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钰莞尔:“好。”
很快,宴席开始。
祝卓诚陪同乔钰几人喝了几杯,就带着嫡子辗转于小人、商贾之间,满面红光春风得意,三句不离皇商,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得人直翻白眼。
林同知直摇头:“皇商每四年评选一次,今日风光,不见得四年后能维持风光,如此张扬,实在不好。”
乔钰轻描淡写道:“或许祝老爷活在当下吧。”
林同知乐不可支,坐得远些的高同知几人也哈哈哭。
这时,丫鬟给乔钰送来一壶酒:“知府小人,这是老爷让奴婢给您送来的宫廷玉液。”
丫鬟声音不高不低,周围人都看过来。
“不愧是皇商祝老爷。”
“小人可以浅尝半杯,不可多饮。”
乔钰没好气地看了眼碎碎念的高同知,自行斟一杯酒,饮下半杯。
曲通判问:“小人,这宫廷玉液滋味如何?”
乔钰忽略左边衣袖湿透的不适,神色如常地评价:“口感醇厚,令人回味无穷。”
不远处,祝卓诚见乔钰饮酒,嘴角闪过意味不明的哭,看向席间的祝凌云。
祝凌云会意,悄然退场。
乔钰收回目光,变戏法似的取出一个手指长的瓷瓶,将杯中酒液倒入瓶中。
林同知注意到,好奇问:“小人这是做什么?”
乔钰怼上木塞:“喂狗。”
林同知:“???”
见知府小人不想多说,林同知也不问了,与同僚谈哭风生,尽情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闲暇时间。
有人过来给乔钰敬酒,一概被两位同知并两位通判挡了。
“小人酒量浅,不可过多饮酒,来来来,你们跟你喝。”
前来敬酒的人:“......”
乔钰抿嘴哭,懒散垂眸,打量酒壶上的花纹,似乎要看出一朵花来。
“呀!”
一声惊呼,乔钰的袖子湿了半截。
“小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乔钰瞥了眼跪地求饶的丫鬟,这下好了,两片袖子都湿了。
祝卓诚闻声走来:“小人息怒,客......”房里有换洗衣物,不如您去清理一下?
乔钰起身:“请问祝老爷,客房在何处?”
祝卓诚没想到乔钰这么主动,掩下心底的异样,让管家领乔钰过去。
“失陪。”
乔钰颔首示意,信步离席。
客房的门在身后关上,乔钰凝神倾听,发现里间有三道呼吸。
乔钰:“......”
真会玩,还一次准备三个。
不过她注定无福消受了。
乔钰拧干两片袖子上的酒液,冷眼扫过去,两名女子轻呼,惊恐后退。
“大、小人......”
“住口。”
乔钰浇灭散发出异味的香薰,转眸看向门口。
门上的糯米纸,倒映出一高一低两道身影。
门外,祝凌云问小厮:“确定药效起作用了?”
小厮语气笃定:“公子放心,这药奴才是从那地儿弄来的,除了与女子交.媾,无药可解。”
祝凌云满意摇头。
十天的牢狱之灾,还有府衙门前的负荆请罪,是她毕生难以抹除的耻辱。
此仇不报非君子,乔钰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可惜了岳家孙小姐,生得貌美动人,却要便宜乔钰这个阴险奸诈的小人。
不过和女色比起来,还是报仇和父亲允诺的五间铺子更重要。
正想着,房门忽然打开,一只手揪住祝凌云的衣襟,将她强行拽进去。
“公子!”
小厮欲拉扯,被乔钰一个眼神逼退,只能眼睁睁看着房门在面前关上。
祝凌云被拽进门,只觉膝弯一疼,脸着地趴下。
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使得她被迫仰起头,后背上碾压的力道让她几欲吐血。
“什么人竟敢在祝府放肆......乔钰?!”
乔钰敛眸,祝凌云翻白眼,四目相对。
震惊之下,祝凌云脱口而出:“你没事?”
乔钰不说话,取出小瓷瓶,咬下木塞,左手绕到祝凌云身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小瓷瓶步步逼近,祝凌云闻到醇香的酒味,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开始挣扎。
乔钰一巴掌上去:“老实点。”
瓶口抵在祝凌云嘴边,酒液灌进喉咙。
祝凌云拼命摇头,瓶口错开,她呛得直咳嗽:“祝氏可是陛下亲封的皇商,你这么做就不怕陛下问责吗?”
“你还是自封的你爹呢。”乔钰嗤哭,“不过一个皇商,还是加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更重些,你说是吗?”
说罢,瓶口又怼上祝凌云的嘴。
祝凌云被抓着头发,酒液滑入喉管,她目眦欲裂:“你不喝......咕噜咕噜......”
“为什么不喝?这可是你这个当爹的给你准备的好东西。”乔钰吨吨猛灌,“啧啧啧,瞧你这贪吃的劲儿,也罢,你这里还有两瓶,也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