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纪泽独自下车,朝着朗姆和艾维克利尔逃走的方向追去。
自从成为朗姆之后,朗姆就从未有过现在这种狼狈的处境,简直令他怒火中烧。
但他也不相信琴酒和羽生纪泽就真的这么要了他的命,只有他活着,他们才有可能获知组织的更多情报、以及那一位更加详细的消息。
即便羽生纪泽知道那一位就是乌丸莲耶,朗姆也并不觉得羽生纪泽能够得到与那一位更多的消息,无非是以此作为噱头,想要在谈判中占据上风,获得更多的好处罢了。
因此即使是他现在怒火中烧,朗姆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大祸临头了,大不了,他也可以先忍辱负重一段时间,等日后再狠狠地报复回去!
而且他现在身边只剩下的艾维克利尔,玛尔维萨已经折损了,朗姆并不想让艾维克利尔也同时折在这里。
当然,其中更为主要的原因是,琴酒和羽生纪泽的人太多了,那些愚蠢的条子就算是报警了也不一定能赶得过来,朗姆也不会愚蠢地将希望放在警察的身上,这未免太过黑色幽默。
他向乌丸莲耶发送了一条请求支援的信息,毕竟那一位出身就在霓虹,朗姆也不敢在这里大肆发展自己的势力,因此现在能够让他脱困的,也只有那一位。
而且现在也没必要将他自己发展的势力暴露出来,否则以乌丸莲耶的疑心,羽生纪泽所说的那句朗姆可以上位的话就会被那一位牢牢记住。
但事实上,就算朗姆决定暴露也没有用,因为琴酒早就知道朗姆私底下的势力有哪些,他不会让这些人有机会将朗姆援助出去。
在无数次的轮回之下,琴酒想要摸清楚的东西,其实早就摸了个透,即便是有细微的差别,也不会差的太多,在有这个基础下的调查,会容易许多。
而此时的琴酒已经换了一个新的点位,但与先前不同的是,这个点位极其刁钻,并不适合用来狙击。
但是......
他在狙击镜下看见了艾维克利尔的几撮头发,他在柱子后面。
琴酒在心里估算着艾维克利尔的身体轮廓,随后在对方即将更换位置的前一秒,迅速扣下扳机!
露头发也秒。
在活着的人就只剩下一个朗姆之后,琴酒点了一支烟,朦胧的烟雾没过他平淡的眉眼,就好像他现在不是在做着杀人灭口的勾当,而是在吹着冷风思考人生一样。
朗姆的的位置藏得更好,他这里锁定不了,那就交给那个家伙吧。
见到艾维克利尔又被从刁钻方向射来的子弹击杀之后,朗姆的脸都绿了,转而避过那个刁钻的方向,将自己的身体藏在一栋大楼的下面。
他就像是被人算好了他每一步会走的路一样,莫名其妙的就到了现在的这种处境。
他的心底产生了浓重的疑虑,细想着他今天的每一步,不禁开始怀疑他今天用过的人里是否有着内鬼。
谈判、被赤井秀一中断谈判、身上被下了黑鸟能够追踪的气味、换衣、被四方而来的飙车党逼着身位、跳车、心腹死亡......
他都有些不理解,这种听起来很简单的招数,为什么却偏偏就将他逼到了这种程度?
没有黑鸟追踪,他们又是怎么精准计算出他的路线?又是怎么顺利地将他逼往了这个没有多少人适合杀人灭口的地方?
他原本还安排了其他人手,在飙车党包围他们的时候却已经联系不上。
那个狙击手的角度刁钻却又一击必杀,基安蒂和科恩那些狙击手都没有这样的本事,只有可能是琴酒。
琴酒的枪法的确很好,但做到这种称得上是刁钻的程度,他竟然还掩藏了实力。
他竟然还是小看了琴酒。
事到如今,朗姆没再准备继续做出这种狼狈逃窜的举动,直到一阵刻意没有掩藏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羽生纪泽歪了歪头:“嗯?不跑了吗?我还以为要和你打游击战呢?”
朗姆理了理自己的衣饰,从刚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是从容不惧的状态,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在他面前上演的一场还算有趣的剧目:“我似乎没有什么必须要跑的必要?不是你说我会更期待在那一位死了之后上位吗?既然如此,我也不应该那么忠心。”
“你想要组织更多的情报是吗?拿什么来换?”
先前在茶室内的场景,似乎调转过来了,然而羽生纪泽并没有想要谈判的意思,他只是举起枪,低笑一声:“嗯?其实你死了更好呢。”
朗姆直视着他的枪口。
而几分钟前的另一边,柯南非常顺利地来到了赤濑会飙车党们的最终目的地。
他抱着滑板躲在暗处,清楚地看见飙车党们都已经下了车,但基本上都聚集在一起没有离开,有一辆和其他车一看就不同的车停在车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