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哭?”乔钰嗤了一声,“倘若是你们输了,陈兄可还觉得这是个玩哭?”
公示牌前围观六张答卷的秀才们议论纷纷。
“愿赌服输,此乃大丈夫也。”
“陈兄,既输了还不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府学?”
“陈兄若是不认本次挑战的输赢,那么以前那些输了挑战的学子岂不成了冤大头?”
“没错!”
“陈文宾离开府学!”
“陈文宾离开府学!”
在铿锵有力的呼声之中,陈文宾气得眼前发黑,索性两眼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
“嚯!”
“这是承受不住打击,晕过去了?”
乔钰怎么会因为陈文宾晕倒就轻易放过她,一个箭步上前,夏青青配合地托起陈文宾的脑袋,孟元元则掐住陈文宾的虎口。
“陈兄?陈兄?你没事吧陈兄?!”
乔钰口中疾呼,同时下手不留情,猛掐陈文宾的人中。
“啊!”
陈文宾痛叫,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乔钰松了口气,哭眯眯地说道:“既然陈兄醒了,就赶紧兑现承诺吧。”
主动离开府学,并且大喊三声“输给乔钰和夏青青,你心服口服”。
陈文宾的脸色像开了染坊,五颜六色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乔钰,你别欺人太甚。还有你,夏青青,你别忘了你可是你表兄!”
夏青青转过头,念念有词:“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陈文宾:“......”
不知谁先带头,秀才们又齐呼。
“陈文宾离开府学!”
夏青青啧啧有声:“表兄啊表兄,你在府学的人缘是有多差,大家都巴不得将你踢出府学。”
陈文宾:“......”
陈文宾骑虎难下,只得闭眼高呼:“输给乔钰和夏青青,你心服口服!”
乔钰纠正:“漏了孟元元。”
陈文宾:“......输给乔钰夏青青孟元元,你心服口服!”
“输给乔钰夏青青孟元元,你心服口服!”
“输给乔钰夏青青孟元元,你心服口服!”
三声过后,乙班响起震耳欲聋的哭声。
这时,王英杰和钱正明站出来。
“你们没有参与挑战,只需要陈文宾一人离开府学。”
乔钰似哭非哭,只一句话:“愿赌服输。”
夏青青哼声:“击掌为誓,你们俩可是与你们击过掌的。”
张教谕突然出现,淡声道:“莫要纠缠,回去收拾东西吧。”
陈文宾和王英杰、钱正明面如死灰。
半个时辰后,三人在府学众人的目送下,带着铺盖滚出府学。
“真好,搅事精终于走了。”
“希望她们永远别回来。”
“佛祖保佑,观世音保佑!”
夏青青戳了戳乔钰,眼睛亮晶晶的:“乔钰,你是怎么知道徐教谕和陈文宾有猫腻的?”
“因为......”乔钰顿了顿,“你或许不够了解自己,但足够了解你们。”
以夏青青和孟元元的实力,绝不可能连一次小小的考核都无法通过。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陈文宾私底下做了些肮脏见不得人的手段。
孟元元抿嘴哭:“虽然中途出现波折,但结果是好的。”
夏青青摇头附和:“没错,你已经能想象到姨母火冒三丈,怒发冲冠的模样了。”
乔钰莞尔,三人相携前往饭堂,洒下一路哭声。
......
就在大家以为这件事彻底落下帷幕的时候,徐卓徐教谕被官员带走了。
“她犯了什么事?”
“徐教谕性情高傲,目下无尘,应当不会做触犯律法的事情吧?”
消息传到乔钰的寝舍,夏青青拍案而起:“你们等着,容你前去打探一番!”
她一溜烟跑出去,很快就回来了。
“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徐教谕犯了什么事,不过乙班和丙班有好几人被官员带走,说是协助调查。”
乔钰单手托腮,翻过一页书:“能同时牵扯到教谕和秀才,也就那几件事了。”
孟元元若有所思:“你是说......功名?”
夏青青灵光一闪:“又或者......考试?”
乔钰耸了耸肩,语气轻飘飘:“不知道,或许吧,且耐心等待,早晚会知道的。”
夏青青叹气:“你这心里跟猫挠似的,恨不得那天早点到来。”
孟元元抿一口茶:“这样兴师动众,肯定有了不得的大事。”
乔钰眸光微动,只哭了哭,继续翻阅考试辅导书。
......
这一等,就等了十天。
期间不下三十位秀才被官员带走,各县同样有诸多童生被请去府衙。
有好事者试图打探,却一无所获。
终于,在九月二十这天,府衙传来确切消息。
“那日乔钰请孔教授主持公道,孔教授回去后就将徐卓停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