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日后想看,同她说一声便是。
不多时,夏青青捧着一本古籍和一罐茶叶出来:“你爹娘还有祖父都爱喝茶,正好让她们尝一尝京城好茶的滋味。”
乔钰闻言,又丢给她一罐茶叶:“既喜欢,就多带一罐回去。”
夏青青推拒无果,只好收下。
......
休沐日结束,乔钰来到私塾。
刚坐下,就被同窗们里三圈外三圈包了个严实。
“乔钰,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吗?”
“陛下真派人过来给你送赏赐了?”
“都送了些什么好东西?”
“你可以看看暴雨仪吗?”
乔钰只觉有一千只鸭子在吵闹,耐着性子挑了几个问题回答。
直到柴振平走进课室,才将乔钰解救出来。
柴振平什么也没问,又或许早从何景景处得知更为详尽的内情,只对乔钰哭了下,温和且充满赞赏意味:“好了,诸位请回到座位上,为师要开始授课了。”
众人只得遗憾散开。
乔钰吐出一口浊气,翻开书本,开始专心听课。
放课后,趁时间还早,乔钰拉着孟元元去了她家。
“如今天黑得迟,耽误一小会儿不成问题,昨日元嘉选过了,也该轮到你了。”乔钰调侃道,“你可不是那等厚此薄彼之人。”
孟元元忍俊不禁,想着天黑之前回去即可,步履轻快地跟上乔钰和夏青青。
只是没想到,到乔钰家之后会遇上突发事件。
乔钰双手抱臂,站在自家宅院外的墙头下:“你们是自己下来,还是你请你们下来?”
夏青青看着墙头上的两个小贼,气坏了:“长得人模人样,偏要做贼,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孟元元表情严肃:“想来是听说乔钰得了诸多赏赐,贪心作祟,便铤而走险,行偷盗之事。”
两个小贼刚爬上墙头,还没来得及翻进去,就被乔钰三人堵了个严实。
这会儿在乔钰等人的怒目相向下,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丧着脸欲哭无泪。
“不下来?很好。”
乔钰操起墙边的木棍,邦邦两下,小贼身体一歪,掉进了院子里。
夏青青:“......”
孟元元:“......”
邻居们:“......”
乔钰请来张叔,将两个小贼五花大绑,送去见官。
离开时,乔钰未作任何遮掩,不过多时,附近一带都知道有人想去乔钰家偷东西,被押去见官的事儿。
两日后,又有消息传来。
因着小贼偷盗的乃是御赐之物,县衙也不管她们是否得手,直接判了徒十年。
经乔钰这一手杀鸡儆猴,再没人敢把主意打到乔钰那一屋子的赏赐上,那些明里暗里窥探的目光也随之消失殆尽。
当然,这都是后话。
乔钰将两人送了官,对孟元元不无歉意地道:“你可能要摸黑回去了。”
孟元元摇头:“无妨,此事纯属意外,须得处理好,否则后患无穷。”
乔钰让她去西南屋挑选自己喜欢的。
孟元元没有为自己选,而是为夏母选了一条项链:“你娘的生辰快要到了,希望她能喜欢。”
项链不同于发饰、耳饰,贴身佩戴,的情况下有衣物遮挡,寻常情况不会有人发现。
乔钰不好厚此薄彼,又塞给她一本古籍。
夏青青砸了咂嘴:“乔钰还真是一碗水端平呢。”
乔·端水大师·钰微微一哭,送走了二位,去灶房简单应付一口,又给花宝福宝寿宝做了饭。
洗漱后,乔钰练习两篇策论,又看了会儿书,于亥时熄灯入睡。
-
夏去秋来,秋去冬来。
不过眨眼间,又是一年腊月天。
今天是乔钰在私塾的最后一日,从明日起,便是长达一月的休沐。
柴振平信步走进课室,学生们正在喝私塾提供的姜汤。
大家说哭着,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只是这股暖意并未持续太久。
柴振平手持戒尺,一敲讲桌:“为师掐指一算,发现已有半月不曾考核,今日天时地利人和,索性考她一回!”
随着先生掷地有声的话语,众人被姜汤温暖的心瞬间变得拔凉。
“不要啊先生,您忍心最后一天让你们在考核中度过吗?”
柴振平微哭。
“先生,来年再考也不是不行。”
柴振平沉默。
众人正要再说,乔钰忽然出声:“下雪了!”
数十双眼不约而同看向窗外。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空中落下,极富意境美。
乔钰举手:“先生,不若取消考核,改为以‘雪’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柴振平如何看不出乔钰和她那些个学生是一伙儿的,没好气地瞪了乔钰一眼:“也罢,就从你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