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可以洗尽晦气,还可以给家人求平安。”
“我最近正好心情不好,就想着去许愿,顺便散散心。”
听到景姣姣的话,沈棠明白的点头。
询问道:“那你看到是谁在说起这事儿么?”
景姣姣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我只看到个背影,人影被假山挡住了,未曾看清。”
“但是那声音我记得,若是下次再遇到,应该认得出来。”
沈棠点点头,“好,那我明白了。”
“你安心回去休息,这件事我会继续派人调查。”
“好,劳烦嫂子了。”景姣姣感激地露出两个笑涡。
回到房中后,忍不住思量起今日发生的事情。
依旧有些心惊肉跳。
她不敢想象,若是没有沈棠在,她现在会落得什么下场。
“怕是真的会如宁远所说吧……”
到时候她声名狼藉,怕是景家也容不下她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成渊一个陌生人,愿意为她仗义执言,实在很是侠肝义胆。
景姣姣忍不住对成渊生出几分好感。
她打定主意,要找机会好好谢谢成渊。
思量半天,却实在想不到,送什么礼物合适。
只好先上床休息了。
快要睡着之际,突然有了主意。
“有了!”
景姣姣兴奋地坐起身。
小声问道:“凝紫,你睡了么?”
“还没有,小姐怎么了?”
凝紫白天也吓够呛,有些睡不着。
景姣姣立即从床幔探出脑袋,有些急切的问道。
“凝紫,郁大夫回来了么?”
“还没有呢,小姐,你受伤了么?”
凝紫紧张地上前,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却被景姣姣拦住了。
“我没事,不是我要找郁大夫。”
“那是谁啊?”
“我是想让郁大夫帮成公子看看。”景姣姣笑着答道,“他医术高超,连朝阳公主的旧疾都能看好,没准也能看好成公子身上的病症。”
“凝紫,你帮我注意下,若是哪天郁大夫归来,通知我一声。”
“好,小姐放心。”
凝紫利落地点头。
在景姣姣躺下后,帮她整理好床幔。
这才在侧室的小榻上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景姣姣走到沈棠的院子,与她们一起用了早膳。
刚放下碗筷,就看到青黛面带笑容,进来回禀。
“怎么这么开心,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沈棠打趣道。
青黛笑容越发灿烂。
“小姐,奴婢还真听到个好消息。”
“刚刚传来消息,今早,宁远被宁家从后门,悄悄送出城了。”
“据说是要送去南边的学堂读书呢。”
这当然只是面上的说法。
实际上,谁都清楚,这一被送出京,就等同于被家族抛弃了。
宁远想要再回来,怕是难了。
听了青黛的话,沈棠微微挑眉,有些奇怪。
“不应该啊,昨日宁家应该搭了大人情,才请得太子殿下出马。”
“怎么会一日不到,就把宁远放弃了?”
那岂不是白忙一场。
听沈棠提到这个,青黛笑得更开怀。
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说道:
“小姐,奴婢还打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沈棠配合地问道。
“听闻,昨夜宁府请了城中不少大夫,给宁公子诊治。”
“张钧与其中一位大夫相熟,那位大夫透露消息说,宁远的手,在回府的途中,不小心被自己摔断了。”
“这宁家一直号称什么诗书传家,宁公子双手尽断,且没有恢复的可能,这科举之路就算是葬送了。”
“日后就算是恢复大半,也走不了官途,于宁家而言,几乎恍若废人了。”
“再加上,宁公子并不是宁夫人亲生,宁夫人又一向不喜他纨绔浪荡。”
“借此机会,宁夫人便向宗族提议,想要重新收养个孩子,养在膝下,充作嫡子呢。”
青黛一副八卦的模样,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吐露出来。
沈棠她们都有些惊奇。
还有些好奇青黛消息的来源。
“青黛,你今日还未曾出门,怎么消息如此灵通?”
“难道都是张钧告诉你的?”
“但是张钧不是不爱说话么。”
心里这么想,沈棠也就问了出来。
青黛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她别扭的别过头。
小声道:“奴婢今日刚巧碰到张管事,他随口告诉奴婢的。”
心里却在嘀咕,小姐说得不对,张钧明明话挺多的。
哪次都有一箩筐的趣事要讲。
可惜他事务繁忙,每次只说到一半,就要离开去忙别的。
害得她抓心挠肝,只能有空就往他那儿跑。
想要趁着他有空,把没说完的轶闻趣事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