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墨黑幽深的眼睛定定地望着自己。
之后,她听到他用沉而哑的声音缓慢地,不容拒绝地道:“再来一次。”
……
这一次一直纠缠了许久,以至于青葛以为会持续到永远,永远都不会停。
在这种持续的怒海狂涛之中,青葛有些困惑。
她自小苦训,是要为宁王舍生入死的,最后她却成为了榻上女子,承他雨露。
她年幼时站桩便站得稳当,坐如弓站如松,但是现在她却被自己的主人紧紧抵住,在他男性特有的强硬占有下,犹如狂风骤雨中的枝叶,枝动叶摇,声音破碎,几乎无法承受。
她又觉得自己仿佛花叶上的滚珠,疾风骤雨,她在花叶上颠簸滚动。
太难了。
不过好在最后到底结束了。
当一切结束,青葛流泪了。
不是因为痛,也不是因为难过,而是一种身体的自然反应。
想来女子被阴阳交融时,就会有诸般感受,这是陌生的体验,她并没学会怎么克服。
此时两个人身上都覆了一层薄薄的汗,就那么肌肤相贴,紧紧缠着。
就在她的上方,宁王埋首在她颈间,一下一下地呼气,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间。
她觉得自己颈子好痒,麻麻酥酥的痒。
可她忍住了,让自己不要动。
她不想他再来一次,那就真受不了了。
第10章 那一日不疼吗
第二日宁王起得很早。
青葛装睡,她闭着眼睛,当做完全没听到。
反正这宁王府也没长辈,她作为新娘子也不需要给谁请安。
宁王穿戴过后,便先出去了。
青葛听到他关门的脚步声,这才睁开眼睛。
她侧耳倾听,昨晚栖息在外的白栀已经被替换,换成了一个她并不熟悉的,而那个并不熟悉的暗卫也随着宁王离开了。
也就是说,这房间附近是没暗卫把守了。
不过想想也是,宁王府外侍卫林立,固若金汤,住在深闺的王妃身边完全没必要设置暗卫,一个暗卫天天盯着才嫁进来的王妃也不像话。
这倒是给青葛提供了便利,她不必再顾忌,马上要钱。
所以她在假模假样地休息了一会后,也起床了,起来后沐浴梳洗,一切打理妥当,用了早膳,她便摒退了左右,只留了罗嬷嬷。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罗嬷嬷:“罗嬷嬷,你知道我的意思。”
她往日看惯了主人怎么对待属下,自然是很会那一套。
罗嬷嬷看着青葛,很有些审视的意思:“娘子,你还是得详细说说,昨晚你和宁王的种种。”
青葛:“?”
罗嬷嬷:“我得记下来。”
青葛便明白了,她得把自己和宁王相处的点滴记下来,回头相详细说给她家娘子,这样也为将来的偷梁换柱做好准备。
她也就坦诚道:“昨晚大家都退下后,宁王便要我服侍,先服侍了一次,之后我们各自进入浴房沐浴,沐浴过后,我们躺下歇息,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他又要我服侍一次。”
罗嬷嬷:“再说详细一些,他当时穿了什么样的中衣,说了什么话?”
青葛莫名,不过还是详细说了。
罗嬷嬷又问:“第一次服侍,用了多久?第二次又用了多久,他气力如何,动作可粗鲁?看着是否有什么经验,其间可曾说过什么言语?”
青葛蹙眉:“其间他一直没什么言语,他动作也一直都很强硬霸道,他那样的人,性子看起来不好,且气力很大。”
罗嬷嬷:“想来也是,那时间呢,大概多久?”
青葛仔细想了好一番,又道:“第一次,很快,也就半盏茶功夫。”
罗嬷嬷神情略动,皱眉。
青葛:“第二次很久,我没留意有多久,我只记得,第二次结束时,不多时,外面便响起二更鼓来。”
实在是太久了,有些煎熬,青葛又被诸般情绪裹挟,以至于对时间的感觉失了真。
罗嬷嬷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青葛:“你明白什么了?”
罗嬷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之后突然笑了:“娘子,你倒是好福气,这可是天潢贵胄,龙精元阳,寻常人想得都不能得,倒是让你擎受了。”
青葛挑眉:“罗嬷嬷,你倒是羡慕得很?只可惜了,宁王也看不上你,要不然你怕不是要以身代之呢。”
罗嬷嬷脸色微变,瞪了
青葛一眼:“我不想和你起什么争执,如今你我已经入宁王府,若事情败露,那我们全都有性命之忧,若是娘子执意不能容我,那娘子孤军奋战,又有谁能给娘子带来银子?”
提到银子,青葛赞同:“有道理,你我应该一心。”
罗嬷嬷又试探着问起来青葛:“宁王留了元阳在你体内?”