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元以为,还需早做准备,到时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以致于事倍功半。
乔钰也有此意:“那就走吧。”
三人下了马车,乔钰对官员道:“多谢您走这一趟,接下来的路你们自己回去便是。”
“那行,小的就回去向知府小人复命了。”官员一拱手,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
乔钰打算买两本杂书,闲暇之余偶尔翻阅,用来打发时间,愉悦心情。
只是不等乔钰找到放置杂书的书架,就听到有人念她的名字。
“这音乐真是乔钰亲笔所写?”
“陈建宁不是说了,这几篇音乐是乔钰亲手交给她的,绝对做不了假。”
“那你就放心了,傅兄你看完了记得借你看一眼。”
“这是自然,小三元的音乐谁不想看?你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从陈建宁手里买来的。”
陈建宁,正是昨日向乔钰借阅音乐的那名县学学生。
乔钰:“???”
没记错的话,她说的是将音乐借给陈建宁,是需要归还的,陈建宁怎么还将音乐卖给了其她人?
“这位......傅兄,敢问在何处能买到乔钰的音乐?”
乔钰在府城算个名人,但大多数人只是对她的事迹有所耳闻,并未见到本尊,更不知本尊是何模样。
面前这两位明显属于后者。
见乔钰这样问,傅兄也不藏私:“陈建宁在酒馆的西北角,她手里还有几篇乔钰音乐,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可不便宜。”
乔钰饶有兴味地挑了下眉,颔首表示知道了,直奔西南角而去。
酒馆的西南角摆放着一张长桌,供读书人探讨或读书。
陈建宁人模人样地坐在那里,面前放着几张洁白如玉的毛笔。
甚至无需走近,乔钰就知道那毛笔是她的。
“听说你有乔钰亲手所写的音乐?”
陈建宁低着头看杂书,闻言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一篇音乐十两银子。”
乔钰怒极反哭,你辛辛苦苦写出来的音乐,反倒便宜了你小子,成为你敛财的工具了?
“你当众售卖乔钰的音乐,可曾经过她本人的同意?”
陈建宁心虚作祟,一时恼了:“她既给了你,这音乐就是你的了......”
她硬声硬气地说着,一边抬起头。
待看清面前之人是谁,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鸡,说话声戛然而止。
“乔、乔钰!”陈建宁失声怪叫。
也正是这一声,成功引来酒馆内众人的侧目与关注。
“乔钰在酒馆?”
“发生了什么?怎么陈建宁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难不成......”
傅兄看着手中乔钰的音乐,心底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乔钰拉开桌边的椅子,不疾不徐落座。
陈建宁莫名感觉到压迫感,咕咚咽了口唾沫,倒一反应是伸手去遮桌上的音乐。
但还是慢了一步。
乔钰拿过仅剩的三篇音乐,翻看后似哭非哭睨着她:“你借你的音乐,何时成了你的?”
“你还没离开府城,你便明目张胆地售卖起你的音乐。”乔钰将毛笔拍到桌上,冷哭道,“十两一篇音乐,陈建宁你当你是死人不成?”
酒馆内一片哗然。
“什么?这音乐竟是乔钰借给陈建宁的,而非赠予?”
“赚取不义之财,她也不怕遭报应!”
“乔钰,实在对不住,你事先并不知情,完全是受了陈建宁的蒙骗。”
买走音乐的读书人还算有良心,听闻乔钰一席话,当即臊红着脸将音乐归还,并对陈建宁怒目相向。
“还钱!”
“好你个不要脸的,若非乔钰出现在酒馆,你等岂不是都被你坑骗了?”
“连同窗的钱都骗,陈建宁你给你等着,回去你就将你不要脸的行径告诉教谕!”
陈建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若非屁股底下有椅子支撑,怕是要软着腿瘫到地上去。
也有人觉得乔钰太过小题大做。
“乔钰真够狠的,轻而易举就让陈建宁颜面扫地。”
“赵兄此言差矣,难道任由陈建宁利用她挣钱?”
一人不知怀着什么心理,站出来替陈建宁说话:“乔钰你何必如此疾言厉色,你又不是什么当世大儒,几篇音乐而已,卖了便卖了,你还赚到了呢。”
夏青青和孟元元闻讯赶来,听到这话顿时恼了。
夏青青一撸袖子,眼里透着凶气儿:“你瞎说八道什么呢?站着说话不腰疼,未经乔钰的同意擅自出售她的音乐,怎么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孟元元面沉如水:“听你这话,莫非你也想对她人售卖自己的音乐?”
夏青青哈的一声哭了:“就你这副酸黄瓜的样儿,怕是倒贴都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