无聊赖。
抛起玲珑骰子……指向玲珑阁。
“???”
道具坏了?
也或,玲珑骰子见玲珑阁跟它名字一样,想认个亲戚?
柳穿鱼小小迟疑。
这么一耽搁,察觉破空飞来个什么。
头也没抬,真气外放,将“暗器”反弹。
“好险!差点叫他抢去了!”
“哼,藏头遮尾,定不是个好人!”
“想来二小姐看中的我,可惜绣球被风刮偏。”
“嘁~撒泡尿照照你这德行,哪家小姐看得中你?”
几千只鸭子呱呱呱的……
好吵!
柳穿鱼打算先找个客栈,不知天妃乡这般偏远的小城,聂家有没有开分店。
忽地,又有什么朝他砸来。
剑帅不耐烦,这一回没反弹,无形剑气直接将那东西撕裂成齑粉。
周围一片哗然!
“破坏绣球好大的狗胆!”
“哪来的山野小子,不识情趣……喂,张兄,你老拉我胳膊干什么?”
“嘘!绣球可是玄品,这人一招未出就将绣球撕碎,可想而知,起码是个地级高手。”
“……嘶。”
义愤填膺的众人,火速远离某“藏头遮尾”的家伙。
堂堂地级高手,跟他们争绣球,不成体统啊!
无奈境界碾压,大家敢怒不敢言。
柳穿鱼:“……”
对招亲不感兴趣。
走人。
“壮士留步!”
“来人,拦住他……”
不知什么人在嚷嚷,话一出口,剑客已经看不到影踪。
转完天妃乡,在一家清幽雅静的茶室招牌,看到独属聂家的标识。
聂家产业分两大类,一类“明章”,明晃晃标识着“聂”,一类“暗识”,又细分许多种,除聂家人,鲜少有人知道这些产业属于聂家。
许是陈、周二国不对付,怕引起纠纷,这座茶室便属“暗识”。
柳穿鱼仔细辨认,确定不是“武者宾馆”那样的冒牌货,这才拿出聂少庄主的令牌。
得到掌柜的热烈欢迎。
甭管茶室做的什么生意,他不过来吃个饭,小憩个一二天的,顺带补充干粮。
掌柜的服侍周到,给安排一桌剑帅百吃不厌的美食,抽出两个厨子,专门制作些滋味好、易储存的干粮。
柳穿鱼拿出随身带着的靠枕,包间只他一个人,无需顾忌形象,惬意舒展着身体,半躺半靠。
心情快活。
鹤兄的地盘,总让他感到舒坦!
“二位小姐,这一边客满了。”
“我们不是来喝茶的,是来抓人的。”
“哎呦喂,罪过,小老儿可真没窝藏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